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 | Modern Consensus
作者｜ Lawrence Lewitinn
編譯 | 張 問
編輯 | 楊舒芳
USDT的市值如今超過20億美元，在加密貨幣市場上有巨大的影響。根據CryptoCompare的資料，在交易所裡，有一半BTC/" target="_blank"">比特幣的交易是透過USDT進行的，美元交易只佔18.7%。
但是一直號稱100%有美元支撐的USDT，究竟有沒有這麼多存款？Modern Consensus採訪了一位網名為Bitfinex’ed的匿名博主，他或她（甚至他們）一直在跟蹤調查Tether（USDT）和Bitfinex，已經超過一年時間，幾乎每條推文都是關於這兩家公司的。
USDT的價格波動
M＝Modern Consensus
B＝Bitfinex’ed
M：現在你應該很挺興奮的吧。看到它變成這樣你有什麼感覺？
B：我確實很興奮。有很多聰明的人證實了我之前說過的那些東西。
M：你說的那些“聰明的人”都有誰？
B：John Griffin, Amin Shams, Nicholas Weaver, Stephen Palley, Preston Byrne，這只是我能想起來的一部分人，還有很多。
M：那麼，我們就從頭來吧。什麼原因讓你開始調查Bitfinex呢？
B：我曾經是個比特幣愛好者，入行很早。但是我從來不去交易，因為這個東西拿來交易我感覺很荒謬。在監測器上，我會仔細地看交易情況，試著弄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2017年早些時候，就在證交會（SEC）拒絕比特幣ETF（交易所交易基金）後，我決定要做一些研究。當時SEC在關注操控價格的問題，然後我的想法是“如果SEC錯了，我可以隨時把比特幣買回來。”於是我就先把手裡的比特幣都賣了，然後開始深入研究。
M：SEC有沒有過說一些比較特別的東西，或者比較吸引你的東西呢？
B：並沒有，更多的可以說是直覺吧。我每天都在看那些K線，看圖表，看的時候就覺得比特幣的交易有點可疑。
M：當時你有多少比特幣？
B：這不重要。
M：但是，即使是在2017早期的比特幣的價格，也讓你有足夠的動機去調查，對嗎？
B：沒錯，其實我最早是想買回來的，但是覺得要先做一些調查。你投資的東西，總要先去了解它。
M：比特幣什麼地方吸引你？
B：我有了解過自由市場。比特幣的程式碼也很吸引我。
M：你在螢幕上看到了什麼，導致你開始懷疑比特幣市場？
B：價格波動的方式在我看來很可疑。有時候，價格波動已經大到足夠讓很多人退出這個市場了，然後價格竟然又回到了波動前的位置。這並不像是市場波動，特別是在並沒有什麼訊息引導市場的時候。
M：這種情況只在Bitfinex上出現嗎？還是你在其他地方也見過？
B：大部分都是在Bitfinex上看見的，我主要關注這家交易所。
M：那是在駭客來之前還是之後？（2016年8月，據說當時價值7200萬美元的12萬枚比特幣被盜）
B：這種情況一直有，2016年駭客事件出現前後都有。我看到的第一個危險訊號是在2017年3月末，比特幣突然就漲了，很異常。
M：為什麼那個時候突然漲了？
B：當時我也沒弄明白為什麼突然就漲了，重要的是，漲完以後，也沒有回落，很奇怪。
M：所以，價格平白無故就漲上去了？
B：我調查了，但是沒有發現什麼訊息。新聞上也沒有，哪兒都沒有說原因。2017年4月4日我聽了Bitfinex首席戰略官Phil Potter的採訪，當時他們已經付清所有債務、贖回了所有“欠條“幣，我以為交易所的使用者早就知道這個“好訊息”，所以開始買比特幣抬價格。不過，第二天我發現，Bitfinex把富國銀行給起訴了。
M：我們先捋一捋，這一段內容很關鍵，駭客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
B：Bitfinex聲稱他們被盜了12萬個比特幣，並表示會給出一個安全性的審計和報告，但是這兩樣東西后來他們都沒有提供出來。我覺得駭客事件就是編造出來的。
據我對這個交易所的瞭解，他們編造駭客事件，就是為了掩蓋他們快要破產倒閉的狀況，然後讓所有使用者平攤這個損失，除了Coinbase之外的所有使用者。還讓使用者去買Bitfinex的股權、發行“欠條”幣，說是以後被盜的比特幣找回來以後可以用。
Bitfinex是現在最大的加密貨幣交易所
圖源/Shutterstock
M：你說，除了Coinbase，是什麼意思？
B：Coinbase在Bitfinex交易所裡有一個賬戶，在使用者平攤損失的時候，並沒有算上Coinbase這個賬戶。當然，他們並沒有到處去說這個事情。
M：是Coinbase沒說？還是Bitfinex？你是怎麼知道的？
B：他倆都沒說。紐約時報的記者Nathaniel Popper說過這個事情。他們要是承認的話，就是件醜聞啊。
當時有不少人賣出比特幣的話可以賺很多錢，也有的人根本沒有比特幣，但是不管你有沒有比特幣，也不管你有多少，Bitfinex都直接強制平攤損失，削減你賬戶裡等價值的幣。這簡直就是強盜。
M：所以他們發行了“欠條”幣？
B：沒錯，“欠條”幣就是讓人們去購買Bitfinex的股權幣BFX，用Bitfinex首席財務官Giancarlo Devasini的話說，“如果你們想讓損失的錢快點回來，那就趕緊把你手裡的幣轉換成股權，然後把股權賣給另外一個人。”這種事情有另一個叫法，叫龐氏騙局。
M：你剛才說他們自稱比特幣被盜，是為了解決手裡沒有錢的問題，為什麼這麼說？
B：假如你在Bitfinex交易所裡有100萬美元，但是沒有比特幣。然後交易所被盜了，他們直接拿走你36萬美元。並不會考慮被盜的是比特幣，而不是美元。而且，不只是比特幣和美元，交易所裡有的所有幣種都是被直接拿走。
M：換句話說，他們把損失社會化了。
B：如果是單純把損失社會化，他們只針對比特幣就好，把每個人的比特幣拿走36%也說得過去。但是如果這麼做，就解決不了他們快破產的問題，解決不了他們沒有現金的問題。把每個人的美元都搶過來，才能解決這個問題，但是需要理由。因此，一個駭客出現了。
本來，這個交易所在2016年8月就應該掛了，就像門頭溝。所以他們只能做一個龐氏騙局，門頭溝之前也是這麼幹的。
M：他們只是搶美元？還是所有的加密貨幣都有份？
B：除了Coinbase，其他人在Bitfinex上擁有的所有東西都少了，不管是什麼形式的財富。我非常懷疑Bitfinex用這部分資金去操控市場了。
M：這36%的資金沒有辦法追蹤嗎？
B：沒法查，他們說會有一個全面的審計，包括安全性審計、報告、財務審計。但是到現在，我一個都沒看見，他們根本沒有提供出來。
M：他們2016年一直在營業，然後怎麼樣了？
B：不出所料，比特幣價格後來回升，然後就到了2017年，市場開始炒作比特幣ETF的訊息。
M：SEC拒絕了ETF，然後呢?
B：然後價格就跌了，後來有趣的是，在當時並沒有利好訊息的情況下，價格居然回升了，然後又開始波動。
M：那個時候你聽到了Phil Potter的採訪？
B：那時候他們說付清了“被盜的”債務，做了一個非常開心的公告。但實際上，他們人為把公司市值從2億美元漲到了2.5億美元，多出來的5000萬美元的股權賣給了持有BFX幣的人們，剩下的可能是用USDT賠的。
整個採訪中都沒有提到銀行的問題，也沒有人問。但是，有一些人肯定提前知道了銀行的事，所以價格突然就上去了。第二天，富國銀行被起訴的訊息傳出來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價格上漲跟付清債務沒關係，跟什麼利好訊息也沒有關係。
Phil Potter 圖源/領英
M：多出來的估值是有風投投資了嗎？
B：沒有，估值是他們自己虛構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恰好在富國銀行凍結他們賬戶、他們要起訴銀行的時候虛構了一個數字。我十分懷疑他們私下裡跟潛在的買家說了銀行的事情。
M：他們什麼時候公佈的這些數字？
B：就在採訪的時候。去年4月4日，第二天就是起訴的時間。
M：他們用USDT付給了誰？
B：不是每個人都把幣轉換成了股權，所以Bitfinex就把USDT記入這些賬戶。但是，當時沒人能從Bitfinex裡取出錢來，這部分錢只能用來買比特幣。我沒有辦法判斷這筆錢到底有沒有存在過，因為沒人取出來過，它只起了抬高比特幣價格的作用。
M：是USDT的發行導致富國銀行凍結了Bitfinex的賬戶嗎？還是因為別的？
B：Bitfinex並不遵守AML/KYC（反洗錢/客戶驗證）的規定，而且這一點還被股東視為一大優勢，所以在我看來，他們只是在假裝遵守AML/KYC。
M：你說假裝遵守是什麼意思？
B：就是有些方法可以讓交易所看起來像是在遵守。比如說，你是個毒販子，你用現金買比特幣。然後把比特幣放進了Bitfinex，在這裡把比特幣換成了美元，根本不需要驗證你的身份。你甚至可以直接在ATM機上操作取現。這就相當於，你不需要任何AML或者KYC就有了一個美元賬戶，這是違法的。
M：現在我們來看看Bitfinex和USDT的關係。USDT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不是公開的。
B：實際上，它一直是公開的。但後來，Bitfinex突然開始遮遮掩掩。
2016年，Phil Potter承認Bitfinex是Tether的大股東。儘管Phil Potter都承認了，但是人們好像還是不相信，認為Bitfinex的員工在說謊。
最開始，Bitfinex說兩家公司是分開的，後來又改口說Bitfinex是大股東，後來又改成是兩家共用股東，最後直到Paradise報紙說，控制Tether的人，就是控制Bitfinex的人。這時候大家才開始相信，真的是Bitfinex在控制USDT。儘管我早就跟大家說過了，證據都擺出來了，他們都不信。
M：我們現在回顧一下，你怎麼發現他們使用USDT的。我記得你說最開始USDT是用來在駭客事件中記在某些賬戶裡，是不是？
B：不管因為什麼原因，有些受害者當時沒有轉換成股權。所以簡單的說，就是他們把BFX幣換成USDT了。我這兒有Phil Potter的音訊，他承認過這就是他們的計劃。他希望用Omini協議，將BFX幣換成USDT。從法律上看，他這是用不可以兌現的幣來償還債務。
M：那使用者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吧?
B：他們明白，這就是個龐氏騙局的做法。USDT不能兌現，他們只能用USDT去換成比特幣。這樣人為造成比特幣價格上漲，當時Bitfinex的比特幣溢價有200美元。然後其他交易所都跟著漲。所以根本沒有什麼利好訊息，就是一堆錢沒有地方去，只能買比特幣導致的。
M：這些都是發生在USDT大規模發行之前？
B：沒錯。
M：所以，是什麼引起USDT大規模發行的呢？
B：大概在4月18日，Bitfinex和Tether這兩家公司都出來宣告，說現在不能存款也不能取款了。Tether還說銀行問題解決之前，不會再發行USDT。說歸說，但還是有很多USDT發行了。
我感覺事情不太對。USDT發行跟著比特幣價格走，比特幣越高，USDT發得越多。這兩家公司一直也沒說新的銀行夥伴是誰，也沒說存取款服務什麼時候恢復。
M：如果不能存款，那為什麼會有新的USDT發行呢？
B：他們不說，解釋的也是含糊不清，說什麼有機構給他們錢，Tether公司官網也沒什麼用，你註冊登陸上去，就告訴你——不能存款也不能取款。
M：你覺得，就這種由不存在的美元支撐的USDT，他們發行了多少？
B：應該佔了他們發行總量相當相當大的一部分。你想想，控制這兩家公司的人非常聰明。沒有點想象力，根本玩不出這麼花的來。沒有任何美元支援，就發行這麼多USDT，用它們操控市場並獲利。
他們“機構出錢買USDT然後買比特幣”的說法簡直毫無邏輯。Bitfinex當時沒有任何銀行賬戶，Tether官網也掛了，不能存款取款，股東都說USDT違法，為什麼還會有人給他們送錢，還是幾十億美元，去買USDT？明明其他交易所可以直接用美元買，還更合法，
M：那說說那個“Freeh報告”吧。那個報告不是顯示他們確實有那麼多錢在銀行嗎？（這是一份關於USDT的財務報告，是由一家名為“Freeh, Sporkin & Sullivan”的公司執行的，Louis Freeh是前FBI的局長。）
B：我極其懷疑Noble銀行的賬單是偽造的。John Betts是Noble銀行的前任CEO，於2015年被起訴，一名員工指控CEO讓他做假賬。2015年我還沒開始調查這些事情。但是你跟今天發生的情況合一起看，就會覺得肯定有貓膩。
M：我們來聊聊Betts這個人和Tether這家公司，好像跟門頭溝（Mt. Gox）公司有點關係？
B：沒錯，控制Tether的那些人最開始是打算收購門頭溝的。Freeh、John Betts，和Brock Pierce這幾個人還想讓門頭溝重新開張。
M：Louis Freeh也在這裡面？
B：對，他當時是Sunlot投資集團的，他們當時要收購門頭溝，然後重啟交易所。
M：那你覺不覺得，除了交易比特幣，USDT的發行還跟其他東西有關？
B：我不相信真的有機構去買幾十億的USDT，所以我覺得他們發行這個是為了操縱市場。他們跟門頭溝還有一個區別，門頭溝當時只能在自己的交易所發行美元，但是Bitfinex的USDT可以在任何上了USDT的交易所發行。
USDT這兩年的發行量
M：從1月份開始，USDT的發行速度慢下來了，發生了什麼事？
B：CFTC（美國商品期貨交易委員會）的傳票把他們嚇到了。那會兒市場也不太好，他們就把速度降下來了。你知道嗎，比特幣歷史上最大規模的美元轉移，就是在他們收到傳票的那天。很巧，是不是？
M：然後他們就跟審計公司弗裡德曼分道揚鑣了。
B：Bitfinex知道審計根本就不可能。他們就是為了公關搞了一個審計，我覺得這個事情就是Bitfinex把審計公司給炒了。
M：那USDT是從什麼時候跟Noble銀行合作的呢?
B：我不太清楚準確的時間。不過Phil Potter在一些採訪中倒是說了，想找些銀行合作。我最開始以為他們是想買下一些小銀行。
M：那BitMEX交易所研究說波多黎各的Noble銀行存款激增是什麼時候？
B：那是2月份。BitMEX其實早就知道他們在哪兒有存款。但是他們故意要弄成他們已經調查研究得出的這個結論。
M：你覺得上USDT的交易所知道這些事情嗎？
B：任何上USDT的交易所，都是腐敗，都是詐騙。如果那些交易所都是正規的，從Bitfinex把審計公司炒了的那一刻，就應該下掉USDT這個幣，清理所有的USDT交易對，讓使用者把錢取出來。那樣的話，所有的USDT就會回到Bitfinex。
你看週一的時候，Bitfinex的比特幣價格溢價這麼多。所有上USDT的交易所都知道USDT就是個騙局，但是沒人說，因為要是說出來，那個交易所可能也不好乾了。
所有有USDT的交易所都是這場騙局的同夥。正規的交易所，就應該撤掉這個幣，讓使用者把錢取走。
M：1月底的時候，USDT為什麼停止發行了？據報道說，ING銀行不是給了他們銀行賬戶嗎？
B：ING就是一個殼，那個賬戶很快就不用了。每當人們找到Bitfinex的銀行賬戶的時候，一公佈出來，他們就不用那個賬戶了。但問題是銀行資訊你是無法隱瞞的。
M：那Noble銀行是怎麼回事？如果這個銀行跟Bitfinex關係很好的話，為什麼Bitfinex不用他們？John Betts為什麼走了？
B：一位前Bitfinex員工在推特上承認，Betts在拿到補償費後就走了。Noble銀行已經沒有價值了，而且那個時候USDT也吸引了很多目光。
M：目光？你指的是來自美國監管者嗎？
B：大家都知道Bitfinex在用Noble銀行，也知道紐約梅隆銀行是託管方。
M：所以他們終止了這個服務？你覺得紐約梅隆銀行和Noble銀行談業務的時候，知道USDT這個事情嗎？
B：有可能吧。Bitfinex有可能跟銀行撒了謊，所以他們的賬戶很快就被封了。
M：最近有些什麼事呢？我反覆聽到一種說法，“他們沒有美元支援那又怎麼樣？美元本來也沒有任何資產支撐價值啊，我們好像也沒覺得怎麼樣。”
B：這腦子有病吧。人們害怕知道真相。USDT就是門頭溝的放大版，現在看門頭溝，他們也就僅僅發行了幾億美元。
USDT現在佔了比特幣交易方式的一半還多
在交易量上，Bitfinex是最大的交易所
M：另外一種說法是，“交易所的交易量只佔了比特幣交易量的一小部分，所以USDT不是大問題”，你覺得呢？
B：如果這是在說場外交易的問題，那這是無稽之談。場外交易的價格就是現貨價格。
M：現貨價格是？
B：現貨價格就是由交易所定的，而且很多還是有USDT的交易所。前Bitfinex的員工前幾天就展示了一個USDT的訂單記錄。
M：這位員工是在哪兒公佈的這個記錄？
B：推特上。他是Bitfinex的前員工，我懷疑他還是股東，但是他否認了。你也知道，Bitfinex不是很善於做到誠實這個事情的。我有一個錄音，就是有一次有人問Phil Potter現在誰負責Bitfinex，然後那哥們居然卡在那兒了，說不出來。現在Bitfinex的CEO並不負責這家交易所的事情。
M：那誰負責？
B：Giancarlo Devasini。
M：他是誰？
B：一個整形外科醫生，後來做了個盜版軟體，現在成了一個交易所的CFO。
M：盜版軟體？
B：沒錯。Bitfinex的CFO在90年代是個賣盜版軟體的，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有輝煌背景的那種人。他應該賠給微軟不少錢，6萬美元吧。
M：所以，現在USDT出現的這個情況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大壓力？
B：Noble銀行沒了，我估計他們已經亂套了，有些事情還沒有公佈出來。過幾天我們應該就會知道。
M：你怎麼看現在受監管的穩定幣，像是Paxos和Gemini，它們的發行跟USDT有關麼？
B：所有受監管的穩定幣都沒戲。穩定幣出現就是因為人們覺得他們需要有穩定幣。但其實不是的，唯一需要有穩定幣的就是不受監管的交易所。
監管機構不會允許那些沒有AML/KYC（反洗錢/驗證客戶身份）措施的交易所使用受監管的穩定幣。你要是想使用受監管的穩定幣，你就要用正規的交易所，你就得有銀行賬戶。
關於Bitfinex和USDT的採訪就先告一段落，到目前為止，在使用USDT的交易所上，比特幣還是存在溢價。而這個市值超過20億美元的“穩定幣”究竟會怎樣，我們拭目以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