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幣不再是它長期標榜的那種神奇的網際網路貨幣。沒有黑暗力量導致它表現出與傳統市場背道而馳。當世界上的其他國家都亂作一團時，沒有一種演算法能迫使它快速前進。在很大程度上，有很多怪人，被剝奪了公民權的理想主義者，央行不值得信任的國家的公民，做著傳統投資者認為是瘋狂的事情。

從外部看，所有這些看似不理性的早期比特幣持有者在不依賴任何中央銀行或證券保管處的資產上做著非正統的事情，讓人覺得比特幣與傳統市場無關，甚至與黃金等避險資產也無關。畢竟，當標準普爾500指數下跌時，比特幣就暴漲。當塞普勒斯的銀行倒閉時，比特幣得到了支撐。這是一種比特幣純粹主義者的敘事——也許是愚蠢地—宣傳。如果擁有投票權的普通民眾，那些貨幣穩定的國家的民眾開始購買，這隻會推高稀缺資產的價格，至少他們是這麼想的。接著冠狀病毒肆虐全球金融，一切都變了。或者更準確地說，人們開始看到比特幣的真正含義。從3月11日左右開始，隨著人們對冠狀病毒的擔憂升級，包括蘋果和特斯拉在內的一些世界上最大的公司，到當地的酒吧和餐館，所有企業都關門歇業，標準普爾500指數和其他全球市場的價格暴跌了10%，比特幣也隨之下跌。許多人警告稱，比特幣——一種後來被認為與之不相關的數字資產——被破壞了，如果它與傳統市場相關，它的使用和價值就消失了。不過這種說法也存在一些問題。如果比特幣的價值是因為它是一種不相關的資產，那麼一旦它相關，它的價值就應該下降到零。然而，比特幣的價格已經開始復甦，與傳統市場一樣，在最近的24小時內上漲了16%。如果非相關性是比特幣價值的核心，為什麼它會隨著傳統市場的增長而增長？其次，在傳統投資者開始談論比特幣完全不相關之前很久，人們就開始購買比特幣，更重要的是他們早就開始使用比特幣了。早期比特幣使用者購買比特幣主要出於意識形態原因。按照大致的時間順序，他們使用它是因為：它既有趣又奇怪；它讓他們在網上購買東西而不需要使用銀行，更不用說中央銀行；它讓他們在網上購買東西，比如毒品。他們不能使用信用卡；如果他們的政府因為任何原因發現他們不受歡迎也不能被逮住；不能被更多的印刷操作。這只是一小部分。

那時候還沒有對沖的說法。沒有人談論投資組合的多樣化，以及手頭應持有的比例。那時候，他們甚至根本不被稱為“投資者”。他們是“持有者“當然，由於缺乏這些考慮，財富被創造了，也被失去了。意外產生了百萬富翁，以及徹底的金融災難。然後，櫃檯交易成了一件事。2015年，Grayscale為比特幣和其他加密貨幣的證券化鋪平了道路，允許那些在法律上可能不被允許接觸資產收益敞口的認證和機構投資者參與其中。然後，像富達(Fidelity)和芝加哥商業交易所集團(CME Group)這樣的傳統金融機構參與進來，不僅讓傳統投資者更容易參與到新興的經濟中來，還擴大了比特幣持有者的行為方式。這些人是套期保值者、投資組合創造者、日內交易者。這種被大肆吹噓的興趣所引發的狂熱，在一定程度上推動比特幣價格在2017年底升至近2萬美元，之後暴跌至4000美元。到2019年6月，價格已回升至1.3萬美元。然後，在2019年的秋天，發生了一些事。根據加密貨幣資料公司CoinMetrics和其他公司的資料，我們仍然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但似乎有一群新的投資者開始購買比特幣。人們對這種瘋狂的支出知之甚少，但從9月到12月，這些投資者大量投資加密貨幣。同時，價格從10000美元降至7100美元。一個相對較小的變動，尤其是對於經驗豐富的比特幣交易員，他們習慣於在一天內看到這種行為。然而，直到3月11日，人們對冠狀病毒的恐懼開始達到瘋狂的程度，我們才瞭解到這種新型投資者。據CoinMetrics稱，當天其所有者僅持有了30天的281000枚比特幣被賣出，而休眠了一年或更久的只有4131枚比特幣被轉移，這表明波動的絕大部分幾乎肯定來自新買家。第二天，根據CoinMetric計算的所謂皮爾森相關性，這些行動使比特幣的走勢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符合標準普爾500指數，該公司稱，這顯示了兩套比特幣之間的相似性，並在過去5天中一直保持在這個水平。金融服務公司Unchained Capital進行的另一項分析發現，從3月11日到3月15日的較長時期內，大部分波動性（45.8萬枚比特幣）來自一個月至一年前的賬戶。需要說明的是，我們對引發拋售的投資者一無所知，也不知道他們的動機是什麼。我們只知道他們的賬戶是新的，他們幾乎在同一時間開始拋售，要麼與標普500 (S&P 500)的比特幣相對應，要麼引發了迄今為止最緊密的市場關聯。儘管他們在進行交易，老派比特幣持有者已經可以聽到“逢低買入”的傳言。實際上，與前一週相比，加密貨幣交易所（Kraken）在崩潰的一週內註冊賬戶的數量增加了83%——人們希望利用低價格獲利。

在冠狀病毒的影響下，銀行再次開始印鈔以創造對保持全球金融齒輪潤滑至關重要的流動性。有人問道比特幣有限的供應還能被證明是一劑解藥嗎?比特幣可能會完全進化成其他東西嗎？對於一個開源貨幣，不斷被擁有它的人重新創造，一切皆有可能。不過在那之前，當比特幣的行為與它的所有者完全一樣時，不要感到驚訝。那麼，如果比特幣不是魔術，那它又是什麼呢？其核心，其底層的區塊鏈技術僅僅是證明一個數字物品一次只能在一個地方的能力。這種能力為它有可能在某一天獲得價值奠定了基礎。但與其他資產不同的是，它也是一條支付軌道，一種轉移價值的方式。具有本地支付軌的資產值多少錢？目前每比特幣6200美元，總市值為1130億美元，這還不包括支援比特幣的龐大基礎設施。相比之下，Visa和萬事達的總價值約為5000億美元。然而，真正讓比特幣與眾不同的是，它是最早被古怪的散戶投資者採用的金融創新。傳統投資者習慣於看到自己在創新中的形象，當他們看到別的東西時，他們認為那是魔術。當它真正存在的時候，是一個支付系統，而且我敢說，是一個價值的儲存，讓人們擁有資產和基礎設施。其他一切都懸而未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