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薛蠻子兩年半的助手,如今帶上市公司入局區塊鏈

買賣虛擬貨幣

摘要:跟著薛蠻子、經歷了區塊鏈行業的大顛簸,徐翀覺得投資人也是有本質和理想的,就想公司的名字“循理”一樣,守規矩、順大勢。

作者:Sharon

編輯:唐區長

「我最初是在蘇州做股權投資,傳統的高階製造業和生物醫藥。國資背景的投資機構對企業的要求很高,除了投資以外,還得對當地的產業升級轉型有一定幫助。」

圖為:徐翀

徐翀是蘇州人,從英國畢業回國後,去了國資背景的創投機構做投資業務,蘇州是外向型經濟,製造業產業鏈配套相對完善。珠三角和長三角是當時製造業產業鏈最完善的兩個地方,珠三角的民營創新型企業特別活躍,長三角是以外資企業為主。

但外資企業是不會把核心的東西放到中國來的。2003年徐翀去了英國留學,2007年回國後,父母託關係在蘇州市地方政府的招商局給徐翀找了一份工作,招商局算是整個政府體系裡的銷售部門,賣地、賣廠房、賣政策,在長輩眼裡,這是一份待遇優渥又有事業編制的工作。

進入招商局工作了一年,徐翀開始蠢蠢欲動。

2009年,地方政府成立了國資背景的投資公司,徐翀藉此離開了招商部門,也放棄了事業編制。

“其實我一直覺得我不像蘇州人。”蘇州和杭州是江浙兩地的典型代表,杭州民營企業活躍,蘇州是外資企業為主。在整個江蘇省,蘇州的GDP能占上近一半。蘇州人的特點是小富即安、闖勁兒不強。

和上海有點像,在蘇州你去了一家外資企業,去做一個高大上的白領管理層,那是很不錯的。如果你是自己去創業,在長輩眼裡的個體戶了。

徐翀學金融出身。在蘇州市招商局的工作和他的專業還算相靠。

蘇州經濟發達嘛,招商對企業的准入門檻比較高,已經不算是「招商引資」,而是「擇商選資」。招商標準參考了很多創投的東西,比如說在細分行業中能排名第幾,達到了怎樣的規模,是否有一定的核心競爭力等等。

這麼做的目的一方面是為了讓產業升級轉型,另外一方面也是能夠提高當地的稅收收入。所以如果不是一個優質企業,未來沒有成長性,地方政府是不歡迎的。這是在用一個投資的眼光做招商的事情。

徐翀被投資行當一步步的吸引到了體制外。從招商局到國資投資企業,從傳統產業轉型做網際網路投資。

轉行網際網路投資

做了網際網路投資之後,會覺得傳統行業投資真的好無聊。原因是網際網路發展非常的快。

比如說我們投了一個公司,一年內它可以融三次甚至四次,這就意味著我投資投了以後,我的股價溢價會很快。

做基金要對LP出報告,網際網路行業的報告就會非常好看,投了它一年時間能翻好幾倍。但是傳統企業一般一年半才融資一次,基金一年裡沒有成績,投了之後還要花很多精力去做投後的事情。

傳統行業的從業者思維沒有網際網路行業從業者活躍,溝通要花很多時間,整體團隊效率也相對低,所以來到網際網路領域之後,徐翀覺得這個行業有意思。

“但是如果從長遠的角度看,如果你花心思在傳統行業做盡調、分析行業,很容易在產業中投出幾個不錯的標的。我曾經參與過的一些傳統行業專案,經過4-5年之後很多都已經上市了。這個概率遠高於網際網路行業,因為它是穩紮穩打的。”

網際網路企業雖然說在短期內成長非常快,但死得也非常快。也許我們投一個公司,第一年的估值溢價就有10倍或者幾十倍,但是到了第二年、第三年,它可能就已經掛了。

網際網路企業早期是要燒錢的,但是如果你一直沒有把商業模式跑通,讓你的現金流為正。如果不為正,就意味著你後面的續命要靠不斷融資。一旦遇上資本寒冬,一個明星的網際網路企業也得說倒就倒。

徐翀覺得這東西蠻考量一個投資人的人性。要看這個投資人喜歡什麼樣子的投資風格。但是他覺得做投資的核心,是要投一個商業模式成立且有核心競爭力的專案。因為網際網路企業很多都是靠IP炒作火了一把,實則商業模式不成立。

徐翀從一個傳統行業的投資人轉型到網際網路行業投資人,投資邏輯也在不斷轉變,中國第一天使投資人薛蠻子,是他前行路上的伯樂。

跟著薛蠻子玩投資

2015年,薛蠻子團隊招人,薛老在找一個既懂得新三板、又懂得股權投資的人。徐翀當時在上海,星期二的時候,某個專案方推薦他去找薛老聊聊,週五中午就在上海見了薛老。

當天晚上,薛老給徐翀打電話,問願不願意加入。“其實我第一反應就想答應,可是我在 那時候很尷尬,我工作剛換回蘇州的一家國企的證券公司,我都已經入職一週了。我就跟薛老說得想一下,5分鐘之後,我也沒和任何人商量,就直接回電話,我願意加入。”就這樣,徐翀又回了上海。

“我從2015年跟著老薛,他還有一個助理叫王坤亮,跟薛老的時間比我長個大半年。一直到去年的8月份,團隊就是我們三個人,這個狀況維持了接近三年。基本上每年要投出去50個左右的專案,相當於兩年半的時間內,就投了上百個專案。”

圖注:王坤亮、薛蠻子、徐翀(左起)

這上百個專案,既要投錢,又得做投後服務。後來做基金的時候還得面向LP去募資,這段時間薛蠻子團隊一直只有三個人,分工也很簡單,就是薛老全國跑,王坤亮負責北京,徐翀負責北京以外,也就是上海杭州廣州深圳。

薛老每天真的不睡覺的,早上5點多鐘你就可以看見他在刷微博刷朋友圈。然後看BP,看完扔給我和坤亮,讓我們看哪個合適,他可以約著聊聊的,這個順序其實是反的,他反而有點像助理的角色。從早上8點鐘開始聊專案,一直聊到晚上十一二點鐘去睡覺。精力非常旺盛。”

三個人一天最多可以看50個專案,一天10個專案是正常標準。工作量雖大,作為助理,徐翀也積累了很多專案資源。

徐翀學到的第二點,是薛老的投資邏輯。徐翀原來是有一套投資理論的,“那時候更關注面上的東西,就是我會一上來先看整個行業,然後細分。再去盡調、篩選什麼的,我原來的這套理論是很標準化的東西。很多投資人也都是這套邏輯”

因為是投早期專案,薛蠻子最看中的核心是投人。很多按徐翀原來邏輯是百分之百不可能投的,他都投了,還都投成功了。

徐翀、薛蠻子(左起)

“薛老看人很準。他有一個邏輯,就是非常優秀的人也不可能每次都能成功,他會給這個人三次機會。他認為他看好的人三個專案中至少有一個能跑出來,成為一個非常優質的專案。”

但薛蠻子在跟每一個創業者交流過程當中,就能看出他是否足以支撐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他喜歡有狼性的創業者,也喜歡從使用者角度設計產品的創業者。

比如李想,高中畢業。從初做泡泡網後面做汽車之家,薛蠻子都有參與,他是投的專案裡最成功的一個。據說李想創辦汽車之家的時候都還沒車,能拿到錢,就是因為從使用者的角度把產品想的很周全很細。

還有蔡文勝的265和方三文的雪球財經,都是一樣的投資邏輯。

徐翀現在投專案看團隊也有自己的一些邏輯,“比如說團隊的創始人不懂數字,對財務不敏感,肯定不會碰,因為他是沒有概念的;如果是一個技術出身的人,就得問問他市場;一個銷售出身的人,就得問他產品。”從人性的角度去判斷創始人有沒有把自己的產品考慮的很全面。而不是從前的報表和行業。

薛蠻子投蔡文勝的時候,是和馬未都去廈門淘古玩。有人推薦說有個創業者不錯,幹嘛的?以前賣過冰棒,普通話需要翻譯。當時蔡文勝是在做中文的導航網頁,在網際網路時代剛剛來臨,很多人不會用拼音輸新浪sina,雅虎yahoo,蔡文勝自己也不會。他根據自己的需求做了265導航網頁,帶著幾個人擠在一個小房間裡乾的熱火朝天。

薛蠻子覺得這專案挺靠譜,有用,而且蔡文勝有狼性。

孫海濤在杭州是一個明星創業者,還是個連續創業者。51信用卡是他的第四個專案,之前三個都沒做大。51信用卡的一個典型使用者就是孫海濤自己,他追求生活品質,但是收入其實沒那麼多,或者說不太穩定。有很多張信用卡,就需要經常提醒他賬單管理之類的,最開始就是一個工具,很多人都不投他。

薛蠻子就投了,早上聊完下午直接打款。

“他認為這個事情有需求,第二他投的是孫海濤這個人。孫海濤是連續創業者,也是優秀的產品經理,他對每筆錢怎麼花,整個產品怎麼規劃都有清晰的定位;第二他說從孫海濤身上看到了非常足的狼性,他對現有生活是不滿意的,對現有的成就是不滿意的。”

實際上在薛蠻子投完51信用卡之後,51信用卡有很長一段時間都非常艱難,因為工具沒有變現能力。有投資人投了不到一年就開始退出,廉價賣掉。薛蠻子一直持有至今,如今51信用卡已經在香港申請IPO了,估值超過120億,當初薛蠻子投的時候,估值2000萬。

包括雪球財經也一樣。徐翀覺得第一是投人,第二是事情要是剛需的,最好是高頻。

薛蠻子也是一個很隨性的人。他自己有一個很好的品牌,但不願意做一個IDG、真格。一直自己做投資。

資源整合,創立循理資本

因為薛蠻子有品牌、有知名度,能跟任何人做朋友,最終成了一個資源整合者。而這些資源和對接的習慣,也是徐翀單獨出來後能創立循理資本的原因之一。

小I機器人當初將死之時,最大的問題也是不能變現。他們最早佈局人工智慧AI領域,MSN裡邊的小I機器人和現在是大多數銀行、企業的人工客服,都是他們做的。但把上一筆6000萬美金的融資燒光了,直接就掛了。創始人袁輝跑來北京融資。

跑了整整一圈,徐小平、雷軍都對接了,都沒有投。薛老也沒投。原因之一他們沒有變現能力,二是袁輝得了腫瘤,當時還不知道是良性的還是惡性。投資人都不敢投。袁輝是連回去的機票都買不起,薛蠻子給他買了張火車票,送去北京南站。

“送完了袁輝薛老去見藍色游標的趙文權。聊剛剛看的一個專案,說是做人機互動,技術也不錯。聊著聊著突然說老趙,你需要客服麼?類似於呼叫中心那種。因為這個團隊原來是給msn做的小I機器人,技術很牛。趙文權說需要啊,能給幾百萬訂單。”

做個客服對袁輝那個團隊來說是小菜一碟的,殺雞用牛刀。薛蠻子馬上就給袁輝打電話讓他趕緊回來。當時的情況幾百萬的訂單能養活團隊一陣子了,事情最後,是藍色游標和老薛一塊兒投聊幾百萬給他。

到了2016年,小I機器人的估值已經近40億了。

“當時的邏輯就是說最差也就是藍色游標給他們收購了,而且兩邊都有需要,就相當於有一個上市公司的穩定客戶嘛。”

不管投不投,迅速對接到行業裡的資源。如果確實這個資源能夠用上、又有經濟實力,薛蠻子會拉著資源提供方一起去投。這個資源整合是有幾點好處是能分享資源、幫助創業者;也能秀一把資源,把估值壓低一點。另外,如果這個資源用得上,一定是有實力的,那麼投這個專案最差的結果也是收購。

2017年,薛蠻子去了日本,團隊也被迫解散了。

徐翀利用自己之前積累的資源進行整合,創立了循理資本。很多傳統企業的上市公司大佬是沒有涉足區塊鏈這部分的,徐翀跟著薛老很早就接觸這個領域,基於這個基礎,也幫上市公司的業務發展投資區塊鏈專案。循理資本有6個上市公司老闆作為合夥人,上市公司會深度參與專案。

前段時間徐翀幫一家區塊鏈專案站臺,也是循理資本投資孵化的專案。”當時做這個專案就是以投資人的身份去幫忙的,因為需要一個又懂數字貨幣、又懂pr的人。當時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現在整個專案都是他們自己做。“

循理資本的名字”循理“出自鬼谷子,之所以起這個名字,徐翀覺得任何事情第一是守信,第二是順勢而為。

循理資本整體定了幾個投資方向:

區塊鏈。循理資本既做股權投資也做數字貨幣投資,而且對於區塊鏈專案,除了投token外,好專案的股權融資也是參與的。“因為有一些專案是不發幣的,有一個華爾街回來的團隊,技術非常牛。他們2013年就用分散式演算法做了華爾街的債權的交易系統,一個聯盟鏈,但他們從來沒考慮過發幣。這個我們投了。”

除此之外,泛金融,AI、大資料、大健康和文娛領域這些前沿行業,也是循理資本重點投資的領域。

徐翀覺得不管投什麼專案,除了團隊以外,核心都是有沒有真正解決需求,還有專案的商業邏輯是否成立。

而在區塊鏈領域當中,徐翀偏好兩類專案:第一類是真正擁有牛逼的區塊鏈技術,且能用區塊鏈的技術做出產品來並真正可以解決難點痛點或提高效率的;第二類則是設計了良好的經濟模型和商業模型,token具有良好應用場景的平臺幣專案

在剛接觸數字貨幣的時候,作為古典的股權投資人,徐翀經常覺得很多2017年甚至更早的專案都是空氣幣,因為他們沒有真正落地的能力,但是現在他覺得那些倒並不算是空氣幣了,因為那些專案至少都在用區塊鏈的技術在做相關的產品。

反倒是2017年底以及2018年上半年,隨著數字貨幣的熱潮,無數知名古典投資機構投資的明星專案也來發幣了,表面上他們絕對有優秀的團隊、豐富的所在行業的資源以及專案落地的能力。

但實際上,目前看來,很多這樣的明星專案卻是在發空氣幣,並且一定程度上導致了上半年數字貨幣的熊市。原因很簡單,這些古典網際網路裡的明星專案來發幣只是把區塊鏈作為了一種圈錢的手段,他們募集到的錢並沒有完全用在區塊鏈世界裡,他們也沒有用區塊鏈的技術去做相關的產品和應用,而是回血到了他們古典網際網路專案裡,這就影響了他們在數字貨幣裡的經濟模型,且造成了整個數字貨幣行業裡的資金流失。

而且,在年初的幾個月裡,這樣的專案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同時有幾十個,每個都披著光鮮亮麗的外表實則擁有一顆圈錢的心,迅速導致行業裡面資金供需關係的不平衡,平均分配到每個專案的資金遠不及足夠支撐每個專案必須的資金,那自然就會導致破發潮的到來。

徐翀跟著薛蠻子,從2017年開始炒幣,賺了8位數人民幣。他最初是以一棵韭菜的想法入局,沒想到會賺這麼多。但回顧以往,他覺得其實在2017年就開始佈局的都會賺錢,反而在2017年後才出的新的區塊鏈明星專案,更像是空氣幣專案。

徐翀現在不止是投資人,也創立了一家資本。跟著薛蠻子、經歷了區塊鏈行業的大顛簸,徐翀覺得投資人也是有原則和理想的,就想公司的名字“循理”一樣,守規矩、順大勢。

圖為徐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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