編者按：儘管比特幣已是一個存在歷史超10年，且市值超千億美元的龐然大物，但依然有很多人會認為：“比特幣並沒有內在價值，它只是一種Du Bo工具”。這種觀點之所以被很多人所接受，自然是有其道理的，只不過編者認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其會變得越來越可笑。最近觀看了HBO新劇《切爾諾貝利》，使得我屯比特幣的理由又堅定了幾分：不易於攜帶的價值儲存媒介（房子）遭遇不可抗因素（例如核洩漏、地震、海嘯、戰爭等）時可能會歸零，我們需要去中心化的數字價值儲存媒介，而比特幣，正好完美符合這個需求。下面則分享一篇來自斯坦福大學法學院比特幣愛好者Conner Brown的有趣文章，其原文標題為《Bitcoin Has No Intrinsic Value — and That’s Great》。
以下為譯文：
關於比特幣，懷疑論者們經常會透過批評其沒有內在價值而否定之，他們的論點通常都是這樣的：“比特幣不能作為貨幣使用，因為它作為商品沒有任何內在價值。為了使某種東西成為一種可行的貨幣，它首先必須被接受，並用於該物品固有的其它商品目的，然後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變成一種貨幣。例如，黃金因為可用於製造首飾和電子產品，人們自然會將其儲存起來以儲存價值。”
在此之前，比特幣愛好者們已提出了幾個令人信服的反駁論點，他們的理由是：1）內在價值是主觀的，2）比特幣作為一種利於抵制審查的支付方式，其確實具有內在價值。
在這裡我要說的是，比特幣懷疑論者們是對的。比特幣作為一種商品確實沒有“內在價值”，但這對比特幣（以及世界的其他東西）而言，卻是一件好事。
懷疑論者的核心想法
內在價值是一個古老的觀念。甚至亞里士多德也寫過貨幣的重要性，他寫道：“貨幣本質上是有用的，並且很容易適用於生活目的，例子有鐵、銀等。” 這種觀念已持續存在了幾千年的時間，商品價值對人類來說是必不可少的，對於多數人而言也是非常直接的。
儘管這種想法起源於古代，但內在價值與貨幣功能並沒有直接的聯絡。一種好的貨幣，需要具備很多屬性：它是輕便的、易於交易的、稀缺的、耐用的、可儲存價值的、可替換以及易於分割的。那麼，為何還有很多評論家聲稱貨幣需要具備內在商品價值呢？
有兩個主要原因。
1、歷史遺留
很多懷疑論者譴責比特幣缺乏內在價值，這僅僅是因為他們習慣於將價值儲存與商品同時聯絡到一起。簡單地說，他們生活在過去，很多人錯誤地認為以前的定義就會是永遠正確的。
所有以前的價值形式都具備物理形式，但這並不意味著新的價值儲存也必須是物理的。在網際網路興起時期，人們對實體購物也有著類似的爭論。下面是90年代《新聞週刊》一位撰稿人的一個非常糟糕的觀點，他表示：由於過去我們一直擁有實體銷售，因而實體銷售不會被網際網路所取代。而比特幣懷疑論者聲稱貨幣需要成為一種有用的實物商品，這種觀點在未來十幾年後也同樣會變得荒謬。
事實上，歷史表明，商品價值遠不是貨幣需求。尼克.薩博（Nick Szabo）在他的經典著作《貨幣的起源》一文開頭便解釋道，社會過去曾用其他“無用的物品”來儲存和傳遞價值。這些玻璃珠具備很多強的貨幣屬性，並被用於整個非洲和北美部分地區的貿易，但它們很少被用作商品。雅浦島石幣被雅普人用作貨幣，這種沒有商品用途的例子，也是一個類似的價值儲存例子。
圖一：以前在俄克拉荷馬州部落內被用作貨幣的玻璃珠
2、聽從過去的權威今天，很多對內在商品價值表示擔憂的人，會把他們的論點追溯到奧地利經濟學家，如門格爾、米塞斯和羅斯巴德。這些學者強烈強調了貨幣的重要性及其對社會的影響。對他們來說，商品價值與貨幣是不可分割的，他們早期的觀點也都是如此。門格爾的一部關於貨幣起源的開創性著作，首先將貨幣描述為“某種商品成為普遍接受的交易媒介的事實”（第1頁）。後來，米塞斯便建立在了這種理解之上。在《貨幣和信用理論》一書中，米塞斯寫道：“我們可以將那些同時作為商業商品的貨幣稱為商品貨幣，而把具有特別合法資格的貨幣稱為法定貨幣。”（第61頁）。很多追隨奧地利經濟學家思想足跡的評論家們，運用這些過時的框架來攻擊比特幣。而Niels van der Liden，就是第一批公開懷疑比特幣的人之一（當時比特幣的價格還在0.77美元），正是出於這種想法，他拒絕了比特幣。他聲稱比特幣是行不通的，且除了交易，沒有人能用它們做任何事，因此，他得出結論說，比特幣不能用作商品，也不能作為一種貨幣。對於早期的奧地利經濟學家而言，商品和法定貨幣是僅有的兩種可能性，但時代已經發生了改變，在我們的數字時代，商品和法定貨幣的區分已失去了價值。很明顯，比特幣並不適合這種二分法，它沒有實體商品的用途，它也不會因為任何法律法令而消失。我們現在可完全獨立於簡單的法律力量，而持有和交易數字貨幣。相反，比特幣的貨幣屬性是由嵌入其編碼DNA中的規則和邏輯來保證的。透過這種純粹的數字形式，比特幣作為一種不受物理世界限制的貨幣而存在。解決硬通貨悖論事實上，如果懷疑論者做足了功課，他們會意識到米塞斯其實也會是一個比特幣愛好者。他認識到了商品貨幣固有的問題，且認為黃金是最壞的選擇。在他的《貨幣和信用理論》書中，米塞斯哀嘆說，即使是以黃金為基礎的貨幣體系，因為其貨幣供應量和需求量的波動，以及生產條件及工業需求的變化，都使得該貨幣體系存在著相當大的劣勢。（第238頁）。米塞斯正確地指出，隨著不斷波動的工業需求推動和拉動共同供給，貨幣的商品使用造成了價格扭曲。硬通貨總是與獨特的物理屬性相聯絡-對錢有利，但也包括其他行業。在這方面，黃金在很多不同行業的多功能性，使得這種有害影響更為明顯。物理世界也帶來了其他的貨幣限制。自然界中發現的某些東西，不能按時間定期分佈。關於這點，比特幣的可預測、週期性排放，允許未來幾十年內的供給計算，而這在數字世界之外是不可能的。另外，實物供應也無法被稽覈。在任何時候，都有可能會有人發現未知數量的黃金，並且徹底稀釋了黃金的所有權，而目前的持有者們卻無法知道黃金供應的突然變化，這類似於歐洲商人如何秘密地誇大子安貝殼的價值，損害了非洲部落的利益。而有了比特幣的數字特性，任何人都可以稽覈整個貨幣的供應量，並隨時知道貨幣建立的確切數量。有了這些進步，堅持過去奧地利經濟學家的建議那便是愚蠢的，這些學者並沒有規定宇宙常數。甚至他們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侷限性，並希望獲得比貴金屬更好的貨幣形式。新的環境需要新的理論基礎，而比特幣就符合這樣的條件。比特幣作為解鎖黃金、房產效用的鑰匙在今天，恰巧的是，最好的價值儲存是那些具有某種效用的商品。這裡的關鍵代表有黃金、房地產或任何形式的商品貨幣。當有人決定持有黃金或任何其他資產用於貨幣目的時，他們會做出一個明確而有意識的選擇，將其用於財富儲存，而不是用作有用的商品。持有金條不是將其用作電子零件或首飾，而是發揮其貨幣的價值儲存功能。雖然這一決定似乎是無害的，但它可能會帶來有害的經濟後果。大量的人把他們的價值儲存在一種特定的商品中，這往往會導致極端的浪費和投機泡沫。房地產就是深受這種影響的一個例子。今天，投機者們追逐“房產”來保護他們的財富。開發商邁克爾·斯特恩（Michael Stern）解釋說：“全球精英們基本上都在尋找一個保險箱”，很多人可能會決定投資曼哈頓的房產來儲存他們的資產，他們用豪華公寓來儲蓄價值，而不是用於生活。因此，記者們報道稱：“根據人口普查局的統計，在曼哈頓市中心第五大道和中央公園間的一片廣袤地帶，每年10個月有近三分之一的公寓是完全空置的，” 類似的趨勢正在全球大城市蔓延。正如《衛報》報道的那樣，“世界上的超級富豪傾向於投資倫敦黃金地段，以此來保障他們的財富，而他們的目的並不是獲得租金收入。這意味著肯辛頓和切爾西的空房數量同期上升了22.7%，自2015年以來上升了8.5%。”隨著精英階層不斷向這些地方注入財富，大宗商品、泡沫開始上升到頂部。瑞銀（UBS）最近的一份報告，顯示了這種情況的危險性。將房屋作為重要的財富儲備，不僅會導致空置問題，還會破壞市場對新住房開發的健康激勵。舊金山和加利福尼亞等其他房地產市場，就是明顯的遭遇這種現象的例子。下面的這張地圖，說明了舊金山的區域規制。所有黃色陰影區域內的建築最高高度被限制為40英尺。圖2:舊金山當地分割槽地圖
這些規定明顯阻礙了新的經濟適用房的建造。考慮到對多數居民和租金價格的影響，為什麼它們還會存在？一個很大的原因是現有房主遊說人為地去限制供應，以保持他們的財富不會因為供應的增大而縮水。加利福尼亞州立法分析辦公室最近的一份報告指出，居民可能認為新住房對他們的經濟健康會構成威脅。對於許多房主來說，他們的房子是他們最重要的金融投資。因此，現有的房主可能傾向於限制新的住房，因為他們擔心新的住房會降低房屋的價值。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可選擇的、可靠的價值儲存屈指可數，所以很多人認為住房是維護個人財富的的最佳媒介。這自然會導致房主遊說限制住房供應，這樣他們不穩定的財富就不會被稀釋。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房地產市場只有透過人為地創造稀缺性來儲存價值屬性。比特幣並不能完全解決這個問題，但它為潛在的購房者提供了另一種安全儲存財富的方法，它允許人們重新考慮他們的財務決策可能會緩解建造新房子的壓力。隨著新的可負擔房屋的建立，城市將能夠增加其密度，提高所有居民的生活質量。例如，根據研究建模表明，如果舊金山能夠增加其住房密度，這可大大減少城市的碳足跡，並提高社羣生活質量，同時還能維持住加州那陽光明媚的環境。黃金是另一個很好的例子。當個人出售黃金來購買比特幣時，先前為其財富儲存財產而持有的黃金，可用於電子、醫療裝置和航空航天領域。它甚至還能被食用！儲存在世界各地的黃金可透過更便宜、更高質量的產品造福社會，使以前不可能的努力變得更加負擔得起。所以，有了比特幣，我們就真的能夠負擔得起月球之行了！所以當你聽到黃金狂熱愛好者稱讚黃金的驚人社會用途時，他們是對的，但他們也確實是在為數字黃金做辯護。比特幣作為一種全球性的價值儲存手段，其解鎖了儲存商品的效用，而此前，我們的世界一直缺乏一種存粹的貨幣。最後的想法比特幣不是鎖定有用的資源來儲存財富，而是讓人類能夠在儲存財富的同時，不受儲存商品固有的機會成本的影響。這種全球性的、永久性的、可獲取的財富儲備，正在為世界各地未來的經濟發展奠定堅實的基礎。隨著資金從其他資產類別轉移到比特幣，這一新發現的供應，將為經濟適用房、更有活力的城市環境、更高質量的消費品等，創造出更好的機會。是的，比特幣沒有內在商品價值，為此，我們應該感謝。特別感謝 Karina Kauffman、Dan Held以及Bitcoin Observer的幫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