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趙長鵬何一:未來人們不需要知道幣安

買賣虛擬貨幣
2013 年,美團成立第三年,那時美團剛剛打完千團大戰,覆蓋了 7000 萬消費者,首次實現年度盈利;2015 年,位元組跳動成立第三年,那時位元組跳動剛剛實現盈虧平衡,決定開始全球化,重倉短影片;2018 年,拼多多成立第三年,成功在納斯達克上市,年活躍買家 3.44 億,市值 240 億美金。而還有一個月,幣安也將迎來他三週年的生日。如今,幣安已是業內交易量最大的平臺,單 2019 年第二季度淨利潤就達到了大約在 1.2 億美金的水平*,如今幣安的平臺幣 BNB 總價值也超過 24 億美元。(*按照平臺幣回購銷燬的比例)和其他行業破壞者一樣,幣安在 3 年內也構建起了自己的生態版圖,10 筆全資收購,20 餘次的投資,投資收購總金額預計超過 5 億美金,僅今年 4 月收購資料集合平臺 CoinMarketCap 被曝出的金額就有 4 億美金。而 2020 年第一季度區塊鏈行業投融資總金額大約才有 8 億美金,幣安的一筆收購就佔了一季度行業投融資總量的一半。與此同時,幣安的爭議也越來越多。在海外一向走 High Level 路線的幣安也玩起了外表光鮮的小姐姐戰略,聯合創始人何一也幾乎每天都在社交平臺上和「友商們」對罵。
更大的爭議是在業務層面,幣安在去年也做起了自己曾經「Diss」的槓桿,再加上剛才提到上半年收購行業流量最大的行情平臺 CoinMarketCap,這種運動員收購裁判員的行為,讓更多人開始聲討幣安。而更讓我們疑惑的是,原本應該平淡度過的比特幣熊市裡,幣安大張旗鼓地營銷、收購,瘋狂地和友商對線,真的值得麼?是錢多到為所欲為了,還是在下一盤大棋?律動 BlockBeats 在今年 4 月專訪了幣安兩位創始人趙長鵬(下文中以 CZ 代稱)與何一,與他們針對幣安的未來和整個區塊鏈的未來進行了深入的探討。打法與生態律動 BlockBeats:幣安是非常成功的出海公司,但現在國內要說最成功的出海公司應該是今日頭條了,今天整個位元組跳動系的估值已經超過了 1500 億美金。我發現無論是張一鳴還是王興這些國內頂級的網際網路企業家,都很遵循「無限遊戲」的打法,沒有邊界,不斷擴張到各行各業。但今天幣安的發展是不是太受限於加密貨幣的總市值了?如果在另外一個行業,幣安會不會發展得更大?您有沒有一種行業天花板被比特幣釘死的感覺?CZ:我覺得是反過來的,幣安的成功需要感謝比特幣和數字貨幣的快速發展。我很佩服今日頭條,並不覺得我比他們還厲害。我是覺得幣安在不到三年的時間裡這麼快得發展,完全依賴數字貨幣行業的發展。比特幣沒有限制我們成長,而是幫助了我們成長。
何一:騰訊起步於社交,卻不止於社交,如今的騰訊,打造了一個以金融、遊戲、娛樂、電商等多生態於一身的商業帝國;小米公司能夠躋身手機市場的前列,靠的也不單單是手機業務本身,「軟體+硬體+網際網路服務」的生態體系才是推動小米快速發展的內在動力。這在網際網路領域有一個說法,叫做「應用型公司值十億,平臺型公司值百億,生態型公司值千億」。一家企業想要強大,靠的不是自適應力,而是擴張力。讓自有業務從單薄到健全,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對於傳統網際網路企業如此,區塊鏈行業亦是。幣安更多的是放眼全球,構建一個區塊鏈的生態系統,真正成為區塊鏈領域的基礎架構提供者。圍繞交易業務本身,我們補齊了交易的產品線,推出合約、C2C、大宗交易等業務範疇,包括馬上上線(現在已經上線)的期權和礦池業務;我們也完成了幾個較大平臺的投資併購,比如印度最大的比特幣交易平臺 WazirX。我們在全球積極拓展法幣渠道,已經開通全球 180 多個國家和地區。基於區塊鏈生態打造的遠景,我們過去兩年推出了首個基於區塊鏈技術的公益組織幣安慈善基金會,在年初武漢抗疫中做出了我們的貢獻;上線了幣安學院,這是提供了全球 17 個語種的免費的區塊鏈和區塊鏈資產教育資源中心;幣安鏈在去年上線,並基於幣安鏈開發了去中心化交易所。律動 BlockBeats:頂級網際網路公司除了透過收購來完成生態搭建外,還依靠團隊內部創新來實現自身價值迭代,比如頭條內部會同時組建多個產品組,很有可能隔壁的團隊就在做一個已經百萬日貨的產品。幣安也有內部的賽馬機制,目前效果如何?
何一:幣安是一個比較特殊的管理結構,我們其實不太希望給員工邊界,我舉個例子,很多公司會說各自為政,這個地盤是我的,你們誰碰了就是踩腳背。但在幣安,我們希望每個人能價值最大化,你覺得什麼活兒沒有人做,或者別人做得不如你好,你就衝上去做,一旦做好了就獨立成軍。這點在中文網際網路行業裡,騰訊是這樣,頭條也是這樣,在賽馬機制裡,做得更好的那個或獲得更多的資源,在合約的競爭中,我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去觀察使用者的留存和反饋,最終來自傳統金融的團隊獲得了更多的扶持,但還有很多其他賽場可以馳騁,失敗的經驗也很重要。律動 BlockBeats:之前有一件轟動行業的事件,就是幣安被曝出以 4 億美金的價格收購了 資料集合平臺 CoinMarketCap(CMC),雖然 CMC 的流量非常大,但是 4 億美金會不會有點太貴了?CZ:我不能評論這個價格,但是這個數字其實不準確。我能說的是,我們只報了一次價,既然是我主動報的價格,我肯定不會覺得貴。我一直很欣賞 CMC,所以報了一個讓對方不會拒絕的數字。每個人看事物的方式不太一樣,CMC 的流量是全行業最高的,沒有之一,只是變現能力比較低。律動 BlockBeats:我們都知道,納斯達克除了交易所之外,還有傳媒公司的業務,幫助上市公司做資訊服務,其中就包括那塊全世界都認識的廣告屏。幣安收購 CMC,是不是也希望 CMC 作為幣安未來傳媒業務的一部分,或者說,您認為 CMC 能為幣安帶來什麼?CZ:不一定說 CMC 為幣安帶來什麼,我們考慮的是 CMC 有什麼價值?可以為行業帶來什麼價值?我們能不能把它變得更有價值?
納斯達克本身交易手續費已經非常低了,他們賺錢的地方是賣資料,彭博社的資料業務也非常賺錢。我們行業還比較新,一些延伸的資料業務或者是內容服務並不成熟,所以我認為他們未來的價值應該是很大的,內容資料應該還有很大的空間。律動 BlockBeats:按照目前報出來的 4 億美金,這已經算是今年網際網路行業最大的一筆收購了。這次收購後,CMC 的創始人 Bradon Chez 就宣佈離開,這樣的收購風格會讓人聯想到 BAT 的一些做法,單純是為了不讓競爭對手得到,而不太在乎公司本身的發展。CZ:CMC 團隊除了 Bradon 外,其他都留下了,只有他自己走了。他用 7 年時間把 CMC 帶到這個規模,也想休息一下,我們沒有趕他走,我其實非常希望他留下來。我們沒有一定按照阿里或者騰訊的收購風格,我的想法是我們要幫助別人成長。一個平臺到了幣安的生態圈中比原來的方式成長得更快,就有意義。幣安其實也不太需要 CMC 犧牲自己的價值為幣安導流。幣安在行業內的競爭能力已經被驗證過了。幣安的每一個子業務應該都是獨立成長的,我們不會為了一個業務的成長去犧牲另一業務的成長。律動 BlockBeats:CMC 去年被曝出在賣交易所排名,國內很多小交易平臺都買了,2018 年的時候 FCoin 在 CMC 上排名第一,後來 FCoin 暴雷了,這必然會對很多從 CMC 導流進 FCoin 的使用者產生影響。幣安收購後,還會讓 CMC 有這樣的盈利行為嗎?
CZ:據我所知,CMC 是不賣排名的,我理解他們是非常中立的,是交易平臺報給他們交易量然後他們去排名。所以像 FCoin 應該不是付給 CMC 一筆錢,而是 FCoin 因為使用者刷量後,報告的交易量就很高。這些導流是 CMC 的問題嗎?從價值觀來看,我認為這種事情與 CMC 無關。就像媒體報道了一個專案但是有使用者投資後賠錢,然後要指責媒體一樣。不能說完全沒有保護社羣的責任,但是要有權衡。

從我的角度,我希望團隊自己解決他們的問題,我的建議是每季度做一次使用者採訪,讓使用者告訴他們希望解決哪些問題,如果排名的模式是使用者抱怨最多的問題,那團隊就有責任解決。我的管理方式不是說我告訴你你有什麼問題,告訴你解決方式,或者直接幫你解決,不是的。我一直是使用者優先,讓使用者告訴你問題是什麼。我比較關注市場份額和使用者量,這些指標是可以衡量一個團隊能力的。

律動 BlockBeats:幣安最近也做了礦池的業務,其實有很多交易平臺早已推出了礦池業務,今天幣安才推出礦業業務(現在已經上線超過 1 個月)。是因為幣安的其他業務已經沒有增量,所以才做這些產品嗎?

CZ:我覺得數字貨幣未來還有很多增量的,多數有些規模的交易平臺,有些在 2013、2014 年就成立了。幣安剛開始的時候,人手不夠,也做不了其他東西,只能先把一個產品做好,再開始第二個,依次擴大。並不是一個業務增長不動了再去做下一個業務,每個業務都有獨立團隊。

律動 BlockBeats:您之前說過幣安和 Coinbase 的打法不同,Coinbase 先合規再增長,而幣安是先增長再合規。而今天看確實幣安的打法更加合適,Coinbase 的故事點在於機構只在合規交易平臺交易,但是其實有很多機構交易者在 BitMEX 上交易了。您現在如何看待合規這件事?

CZ:首先我需要澄清一下,幣安從來不是先增長再合規,幣安一直在合規地發展。我們的打法的確不一樣,Coinbase 在美國很大,美國佔全球 GDP 的 20%,Coinbase 只盯著美國市場。

幣安是全世界都可以,但是在監管非常強、合規要求非常多的地區,幣安在發展初期會避一避,因為合規的成本太高了,準備的過程可能需要一年,律師費要上千萬美金。Coinbase 從 2011 年就開始了,把合規時間拉長了。

幣安最開始是幣幣交易起家,不碰法幣,所以就不太受國家限制。使用幣幣交易的使用者在每個國家都只有一小部分人,但我們可以把 180 個國家合起來一起發展。這個策略也不是我特別選擇的,而是在當時對幣安來說,是最好的策略。

機構使用者只在合規交易所交易,是一個偽命題。機構與個人不一樣,機構去交易股票,可以去註冊一個股票公司;機構去交易數字貨幣,完全可以註冊一個新的公司就可以了。公司是無限的。

有牌照的交易所很少,費用也很高,比如 Bakkt。真正想交易數字貨幣的機構,可以在任何地區註冊一個公司,機構非常聰明,他們會選擇最有利的交易平臺。

律動 BlockBeats:之前吳忌寒在位元大陸最巔峰的時候,曾經提過一個願景:未來位元大陸會投資 20-30 家運用區塊鏈技術發行貨幣的私有中央銀行,這也是我在幣圈聽到過的最巨集大的故事,您覺得幣安的最終願景是什麼?

CZ:我覺得幣安的願景是為整個數字貨幣行業提供流動性和基礎架構服務,但是別人不需要知道是幣安提供的。

就像你開車在路上,你不需要知道這條路是哪個公司建的;開啟水龍頭,也不需要知道自來水是哪個公司提供的。我希望幣安能做到的是在整個行業內提供一些基礎底層的服務,成為其他人的工具。

以後你想用數字貨幣,你可能可以去任何一個網站購買,但這些網站的底層流動性使用的是幣安的服務,你可能都不知道。

比特幣與美股

312 暴跌應該沒有人會忘記,這場二級市場災難讓市場開始反思,在市場的觀念裡,比特幣的屬性已經發生了改變。

從點對點支付到價值儲存,再到數字黃金,現在的比特幣已經被市場歸屬於大宗商品。在 3 月至 6 月間,比特幣的價格波動現在幾乎完美跟隨美股,屬於全球二級市場中的其中一個版塊。

而當將比特幣看作大宗商品,其劣勢也更加明顯,圈子內資金量、遊資的關注度等方面遠不能與傳統二級市場相比,最直觀的感受是,亞馬遜、Facebook、Tesla 的股票已經創了歷史新高,而加密貨幣的行業龍頭比特幣和以太坊近一個月極度穩定,存量不得以在 Defi 領域博弈。

律動 BlockBeats:您一直在推特上喊單比特幣,現在比特幣在您眼裡是什麼屬性?信仰還是一種大宗商品?

CZ:如果在這二者之間選,我認為是種信仰,我相信比特幣的長期發展能力。用傳統定義去定義比特幣是非常侷限的,就好像我們看到一輛汽車,然後去討論它究竟是哪種馬,雖然汽車有馬匹的功能,但它不是馬。

律動 BlockBeats:您最近有關注其他資產嗎?比如最近特別火的原油或者美股?

CZ:我可能比較特殊,我 99.9% 的資產都在數字貨幣中,而且我的情況不太一樣,就算現在數字貨幣跌 90%,我剩下的數字資產變現的話,還是可以活的。我的運氣比較好,我可以扛得起波動。

律動 BlockBeats:所以幣安後面也不會考慮去競爭其他商品市場嗎?

CZ:這個倒不一定,我們不太碰這些,但是更多的可能是傳統金融資產的通證化。直接交易原油黃金我們可能搞不清楚,但是用 token 去代表還是有可能的。

律動 BlockBeats:前一段時間,吳忌寒曾經在一次談話中表示他對比特幣沒有以前那麼狂熱了,我沒有和吳忌寒交流過,但我猜可能是他覺得比特幣的賠率沒有以前那麼大了,您怎麼看吳忌寒的觀點?

CZ:他肯定有他自己的資料去做這個判斷,每個人觀點不太一樣,我覺得比特幣還有很大升值空間。首先是全球持有數字貨幣的人數只佔千分之一,這裡面的多數人還是隻有一點點資產在數字貨幣上,從這方面看,數字貨幣的發展空間還很大。

其次,我們不能用傳統資產去估值創新的產品,就像不能用計程車市場去估滴滴的潛在市場一樣,滴滴可以挖掘到計程車市場外的需求。

所以我覺得數字貨幣市場的空間還很大,但是不是比特幣,這是另外一個話題,不過目前還看不到可以替代比特幣的產品。

下沉與爭議

今年以來,幣安在中文網際網路內的風評並不好,經歷了幾次危機公關。在中文網際網路的營銷上,幣安的做法與國外並不一樣,在國外以「高大上」示人的幣安,在國內走起了所謂「下沉」的路線:何一經常在社群中與競品發生爭執,同時招聘了一群外表光鮮的女孩做社群客服。此舉也引發了行業內的輿論抨擊,認為幣安在汙名化行業。

律動 BlockBeats:您如何看到交易所與流量的關係,幣安在國內外畫風越來越不同了,國外幣安依舊強勢且專業,您之前接受彭博的採訪,再到投資收購,都可以看作獲取流量的操作,但在國內,幣安也開始走起了社群小姐姐的路線,記得去年幣安也招過一批 G5 常青藤的大客戶經理,是不是 high level 的打法在國內就是行不通?

何一:無論在任何行業市場,想要成功都要了解你的使用者,所以過去我自詡」幣安首席客服「,但隨著幣安的業務線越來越長,團隊越來越壯大,時間越來越不夠用,儘管我還是會凌晨抽一點時間去看社羣在聊什麼,大家的關注點是什麼,但確實和早期已經相去甚遠。我們甚至在中文社群一度失語,人手最緊張的時候,我們市場和運營加上大客戶部門只有一個員工在和中文幣圈媒體溝通。

去年年底我們增加了幾個大客戶經理,因為幣安使用者遍及全球 180 個以上國家,雙語或者多語就是基本要求,名校畢業至少英語過關,也要求在金融領域有一定的工作經驗,但總體來講機構使用者和社群之間關注點完全不同,他們更多關注下單頻次、金融產品、費率,目前幣安的大客戶團隊遍及全球,我經常收到使用者對她們的感謝反饋資訊,我很喜歡「萬物皆數」,大客戶和機構使用者的增長就是最好的證明。

社群使用者關注點完全不一樣,我們都知道所有的事情裡謠言傳播最快,社群和社交媒體的失語帶來的就是持續的黑稿攻擊和汙名化,很多流言其實經不起推敲,比如:幣安做空,有一定使用者規模的交易平臺都會希望看到幣價上漲熊市來臨,手續費不香嗎?行業壯大十倍,使用者多十倍收入多 10 倍,誰想砸自己的飯碗?

我們招聘新媒體營銷團隊的小姐姐們,一方面是因為今年線上營銷會成為全球商業史的一個拐點,線上社群會成為主流,微博、微信、直播的高頻互動會成為常態,我們只是預見未來,另外一方面,幣安過去在中文社羣裡面顯得很「高冷」,因為我們沒有人手,開放招聘後收到了很多簡歷和同行推薦,同樣的待遇可以找到這些又美又拼又靠譜的小姐姐,我為什麼要找個摳腳大漢冒充小姐姐?當然才華橫溢的摳腳大漢我們也歡迎,對人才我們永遠持開放態度。

律動 BlockBeats:今年以來幣安遭遇了不少次公關危機,我們也看到了幣安方面的澄清,其中有不少惡意攻擊,尤其是在中文網際網路領域,之前的市場公關策略是否有一定的失誤。

何一:我覺得我們在中文網際網路圈子裡,已經不能用失誤來形容,是完全沒有做,倒不是因為我們重視,就是沒有人,也沒給預算,我們國際也不太在 PR 上花錢,我們全球都在這種一群理想主義往極致做,一方面又缺人的狀態裡,舉個極致的例子;去年我們整個拉丁美洲只有一個人負責。

中文網際網路市場更像是一個「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紛爭,而所有的紛爭都是基於利益,屁股決定腦袋。我們過去沒有合約產品,沒有場外出入金,大部分使用者在海外,你可以理解為劃江而治,互不干擾,但在去年我們開始涉足合約產品開始,也開了場外,輿論和負面評價和我們的業務呈正比發展,業務越來越好, 輿論也就越兇猛,我們合約交易量登頂,輿論站的戰況也到了急赤白臉的在群裡散播謠言的程度,對於經歷過千播大戰的我來說,也開了眼界。

律動 BlockBeats:幣圈真的很奇怪,很少見到其他行業 co-founder 要整天在各種使用者群裡和競品互懟,大家都是幾十上百億估值的創始人和聯合創始人,這種行為其實挺不體面的,您感到過厭煩麼?

何一:這個世界,有人住高樓,有人在深溝,要看清這個世界的不平等,知道自己是誰,想要什麼才能酣暢淋漓地過自己的一生。

我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大佬」,或者覺得幣安有多成功,在一個群裡說話的時候,無論對方是誰,我在一個追求相對平等的對話氛圍,所以對於每一個無論批評還是讚揚幣安的建議,我都會在意。因為在意,所以我願意花時間聽一個可能初出茅廬,身無分文的人的建議,也希望花時間去普及一些常識。在這點上,在十年前我們也很難想象美國總統會在社交媒體上「推特治國」,這是世界發展的趨勢,我們要先是一個人,才是那些附屬的身份地位和財富。

我覺得在心態和生活方式上,我這幾年並沒有什麼變化,包括這種對世界的態度,但隨著社群裡出現越來越多小馬甲,水軍系統性的操控輿論後,我會覺得時間成本有點高,社群從傳播學上來說是一個「熱媒介」,所有人都可以快速獲得一些資訊,但其中傳播最快和有效的往往是一些慫人聽聞的謠言,相比其他行業,區塊鏈圈子又小眾很多,如果市場下行存量之爭衝突往往就更激烈。

如果我還在社群活躍,這些溝通變成別人「走紅」的慣性路徑和操縱的輿論場,我就會覺得這個溝通已經相對無效,這個時候我才會覺得,其實我招完全可以招聘一打的人去做社群的溝通和服務,她們都可以比我做得更好,因為我的溝通方式太直接,看不慣我就是會直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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