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比特幣礦池“最黑暗”的時刻,初心不改,砥礪前行

買賣虛擬貨幣

過去十年,比特幣挖礦都沒有像今天這麼複雜。

比特幣減半、豐水期來臨、礦機更新換代、金融玩法無孔不入,礦業政策飄忽不定,五浪疊加,不確定性大增。頭部企業參戰,機構資本入局,海外力量崛起,多方博弈,穩定的格局正迎來最大變數。

於是乎,我們面對的可能是黃金時代的序幕,也可能是大洗牌的開始。

比特幣減半那天,很多人問幣印礦池朱砝,幣印怎麼不搞個活動慶祝一下?

大家都叫朱砝幣圈樑朝偉,他很逗,說,“沒有人會慶祝自己收入減半!”

比特幣減半,最頭大的是礦工,第二頭大的一定是礦池。但2020年,讓礦池頭大的事情可不只是減半,還有交易所入局做礦池,這哪裡是門口野蠻人,簡直是摧枯拉朽的推土機。這麼說可能誇張了,但大方向應該沒有錯。

交易所做礦池有多恐怖呢?4月27日,幣安礦池開門營業,可提供POW和POS多機制挖礦服務。首月,零費率。見過網際網路的免費玩法嗎?誰擋得住?今天,來自火幣、OKEx、幣安三大交易所的礦池分別佔據比特幣算力排行榜第七、第八和第十。

不過,即便沒有交易所橫插一腳,礦池也基本因幾個派系的競爭進入了白熱化對抗階段,蜘蛛礦池創始人陳華告訴我,行業有價格戰的嫌疑,他不得不面對全面零手續費的準備。

如果你觀察礦池的手續費,那麼大概是這樣的,8%,4%,2.5%……然後是ZERO。

礦池之前經歷過好日子,但以後要勒緊褲腰帶了,真正去升級迭代服務客戶的本事。

交易所大軍入侵,礦池玩家們的黑暗時刻來了!

交易所為什麼做礦池?我聽到的最棒的回答來自幣信礦業CEO劉飛,人稱飛哥,此前供職火幣,對交易所相當熟悉。

他說交易所做礦池是歷史必然。它們做POS礦池屬於零成本,做POW礦池可以不惜零費率,甚至補貼。為什麼呢?因為收手續費幾乎是傳統礦池唯一的盈利模式,但交易所可以有很多盈利方式。

第一,交易所天然資金多,做幣貸、套保、期權等很多衍生品時可以做到規模大和成本低,而服務礦工的成本比別人低,就能盈利。

第二,礦工的資產存量對交易所有用,交易所可以拿來放槓桿,年化收益可以達到20%-30%。

第三,還有很多生態協同效應。比如,礦工可以為OTC這個散戶出入金通道提供更多交易。比如,礦工本身也需要交易,交易所可以收手續費。

第四,品牌效益。

這一點用朱砝的話講就是礦池和錢包是直接服務於主鏈的基礎設施,具有行業地位和話語權。

陳華還提到一個有趣的觀點,312大爆跌,交易所充值通道受阻,但如果交易所掌握了礦池,就可以加速自己的鏈上交易。

劉飛說,他早就看到了這個趨勢,因而當他加入幣信時,幣信果斷關閉了礦池業務。“對於一個沒有未來的事情,我幹嘛要花時間呢?選擇比努力重要。”

但是,交易所無敵嗎?也不能這麼說,雖然潘志彪開源礦池程式碼後大大降低了行業門檻,但如果檢視區塊瀏覽器就會發現,長年累月後,礦池和礦池間幸運值的差距不小。現在那些頭部礦池的實力和影響力不容小覷。

離使用者更近一些!金融服務將是礦池新戰場

幣安的人怎麼看這個話題呢?在成都,幣安礦池負責人何可人說,未來礦池會成為行業的金融埠,因此,除了做好礦池產品外,他們會把挖礦和交易打通,然後讓槓桿、期貨、期權、理財等金融產品服務於礦工群體。

某種程度上,交易所入局加快了礦池的進化速度。

這一點看幣印就知道了,以前他們只做礦池,但現在,他們有幣印錢包、幣印雲算,而朱砝還做了一個基於礦機維修服務的印位元。

朱砝說,他們的業務要接近礦工,接近礦場,接近挖礦的前線,全方位服務礦工,把產業鏈上下游打通,開拓新的客戶。

在成都,螞蟻礦池創始人田鑫也這麼說:“我們從挖礦的礦機、礦場、礦池,包括金融借貸,各種服務都是配套的,我們後面會做更多服務礦工的業務。”

如果把視角放到整個行業,諸如開拓小幣種挖礦等,都是礦池行業正在發生的變化。

隨著手續費越來越低,礦池只能往衍生服務求發展。這些變化可以看出,礦池真的很難受,因為如果不是利潤薄到一定程度,哪有心思做這些副業。

挖礦,也不一定為了錢,還可能為了理想

在成都,巴位元對話了蜘蛛礦池創始人陳華,陳華是火幣畢業生,蜘蛛礦池目前BTC算力排行14,另外主挖ETH和BCH、BSV這幾個幣種。

2018年,因為看中合規和現金流良好,加上火幣創業的老朋友中沒有人在佈局礦池,陳華從挖礦進入礦池領域。

陳華講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話題,大家都把焦點放在比特幣挖礦上,但以太坊每天的產值也佔到比特幣的1/4,利潤非常可觀。所以比特幣的競爭不能完全代表礦池的格局。其它幣種還是能為礦池帶來生存的空間和盈利的商業模式。

陳華說,礦池是一個技術產品,收手續費的商業模式很合理。“我把蜘蛛定義為踏踏實實做服務的礦池,我希望一直能夠收一些手續費,我不想打價格戰,這是我的理念和選擇,這種選擇似乎還有空間。”

其實今天做礦池難度不小,不僅僅要技術好,還要承擔爆塊不穩定的風險,甚至是準備“備付金”,搞不好還要應對來自競爭對手的扣塊攻擊。

但陳華沒有否認礦池的競爭很殘酷。而他也做好了面對零手續費的準備,提前推出了一些服務礦工的金融產品,做一些增值服務,並且乘著資本進入礦圈的機會去開拓增量市場。

“我覺得這是礦池最黑暗的一段時間,賺到的錢慢慢進入微利階段,但我依然強烈看好行業,不能說幾個困難就被打倒。”

這或許是很多比特幣老玩家的普遍心態,陳華身上也有一些早期玩家的理想主義氣質。他說:“我們有機緣進入這個行業並且賺到錢,是搭上了人類歷史的趨勢利好。行業進入低谷和不確定時,我們不退,哪怕最困難的事情發生了,我們也買單。”

就這個情況,劉飛講過一個有趣的小故事,有一次,他和魚池創始人神魚吃飯,關於礦池賺錢這個問題他給神魚算了一筆賬,神魚聽完起身拂袖而去。

劉飛感慨:“很多老人都是為了理想,而神魚是很理想主義的人,他可能覺得,跟我吃飯怎麼一股銅臭味,不是一路人。“講這個事情不是挑撥兩人關係,劉飛多次強調,他們是很好的朋友。

在成都,接觸了一些比特幣老玩家,他們身上都有理想主義的氣質。尤其在礦圈,礦圈有很多骨灰級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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