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追過比特幣的人

買賣虛擬貨幣

爆滿的千人會場,漫天的千元紅包,重新點燃了區塊鏈“信徒”們的野望。

不久前,在杭州的中國場景科技谷裡,一場區塊鏈盛會正在上演。臺上,幣圈“紅包姐”陸思羽情緒激昂地講述著行業發展的新動向;臺下,一眾投資者歡呼雀躍,仿若一年多前幣圈大會的盛景重現。

透過它,依稀可以感受到幾個牛熊中的喧囂與狂熱、混亂與困頓。

“投資,是你認知能力的變現。”作為曾經的比特幣“萬幣侯”,陸思羽稱,她做過很多“傻逼”的事。

無疑,從誕生之日起,帶著反通脹、反法幣的革命理念,讓無數投資者與投機客為之瘋狂。

而事實上,在財富與科技“神話”的加持下,早期比特幣“信眾”已幾經沉浮,風雲人物亦輪番更替,有人隱退、有人作古……這些經歷告訴我們:投資,從來就是一條血跡斑斑的荊棘路。

暗網利器引爆新視界

翻開這段歷史,從密碼極客的技術創新,到暗網交易,再到投資者推動其發展,或許誰也沒料到,比特幣成為日後開創區塊鏈的基石。

現在業內普遍承認,比特幣首次真實交易發生在2010年5月22日,佛羅里達州程式設計師拉茲洛•漢耶克(Laszlo Hanyecz)花費10000枚比特幣購買價值25美元的兩張披薩。這是比特幣第一次被定價。

而早期,把比特幣作為交易媒介被頻繁使用,據傳是在“暗網”。

有人認為,比特幣誕生不久就被暗網利用,因此,暗網交易推動了比特幣早期應用。資料顯示,2011年2月,臭名昭著的“絲綢之路”網站上線,銷售額曾一度高達12億美元,擁有近百萬客戶,成為世界最大的黑市。“絲綢之路”除販賣毒品之外,還提供僱兇、駭客、造假等非法服務。

一位不願具名的業內人士向核財經APP指出,拉斯維加斯的脫衣舞娘也是早期應用比特幣人群之一。

“這些暗網和灰色地帶被認為是比特幣早期交易場景。”分析師Cindy Wu認為,他們推動了比特幣價格的上漲。

隨著幣價的走高,比特幣自然而然就成了一個追名逐利的戰場。

與此同時,聰明的中國人很快捕捉到這個機會,成為比特幣的重要參與者,一度主導了價格走勢。

若提及國內幣圈往事,總繞不開車庫咖啡,亦被視為“幣圈大佬”的“發祥地”。DFUND基金創始人趙東接受核財經APP採訪時表示,當年誤打誤撞加入車庫咖啡擔任CTO,接觸到了國內最早的一批比特幣玩家,諸如行長(吳剛)、李林、李笑來、寶二爺、杜均等幣圈大佬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在吳剛的引導下,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在比特幣中國上充了400元人民幣,買了一個比特幣。”他說。

在這之後,趙東目送比特幣從400元漲到了1000元。

“漲到1000元的時候,我終於按耐不住了。於是,我又買了10個比特幣。”他樂呵呵地告訴核財經APP,幾天後漲至1500元時,我就果斷出手賣掉了。

彼時,一部分技術小白也成為嗅覺靈敏那類幸運兒。曾供職於IT公司的邢淼(現DIPNET基金會理事長)、Steve(現某量化基金技術合夥人)等人亦初識比特幣,小有斬獲。

而“紅包姐”陸思羽卻不同,當年已在中長期投資理財和做全球資產配置方面做的風生水起。她透露,經朋友介紹後,首次出手是在700元左右的價格買了七八百個比特幣,花了50多萬元。“那時候我還是稀裡糊塗的,買比特幣完全是基於對朋友的信任以及自己的好奇心所致。”她說。

作為國內第一批入局者,他們表示,很慶幸自己能夠較早的接觸到比特幣。現今,已然是這個產業鏈上的實權人物和公認的大佬。

總有一頭難以預料

2013年,被很多幣圈“前輩”視為中國比特幣元年。

“因為在這一年裡,中國赫赫有名的幣圈大佬幾乎全部進場。同時,比特幣礦機和交易所都取得了重大突破。”Steve說。

從此,以比特幣為代表的數字貨幣,逐漸演變成了一場席捲全球的投機和博弈。亦如趙東所說,在2013年比特幣整年都呈漲勢的情況下,人性的貪慾被無限放大。

據他回憶稱,2013年初,比特幣價格還在200元上下徘徊,年底卻漲至8000元左右。“當時,我有2000個比特幣,幣價翻了那麼多倍,我感覺整個人都是飄的。”趙東愈發膨脹,還玩起了槓桿。

孰料,2013年12月5日,五部委下發《關於防範比特幣風險的通知》後,一天內比特幣價格從6000多元一路跌破4000元大關。不過,在此次監管風暴中,趙東押寶成功,一戰成名。

2014年,趙東經歷了他人生的滑鐵盧。

“日本Mt.Gox倒閉訊息傳來後,幣價開始猛跌。2014年2月10日比特幣交易市場出現閃電崩盤,價格在數秒內跌幅超80%,我爆倉近一萬個比特幣。”他說。

此外,另一個慘遭折戟的“萬幣侯”陸思羽稱,最多時曾擁有1.2萬個比特幣。

“我印象中最深刻有,2015年11月初,我以1600多元的價格賣掉了2000多個比特幣;2016年5、6月間,因做槓桿爆倉了1000多個比特幣……”對此,她至今仍耿耿於懷,並表示當初昏招頻出。

“當你認知達不到的時候,這些財富是不屬於你的。”行到水窮處,讓她徹悟。

從2017年年初開始,投資者們加速湧入加密數字貨幣這個“新世界”,在狂飆的幣價中,幣圈突然冒出很多百萬、千萬富翁。資料顯示,全球加密貨數字幣市值從年初時177億美元最高增長至5728億美元,翻了32倍之多。

而深耕幣圈的大佬,則找到了各自的發財門道。

萊位元礦池BTC.TOP創始人江卓爾就是其中的一位。“萊位元礦池透過‘機槍池’策略挖山寨幣,然後再將山寨幣換成比特幣囤起來。”為此,江卓爾的萊位元礦池很快發展起來,還曾在2017年底一度登頂成為全網算力最大的礦池。

理工科出身的邢淼從手工搬磚套利到找量化交易軟體,再到自研自產的量化策略“玩家”,走出了一條新路。

“那時候,感覺整個幣圈都特別浮躁,大家對賺慢錢都不感興趣。”幣圈老韭菜高冉作為“後來者”,成天奔波於國內一線城市的各大酒店,參加的區塊鏈論壇和線下活動數不勝數,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千倍、萬倍幣。

彷彿一夜之間,幣圈“小散”遍地,就連“中國大媽”也跑步入場,變成了大膽的“賭徒”。

2017年9月4日,央行等七部委聯合釋出公告,全面叫停代幣融資。公告一出,“一刀切”式的監管治理,讓所有ICO機構措手不及,紛紛出海尋求避風港。

不過,比特幣在2017年12月還是創下了歷史最高價,近2萬美元,把所有人都推上了歷史高位。然後,重摔在地……

總之,市場與監管政策,總有一頭是你無法預測的。

未來“難以捉摸”

在幣圈,2018年是個令人失望的年份。

尤其是那年的8月,從北京市朝陽區金融風險防控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下發了一份檔案《關於禁止承辦虛擬幣推介活動的通知》,到金色財經在內的一大批區塊鏈自媒體微信公眾號被突然封禁,再到銀保監會、中央網信辦、公安部、人民銀行、市場監管總局釋出《關於防範以“虛擬貨幣”“區塊鏈”名義進行非法集資的風險提示》,監管層面頻頻出招。

“又一次監管風暴。”Steve表示,全行業變得風聲鶴唳、人人自危,也加速了市場的冷清。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在監管大棒和慘淡市場的雙重夾擊下,百鍊成精的他們並沒有恐慌,而是藉機大肆吸籌。

2018年12月14日,比特幣最低跌至3120美元,較歷史價格高點下跌84%。

為了給自己判斷烘托氣氛,趙東於次日在微博上稱,翻出一篇2015年的舊文——《屌絲,諒你也不敢買一枚比特幣!》,並略帶調侃地說,“2萬美元的比特幣搶著要,3000美元的比特幣沒人要……”

趙東微信截圖。資料來源:趙東微信

當然,後面的事情幣圈人盡皆知。

2019年6月27日,比特幣上漲至13970美元后見頂。過去兩個多月裡,比特幣均在1萬美元附近徘徊。對於磨人的行情,久經沙場的幣圈大佬們卻少有人言。

在核財經APP看來,他們無不在探究趨勢、洞察先機,務求先人一步。

用江卓爾的話說,“自由是區塊鏈繁榮的原力”。他認為,隨著區塊鏈的發展,繼比特幣的“貨幣自由”與以太坊的“股權自由”之後,新的“自由”必將會出現。比如說“去中心化儲存”,它有可能再次引爆一輪新的資訊自由。

他將區塊鏈比作一棵“進化之樹”,並指出,比特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其總市值佔整個加密貨幣總市值的比例必然長期下降,但中間會有較大的波動震盪。

為此,他對“唯比特幣主義”有兩點擔心,即為:一是捕捉“新的自由”的敏感度會降低,可能會錯失資產增加的新機會;二是比特幣路線一直存在爭議。比如,到底要不要擴大區塊,到底要不要容納更多使用者,還有一種非常極端的路線是在小區塊和抗稽覈能力上做文章……這些問題長期爭論不休, 迄今尚無定論。

前幾日,核財經APP在一個“老鐵,比特幣要減半了”的小沙龍上,感受到了幣圈對於比特幣減半的滿心期待。

但是,趙東對此不以為然。

“比特幣減半對於價格的影響會越來越弱。”他對核財經APP表示,比特幣的大牛市根本上靠的不是減半,而是更多的人使用它、流通它,或者使用比特幣作為價值儲存。

不過,在涉世未深的幣圈小白眼裡,比特幣就像開啟的潘多拉魔盒,不乏“心之所向,素履以往”之人。

“一個輸不起的人,往往也贏不了。”陸思羽告誡說。她表示,比特幣的未來,要麼一幣百萬,要麼一文不值,沒有中間地帶。

果然,浮生若夢,一念成殤。

但無論如何,這些大佬都已攢下了豐厚家底,也見證了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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