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中旬，比特幣將迎來17年以來的首次技術升級—Taproot，那麼這對比特幣生態產生怎樣的影響？比特幣的治理機制將如何演進？
加密投資機構Arrington Capital合夥人Ninos Mansor、Ninor Mansor以及Omar Yehia近日撰文對比特幣的後Taproot時代走向進行論述分析，其中指出Taproot可能會成為治理比特幣的催化劑，代表著比特幣創新和治理的一個轉折點。
作者|Ninos Mansor、Omar Yehia、Ninor Mansor
編譯|麟奇
（注：本文有多處刪節）
Taproot支援金鑰聚合：複雜的多籤交易將會看起來像鏈上的單籤交易。比特幣因此變得更加私人化，使得複雜的交易型別不被區塊鏈觀察者發現；此外，Taproot透過解鎖批次驗證使比特幣更高效：節點將更有效地驗證由Schnorr簽名支援的複雜交易型別；最後，Tapscript增強了Schnorr的效能，同時引入了會使未來升級更加靈活的操作碼。
總之，Taproot使比特幣變得更加私密化、增強了可擴充套件性和安全性。它是一個沒有爭議的軟分叉。絕大多數參與者同意認為Taproot改進了比特幣。除了這些技術貢獻之外，Taproot可能還代表著比特幣創新和治理的一個轉折點。
相比於說Taproot是一項革命性技術，我們更希望把Taproot作為一個治理比特幣的催化劑。雖然這次升級對協議的貢獻很小，但其更重要的意義可能在於催化比特幣政治的下一個大主題。
隨著加密週期的進展，市場已經接受了比特幣「動彈不得」的想法，並且不斷被其它方面的創新所超越。參與者們把2017年後的穩健性解讀為停滯時期。但是，我們在根本上有不同的看法：比特幣政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活躍，而Taproot辯論恰恰抓住了這種活力。
Taproot的啟用將是繼2017年之後四年討論的高潮。儘管沒有爭議，但這次升級引發了一場新的討論，即如何深刻理解2017年的教訓，並在今後的工作中兼顧開發者、礦工和節點之間的權力。
後Taproot時代為比特幣的發展帶來了新的機遇，但也凸顯了日益增長的風險。隨著比特幣進入民族國家行為者和強大技術專家的領域，該網路將面臨新的壓力。我們推測，高度信任和資源充足的參與者將會領導新的變革提案，這些提案看起來會比2017年內戰中的提案更「合理」。這些可能代表著對比特幣政治穩定的秘密威脅。
未來一年，技術強硬派和進步的現任者之間的爭論可能會加劇，將再次揭示比特幣治理的穩健性，並有可能使該協議從長遠來看更容易得到維護。
在比特幣的這個新篇章中，我們認為該網路將慢慢會在更寬廣的L1和L2發展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並會在某個時候定義其在新的多鏈格局中的身份。Taproot不會引入「比特幣原生DeFi」或「比特幣智慧合約」，但它可能會激勵新興的L1，和多鏈開發者去探索以比特幣為中心的創新。
這會帶來新的機遇和風險——網路如何消化這些討論將是下一步一個重要的訊號。與此同時，Taproot對閃電通道隱私的貢獻，可以進一步激發比特幣的L2故事創作，正如閃電網路顯示出主流「突破」的跡象一樣。
01
Taproot的巨集觀論題
Taproot是自2017年Segwit升級以來對比特幣協議的第一次更改。升級包括三個獨立的比特幣改進提案(BIP)：BIP340、BIP341和BIP342。
BIP340：用Schnorr簽名代替Elliptic Curve Digital Signature Algorithm (ECDSA)
BIP341：Merkelized Alternative Script Trees（MAST）
BIP342：透過「Tapscript」對比特幣的指令碼語言進行改革
總的來說，Taproot利用Schnorr所解鎖的功能，讓新的、複雜的交易型別在鏈上成為可能。
我們在這裡的論題不是談論Taproot作為一個飛躍性的技術，而是更關注後Taproot時代的發展變化。在過去的一年裡，市場一直對比特幣持懷疑態度。市場被一系列新說法所吸引，這些說法將比特幣描述為加密貨幣中最缺乏創新性的資產。
比特幣在加密貨幣世界中處於新興力量的次要位置。可以說，以太坊經歷了其最重要的貨幣支點，擁抱了「超聲波貨幣」的精神，並透過了EIP1559動搖了比特幣的領導地位。
隨著以太坊挑戰比特幣，L1之戰證明了生態系統和開發者的基本可移植性。對「快速DeFi」的追求加速了L1和L2之間的相互作用，其因為新的基礎層推動了以太坊可擴充套件性。NFT的爆炸式增長將加密貨幣重新塑造為不僅是一種金融資產類別，而且是一種可以從根本上改變流行文化的資產類別。
比特幣的表現遜於所有以上這些特質和主題性的趨勢。結果就是，市場一致認為比特幣陷入了困境。比特幣的封閉性將使這種滯後變得無限期，甚至有可能它的領導地位在長期內將被取代。
在我們看來，這種懷疑不僅是對具有持續性活力的比特幣治理能力的忽視，而且還可能低估了即將到來的網路轉折點：Taproot推行後的時期。
Taproot升級將於11月16日或前後推出：區塊7096324。經過四年的醞釀，Taproot是一個沒有爭議的提議，它留下了區塊戰爭的傷疤，並向市場表明，比特幣可以在發展的同時保持極端政治穩定的精神。
後Taproot時代可能標誌著比特幣進入一個新的技術、政治和文化時代。Taproot解讀了區塊戰爭的後果，在那裡，軟分叉的概念本身就會讓人想起2017年敵意的悲慘記憶。全節點宣告戰勝礦工，宣佈了比特幣獨立日，但隨後迅速退回到高度保守主義的戒備狀態。技術討論的步伐放緩，用強硬的停滯取代了可進化性——所有的變化都可能導致生存衝突。
給比特幣貼上「停滯不前」標籤的批評者不僅錯過了自 2017 年以來軟分叉設計空間的活力和演變，也錯過了比特幣創新意味著什麼的細微差別。創新不是激進的實驗；這是網路之間謹慎的政治博弈，每個網路都有自己的否決提案的方式——礦工、開發人員和全節點之間的永久權力鬥爭。
圖 1：比特幣程式碼開發活動是有史以來最活躍的。
我們認為市場可能低估了比特幣治理的活力，將沒有核心變化的事實誤認為是衰敗感。儘管沒有爭議，但Taproot還是引發了一場漫長的辯論。在很大程度上，這場爭論與比特幣的升級無關，而是圍繞支撐比特幣變革的元問題的激烈交鋒。應該如何提出和啟動變革？誰應該有最後的決定權？如果到了緊要關頭，是礦工還是節點控制著網路的命運？
Taproot的啟用分析了比特幣治理的細微差別，同時合併了2017年的判例:它將激烈的內戰變成了幫助比特幣前進的東西。比特幣終於可以擺脫區塊戰爭的創傷後應激障礙，擁抱一個開放的新時代，而不會忘記技術烏托邦主義的存在本質。
除了Taproot可以做什麼，我們認為真正的價值在於Taproot可能意味著什麼。這次升級可能是進化和創新的巨集觀轉折點，將最好的後Segwit時代的保守主義與新開端的活力相結合。這是一次元升級，是一次重新定義為比特幣做出貢獻意味著什麼的機會，無論是礦工、開發者還是全節點。
Taproot來得正是時候。比特幣正迅速發展到民族國家、並傳播到強大的技術專家和國際金融家所在的領域。一個前所未有的新採用者力量基礎已經進入加密領域。與2017年一群無秩序的礦工相比，他們可以造成更精細、效果更明顯的攻擊。就在去年，一些國家對比特幣發起了攻擊，而另一些國家則把比特幣作為金融主權的旗幟——從中國的抵制到薩爾瓦多的擁抱，各種極端場景都有。
Taproot是網路防禦性的重要里程碑，激發了對比特幣的新壓力，並可能激發其政治核心的更多警惕性和互動行為。該網路現在與國際政治體系的互動方式，與2017年相比有了很大的變化。隨著比特幣成為主流，將有更大的推動力來調整比特幣：讓比特幣與時俱進。
資本充足的參與者，可能會花費數年時間在比特幣社羣內積累社交層和經濟資本，然後(有意或無意地)與對手結盟，其動機可能是受ESG、可擴充套件性或DeFi等「合理」敘述說法的推動。我們認為，如果沒有治理和政治活力的新時代，這些攻擊成功的機率會更高。因此，Taproot不僅是對2017年後比特幣治理經驗的整合，也是比特幣抗脆弱性的必要步驟。
比特幣的軟分叉設計是否足夠強大，足以防止新一輪的分叉浪潮，在這些子鏈吸走了價值，破壞了共識的情況下，同時仍在擁抱像Taproot這樣好的、沒有爭議的變化?比特幣將如何避免另一個誘人的科學怪人時刻?比特幣如何在不破壞其極端政治穩定的情況下滿足發展需求?
對於這些開放性問題，都沒有明確的答案，但是對於正式BIP和非正式政治辯論而言，健康而穩健的環境對於解決這些問題至關重要。自2017年以來，Taproot一直是這種政治活力的主要體現。
除了這個巨集觀和文化的轉折點之外，Taproot還可以標誌著比特幣的孤立主義在更廣泛的L1和開發者生態系統中的終結。L1戰爭抓住了「開發者戰壕」的可塑性，建立了一個超越以太坊的多鏈世界。在Taproot之後，我們可以想象更多的L1嘗試與比特幣互動，並解鎖「比特幣經濟」。
如果L1s能夠在不威脅其安全模型的情況下為比特幣增加價值，那麼比特幣「建設者」生態系統可能將會迅速發展。我們不相信Taproot在技術上符合「比特幣上的 DeFi」或「比特幣上的智慧合約」的想法——我們認為這是因為以太坊者固守EIP1559作為與比特幣競爭的一種方式。
這種與L1敘事的潛在互動也與比特幣L2的出現相吻合，其迅速找到了適合拉丁美洲的產品市場。Taproot對閃電網路進行了一些漸進式改進，使閃電網路更加私密，並且可能更適合主流的大規模採用。迄今為止，以太坊已經建立了一個豐富的L2生態系統，我們認為比特幣L2不一定具有可比性。儘管如此，還是有一個原生比特幣的L2故事值得探索，它再次消除了市場對「比特幣沒有創新」的批評。
02
處理區塊戰爭創傷後應激障礙：用Taproot去治癒
1）「區塊鏈而非比特幣」的迴歸
隨著我們進入加密週期，批評者將比特幣對變革的態度，與其他協議進行了對比，得出的結論稱，雖然它可能一直處於領先位，但它仍停留在一個自滿的時代。市場認為思想僵化是消極的，市場渴望技術理想主義，試驗和迭代的動力。不可避免地是，新老參與者都會得出一個熟悉但反覆出現的說法：「迴歸的是區塊鏈，而不是比特幣」。
比特幣從根本上說是一種經濟創新，而不是技術創新。比特幣的價值在於它的僵化。它是在充滿活力和多動盪的世界中屹立不動的泰山。它是透過被設計的僵化——這種狀態最明顯和最引人注目的特徵是2100萬的固定供應量。這種極端的穩定性在其他地方也有體現，比如參與者之間的否決權、全節點和礦工之間的堅決分離，以及預先編制的通脹時間表(「減半」)。
話雖如此，僵化也面臨著挑戰。它可能是最具有永續性的財產，但伴隨著極端穩定而來的是一個悖論：為穩定而來的資本最終可能會尋求改變。隨後的每一波主流採納者都將比特幣更深入地融入世界，一個一直在變化的世界，一個開始要求比特幣協議具有類似可演化性的世界。
那麼問題就變成了，它如何才能跟上世界的步伐並適應新的壓力，但仍然是比特幣？比特幣如何保持是比特幣的本質，並去擁抱進步的技術，同時防範「不斷創新」的危險？
2）進步與穩定之間的搖擺
比特幣總是在對變革的偏執和對進化的開放之間搖擺不定。在早期，它一直在以公共論壇和策劃的電子郵件鏈的速度變化。最近，比特幣確立了一種保守的精神，拒絕大多數變革，認為這是通向新的敵對的道路。
我們認為，今天的超保守主義是2017年遺產的一部分。區塊戰爭激發了一種自然但高度的保守主義。所有軟分叉都可能導致硬分叉。宗派戰爭——一場關於是礦工還是節點統治網路的戰爭——為技術保守派在未來幾年的統治創造了條件。他們成為了網路的守護者，反對變革的守護者。比特幣的任何變化——即使是外圍——都能回憶起這場權力的鬥爭。BCH網路最終在2018年的BSV 戰爭中經歷了自己的蠶食事件，證明了這種強硬精神：即技術革新精神是網路最終消亡的原因。
這種技術上的保守主義是比特幣的一個特點。如果迭代破壞了極端的穩定性，那麼它對協議的破壞可能超過了新創新的邊際效益。保守是免疫系統的一部分。另一方面，與任何政治體系一樣，比特幣不可避免地在穩定和進化之間搖擺，經歷新的興奮和渴望時期。
作為一個潛在的轉折點，Taproot可能是新開放的開端。這是自2017年以來的首次升級，並且沒有爭議，它減輕了人們對所有變化都是宗派主義催化劑的擔憂。它給了比特幣交易者和市場喘息的時間，讓他們鬆一口氣，最終消化掉過去那些自私自利的碎片。它允許比特幣處理區塊戰爭創傷後應激障礙，繼續向前。
03
暗戰的試驗場：Taproot作為準備
比特幣攻擊的性質隨著網路的發展而演變。2017年的置信威脅在今天看起來就像一群混亂的老炮和雜亂無章的礦工爭奪權力。下一輪置信攻擊看起來將會截然不同，很可能是由高度信任、資源充足的新進入者發起的。
後Taproot創新說法可能會激發這些攻擊，但也會鼓勵舊守衛們加強防禦。強大的技術專家、金融家和政治家們現在都處於比特幣的軌道上。他們是一個強大的基礎，比特幣的不同利益相關者還不瞭解。
隨著比特幣成為主流資產，並有更強大和多樣化的利益相關者加入，這些改變的嘗試變得越來越有可能。我們可以設想這樣一個場景：強大的技術人員逐漸壟斷比特幣工具，在開發者社羣內建立信任並逐步重塑關於BIP方法的共識。這些參與者可能會慢慢擠出強硬派、自我主權的完整節點型別，取而代之的是賦予更「調和」的治理理念。
最終，這是與2017年一樣的權力鬥爭：企業和礦商利益之間的搖擺，以及「全節點」主權之間的搖擺不確定。然而，在我們看來，這些更「隱蔽」的攻擊將與2017年不同：它們看起來合理且必要。
它們可以採用流行的主流說法形式，如ESG、比特幣DeFi或交換媒介(MoE)可擴充套件性。比特幣的制度化將不可避免地激發、資助和動員一場新的BCH式的鬥爭，只不過它不會讓人們覺得是一場直接攻擊。
1）提高反脆弱性：比特幣能否在隱藏的敵人中倖存下來？
為了保護網路免受暗戰的影響，比特幣人需要保持活力和政治參與。在2017年之後，極端封閉的思想為網路服務，但是它會讓比特幣人看起來不合理。那些盲目拒絕變革而不參與嚴格治理的強硬派將會助長他們的敵人的氣魄，他們現在更容易被主流人接受，而且可能比「大區塊」更受歡迎。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認為Taproot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它給網路帶來了新的壓力。我們現在可以有任何的改變，這將鼓勵那些想要更多改變的行動者。
在我們看來，沒有哪個網路的治理層像比特幣那樣複雜和可靠。對比特幣相對「停滯」的批評，未能抓住開發者貢獻和利益相關者對話的不斷髮展的網路。我們認為這些關於軟分叉設計的爭論才剛剛開始，並可能會在接下來的一年裡升溫。
後Taproot時代將帶來新的機遇和風險。隨著比特幣進入下一階段，比特幣的不同利益相關者如何反應、組織和適應這種新環境將成為網路反脆弱性的關鍵訊號。
04
後Taproot時期比特幣的L1和L2創新說法
我們的論點是，Taproot作為創新的直接催化劑不那麼重要，而作為創新和治理故事的轉折點則更為重要。即使Taproot是一個相對良性的變化，但同時急劇的變化速度為更多的軟分叉開啟了大門。
1）比特幣進入多鏈時期
L1戰爭抓住了「開發者戰壕」的延展性。DeFi協議出現在以太坊之外，引導流動性並跨越國際邊界尋找新人才。除了包裝比特幣（WBTC）這種純粹的中心化解決方案外，比特幣沒有參與這一趨勢。
雖然Taproot沒有直接為跨連結串列現力和可移植性創造條件（這將需要對比特幣指令碼進行根本性的改變），但它對變化的全新態度可能會鼓勵新興的L1與邊緣的比特幣進行互動。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明確的理由讓L1和比特幣結成聯盟，但這可能會改變。
快速度的L1可以在比特幣持有者和使用者之間找到產品市場契合點。可以在比特幣持有者和使用者之間找到適合的產品市場。如果他們保持去中心化，並向比特幣致敬，比特幣者可能會對「加密」創新稍微更加開放。從某種意義上說，一些L1可能成為比特幣採用的「BD 武器」——這可能是這些鏈的勝利，因為它們並沒有試圖作為貨幣與比特幣競爭。
在這個週期中，我們已經看到了一些跡象，包括Algorand試圖在薩爾瓦多建立支援Chivo錢包的基礎設施，Blockstack試圖將自己定位為可以將比特幣與其他鏈連線起來的「Layer 1.5」，以及Sovryn試圖透過RSK側鏈構建貨幣市場和「比特幣 DeFi」。
一種情況是，使用自己的指令碼語言的L1嘗試成為比特幣的中間側鏈，理論上它們可以引導比特幣原生使用者體驗。這些L1可能渴望將比特幣連線到更廣泛的L1世界，認為它們可以幫助比特幣擺脫目前的孤立主義並擁抱加密國際主義。
這種比特幣和多鏈L1相互作用有短期和長期的考慮。比特幣人可能會問的一個問題是，這些L1如何幫助或損害比特幣安全。他們是否真的會在不損害其核心價值的情況下，幫助擴大了比特幣經濟，或者他們是否提取了原本應支付給礦工的費用？每個L1都會聲稱「幫助比特幣」，但比特幣生態系統將如何評估這些提議中的長期風險和回報？
我們對這個主題沒有強烈的看法，但認為它也可能在後Taproot時代升溫。嘗試建立基於比特幣的金融產品的一個挑戰——無論是在比特幣上還是透過其他L1作為側鏈——對以太坊貨幣政策來說是的同樣挑戰：是否值得在其他人的領土上競爭？作為可組合和富有表現力的金融平臺，以太坊（和其他L1）無疑領先於比特幣，而且DeFi型別的產品是否一開始就屬於比特幣精神的一部分並不一定清楚。
2）比特幣L2創新的新興環境：閃擊
正如我們之前所討論的，Taproot有助於增加閃電網路的私密性和擴充套件性。雖然這似乎與目前還處於起步階段的閃電網路沒有什麼關係，但增加隱私可能至關重要，特別是如果閃電網路被主流所採用的話。
從每個相關指標來看，閃電網路正在進入指數增長的第一階段。最引人注目的用例是薩爾瓦多最近採用閃電網路進行匯款。最近有報道稱，以一天的活動為基礎，透過Chivo錢包的匯款佔該國年GDP的近5%。作為推動該國採用比特幣進行匯款努力的一部分，薩爾瓦多設立了一個1.5億美元的基金，支援比特幣自由地兌換成美元。
閃電網路增長的弧線更長了，且不僅僅是侷限於拉丁美洲的增長。2019年，特有的閃電網路渠道數量大約翻了一番，從15,939增加到了27,900。截至2021年10月17日，現在有73,715個特有的閃電網路渠道。這是閃電網路採用的一個強有力的指標，因為這些渠道代表了連線到比特幣L2的新節點。
閃電網路的多年增長軌跡
今年網路容量也同樣飆升，從1月份的大約1,000 BTC的基礎量增加到10月份的超過3,000BTC，增長速度在8月份飆升。然網路容量的概念與DeFi TVL沒有可比性，但考慮到它們服務於根本不同的用例，閃電網路可能會出現在拋物線增長的早期階段，類似於2020年下半年以ETH計價的DeFi增長狀況。
BTC和以美元計價的閃電網路容量，捕捉到閃電網路在2021年下半年的指數級增長
圍繞閃電網路的開發者體驗和工具也處於起步階段，但成熟迅速。由Matt Corallo領導，Square Crypto正在構建一個閃電開發工具包(LDK)。LDK透過基於Rust的開發環境、語言繫結和演示應用程式，給想要在閃電網路上建立「自定義體驗」的錢包和應用程式開發者提供支援。
Strike還在構建一個API和移動應用程式，讓使用者可以在不干擾比特幣的情況下接入閃電網路。使用者無需購買比特幣來利用閃電網路的即時結算層，而是可以直接使用法定貨幣接入閃電網路。Twitter將透過Strike API建立小費功能。
從理論上講，Strike不僅可以成為任何Web2商家、市場或開發人員與閃電網路互動的方式，還可以成為閃電網路滲透社交媒體或線上遊戲等大眾應用程式的方式。這使得閃電網路成為網際網路原生Visa的競爭對手，任何使用該網路的人都可以在全球範圍內進行交易，幾乎不收取任何費用，而且可以即時完成。Strike於今年3月在薩爾瓦多推出了支援比特幣的立法後宣佈上架，並迅速成為該國下載量最高的移動應用程式。
另一家致力於閃電網路創新的公司是Breeze，專注於提高閃電網路的移動可訪問性，並允許使用者「即時建立頻道」。使用Breeze，使用者可以在他們的移動裝置上執行閃電網路節點節點，使用一鍵解決方案成為商家。
雖然大多數市場都集中在以太坊L2的快速創新上，但比特幣L2的環境正在迅速演變。我們渴望在Taproot之後關注比特幣L2，並監控新隱私功能與閃電網路採用速度之間的關係。
使用者是否關心現在由Schnorr啟用的，以佔用更少的鏈上空間並建立多方渠道的能力？這些隱私功能是否有助於Strike等以託管為重點的公司的價值主張？如果薩爾瓦多閃電網路實驗成功，更好的隱私性是否會使其他可能更大的民族國家，更有可能採用類似的做法？
我們假設大多數比特幣創新能夠生存於L2上。理論上，比特幣可能會成為Visa的競爭對手，新產品將重振比特幣作為交易媒介的能力。後Taproot時代對創新的友好態度，可能會加速資本和開發者對比特幣L2市場的興趣。
這種新興的L2環境表明，比特幣可以在不改變底層的情況下在不同敘事之間動態轉換。
區塊戰爭迫使使用者選擇一種身份：價值儲存(SoV)或交易媒介(MoE)。它是一種或另一種；比特幣或比特幣現金。越來越多的使用者和開發者將在兩者之間擁有選擇權，如果更多國家採用薩爾瓦多的做法，或者如果現有的比特幣持有者由於改進的工具、體驗和由Taproot提供的隱私而更加開放地消費他們的幣，則這種選擇權會增加。
05
結論
2021年，比特幣成為一種政治資產。在美國，比特幣的政治化走了一條更加模糊的道路，但仍在繼續推動主流採用。比特幣的政治敘事不再是密碼朋克的烏托邦夢：它是國際政治對話的一部分，其慢慢被意識到網路增長軌跡的新興政治家所採用。在加密L1和L2敘事以及國際政治的背景下，比特幣正慢慢擺脫其第一個十年的孤立主義。
隨著比特幣成為一種政治資產，關於比特幣治理的活力變得越來越重要。比特幣能否在隱藏的敵人面前倖存下來？一個由技術專家、政治意識形態和開發者組成的複雜聯盟，他們現在可以透過不可抗拒的主流壓力遊說變革嗎？
另一方面，比特幣如何適應這些危險的壓力——在它們中生存——同時對像Taproot這樣的邊緣改進保持開放的態度？後Taproot比特幣可以接受無爭議的邊緣進化嗎？比特幣能否同意讓比特幣變得更好的改變，但仍拒絕降低對技術烏托邦主義滑坡的防護？
雖然今天的市場，可以說低估了比特幣治理和創新敘事的價值和複雜性，但我們認為這種情況即將改變。未來幾年的比特幣可能代表著創新和極端穩定性之間搖擺的新篇章，留下2017年內戰的遺產並邀請新的巨集觀力量加入到網路中。
隨著技術進步人士站穩腳跟，強硬派將需要加強他們的論點。他們將需要不斷地重新審視比特幣政治檔案。比特幣的防禦能力將需要持續的復甦，而不是在不參與政治程序的情況下放棄變革。利益相關者必須保持警惕和參與度，重新審視正式的BIP背後的博弈過程，以及大量非正式且常為激烈辯論的文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