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塊鏈帶來的競爭維度提升和麵臨的時代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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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什麼是企業競爭戰略升維,什麼是高維打低維?

近幾年關於商業競爭最具迷惑性的說法之一可能就是競爭戰略升維以及高維打低維、降維打擊。這邊網際網路思維還沒理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那邊區塊鏈思維緊跟著又來了。就連網際網路企業養豬也被定義為網際網路企業對傳統養豬行業的降維打擊,但好像養豬行業做得最好的還是那些傳統企業。

那麼到底什麼是競爭戰略升維?什麼又是高維打低維,什麼是降維打擊?

為了便於理解和闡述,我們以戰爭的演進進行說明。

1. 低層次的升維是競爭方式的本質性改變和對競爭空間的極大化拓展

戰爭是競爭的最極端形式,以讓對方完全屈服為最終目的。縱觀人類社會戰爭演進歷史,隨著生產力和科學技術的進步,人類的戰爭手段從遠古時代的冷兵器,逐步演進到熱兵器,作戰空間也從陸地作戰拓展到空中作戰,直至目前的太空作戰和外太空作戰。

在這個過程中,每一次作戰方式的演變和作戰空間的拓展,都是一次升維。

冷兵器時代決定戰爭勝負的主要是作戰雙方的人數優勢、體力優勢、武器先程序度以及人對武器的熟練運用程度等因素,以消滅對方有生力量,使對方失去戰鬥能力為直接目標。在冷兵器時代,人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受到傷害,都會影響到人對武器的操控。因此,對人身體的任何傷害,都可以實現戰鬥的直接目的。冷兵器時代由於武器的侷限,戰鬥一般情況下都需要交戰雙方身體近距離或直接接觸。

到了熱兵器時代,作戰雙方仍然以消滅對方有生力量為直接目標,但從讓對方失去戰鬥能力這一目標來看,輕微的身體上的傷害可能就達不到戰鬥的直接目的了,而要使對方失去使用熱兵器時代的武器為最低目標。

冷兵器時代的戰爭更多依靠參戰人數優勢、體力優勢取勝,更多需要人與人身體的直接接觸或近距離接觸才能展開戰鬥。而熱兵器時代的戰爭中武器的先程序度就成為戰爭取得勝利的最主要因素,至於作戰雙方的人員數量差異、體力差異等因素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飛機被髮明以後,戰爭就從原來的地面二維空間直接躍升到了三維空間。原來二維空間時代最主要的戰鬥力量是陸軍。相比三維空間立體疆域的戰爭,二維作戰空間中熱兵器時代作戰雙方儘管不需要像冷兵器時代參戰人員身體上有直接的接觸,但更多還是體現了直接的對抗。但空軍出現以後,擁有軍中優勢力量的一方就可以從空中對對方的地面軍事力量進行打擊。原來很多地面作戰時所擁有的優勢,比如山川河流等地形地貌方面的優勢,在空中打擊力量面前就基本不值一提了。

從比較狹隘的角度來看,水軍或海軍原則上不構成新的維度的作戰力量。因為水軍或海軍無法對傳統的陸軍或地面作戰力量形成打擊。水軍或海軍開闢的是另外一個平行戰場。

當前世界軍事對抗已經拓展到了太空和外太空,在太空和外太空佔據力量優勢的一方如何打擊不佔力量優勢的一方,目前具體的作戰方式和作戰樣式我們還不得而知。但一旦太空作戰力量形成,這個維度上的作戰方式和打擊力度,肯定是與目前由海、陸、空、導彈部隊形成的三維作戰空間顯著不同的。

透過對戰爭演進幾個階段的粗線條勾勒,我們可以看到,戰爭形態的每一次演進,都是對雙方競爭方式的本質性改變,同時伴隨著競爭空間的極大拓展。每一次競爭方式的本質性改變和競爭空間的極大拓展,都給佔力量優勢的一方帶來了新的遠勝於傳統的制勝方式和制勝手段。同時,競爭空間的拓展,給了佔力量優勢一方更大的機動性、靈活性和競爭優勢。但以上這些改變或拓展,仍然是消滅對方有生力量為競爭目標的,並沒有帶來競爭目標的改變。我們將這一個層次的升維稱為低層次的升維。

2. 僅有環節和流程上的最佳化或個別改進不能稱之為升維

以戰爭中的資訊情報傳遞為例。

隨著戰爭形態由冷兵器時代演進到熱兵器時代,再演進到太空外太空時代,資訊情報傳遞方式也一直在改變。

冷兵器時代需要傳遞的資訊通常是一些簡單的和低層次的資訊, 如將令、探報等,資訊傳遞的方式包括了烽火、燈光、號角、旌旗、金鼓等,傳遞的範圍也一般限定在視聽距離以內。資訊情報活動主要靠人力進行, 手段原始、方法簡單。

如烽火臺是古代資訊傳遞速度最快的方法之一。白天以狼煙為號,晚上舉火為號,可以達到示警的作用。在我國從周朝到清朝的漫長曆史中,烽火臺一直在軍事上發揮著重要的資訊傳遞作用。但烽火臺能夠傳遞的資訊過於簡單,資訊含意也極為有限,只能代表“有敵人”這一單一資訊,其他諸如敵人的武器裝備情況、敵人的人數、配有多少騎兵和有多少輜重、攜帶了多少糧草等資訊是無法傳達的。並且這個方法還極大地受到天氣條件的限制,如果是在大暴雨或者颱風天氣,烽火就燃不起來了。

驛站一直是我國古代社會官方傳遞公文、資訊和情報的主要途徑,驛站的傳令兵負責資訊的“上傳下達”。傳遞緊急資訊時,“八百里加急”是最快的傳遞方式。但如果傳令兵在路上被截、叛變,突發疾病或死亡等情況發生,資訊極有可能不能送達,甚至還有可能傳達虛假資訊。

到了熱兵器時代,現代通訊技術的出現為軍事資訊傳遞提供了新的方式。19 世紀末電報和無線電的發明, 使無線通訊成為資訊傳遞的重要方式。為了保障資訊保安,密碼技術、無線電監聽監測、電子偵察與干擾、遙測遙控、鐳射、光纖通訊、計算機等技術都被廣泛使用。軍事裝備資訊化也成為熱兵器時代後期發展的趨勢,雷達、制導裝備、資料頭盔等帶有資訊通訊能力的軍事裝備也相繼在軍隊中得到使用, 特別是雷達、電報電話等裝備, 使軍隊具有了超視距的資訊探測手段和資訊傳輸手段,這大大延伸了參戰官兵的資訊獲取能力,增強了資訊傳遞的時效性,使資訊在作戰中的作用明顯增大,影響著戰爭勝負和國家命運。

熱兵器時代的情報資訊傳遞突破了冷兵器時代僅僅靠人的體力和生理能力傳遞資訊的限制, 並極大地拓展了情報資訊的內容界定,特別是以反映武器裝備效能和活動特點為主要內容的非情報資訊成為重要的資訊傳遞型別。航空偵察、艦船偵察等偵察手段的運用使情報活動的範圍從狹小的地面拓展到了廣闊的空中和海洋,情報活動的主體也由個體人員發展為龐大的情報機構。

但這些改變,相對於參戰雙方的最終目的,仍然是區域性的,是個別環節和流程上的改變,並不改變戰爭的最終制勝方式。戰爭最終仍然要回到消滅對方有生力量,使對方失去戰鬥能力為直接目的。這一階段的軍事裝備資訊化,對於提高武器效能,尤其是武器的協同效能是極為重要的,但仍然是輔助性的手段,對於戰爭雙方來說,不是最終性的手段。

3. 高層次的升維不僅是競爭手段和競爭內容的全方位改變,同時也是競爭目標的改變

當前階段的軍事鬥爭內容,正從武器裝備的資訊化進化到資訊裝備的武器化。即原來是在現有武器裝備之上載入資訊化部件,使武器具有實時的資訊通訊能力,可能也會有一定程度的資訊控制能力。但資訊通訊能力和資訊控制能力,仍然是服務和服從於該種武器裝備自身的用途的。比如在坦克上加裝了資訊化系統,是為了更好地發揮坦克自身的火力方面的摧毀能力,而不是為了使坦克具備控制或干擾資訊的能力。

但當資訊化系統建設進入到高度發達階段,滲透到軍事以及民用活動的大部分環節的時候,資訊獲取、資訊傳遞、資訊干擾和資訊破壞等資訊優勢,即制資訊權就將代替消滅有生力量,成為戰爭中新的競爭內容。這是對競爭空間的另一個維度上的拓展。這種拓展同時標誌著競爭雙方的競爭手段的根本性改變和競爭內容的全方位改變。

比如透過超級病毒等資訊化武器破壞敵方國家的電力系統、交通系統、通訊系統、廣播電視系統等基礎設施,使敵方所有戰鬥力量及可能形成戰鬥力量的其他力量陷於癱瘓狀態,進而就可以達到孫子所說的戰爭最高境界--不戰而屈人之兵。

不僅改變競爭手段,也改變競爭內容,直至改變競爭目標,我們稱這一個層次的升維為高層次的升維。

4. 升維是對競爭目標更快速更便捷的觸達

從冷兵器時代到熱兵器時代,從太空外太空作戰到資訊化作戰,戰爭演進每個階段的競爭要素和競爭內容都不同。隨著雙方競爭戰略的維度提升,戰爭的競爭要素和競爭內容也必須得以全面更新,原來佔主要地位的競爭要素和競爭內容可能仍然存在並會在一定條件下仍然發揮作用,但其在新維度下的地位或作用發揮方面就不是最終的決定性因素了。而新的競爭手段和工具,或競爭要素將成為新維度下的最主要的決定競爭勝負的因素,這些新的競爭手段競爭工具,相比以往的競爭手段競爭工具,會更快速更便捷觸達最終競爭目標。

冷兵器時代參戰隊伍的數量優勢可能是決定戰爭勝敗的最主要因素。但在熱兵器時代,參戰隊伍數量的地位明顯下降,而武器裝備效能的地位顯著上升。誰掌握了最先進的熱兵器誰就擁有更大的競爭優勢,就更能直接抵達競爭目標。坦克大炮對單兵槍械的替代,戰鬥機和空軍對地面火力和陸軍的替代,無一不是如此。

這些還只是從競爭手段到競爭內容的更新,最終的目的還是訊息對方有生力量。而資訊裝備武器化則是從競爭內容、競爭要素到競爭目標的全面更新。資訊戰並不試圖直接消滅對方有生力量,而是以摧毀對方的各種基礎設施,使對方喪失戰鬥能力為目標。在資訊化社會里,一旦一個社會得以存在的各種基礎設施被摧毀,就將喪失最基本的社會動員、統籌協調等最基本的戰鬥或競爭能力,剩下的只能是甘敗下風束手就擒了。

因此,戰爭從消滅對方,到使對方屈服,從在肉體上毀滅對方,到摧毀對方基礎設施,可以說,升維是競爭要素和競爭內容的全面更新,是對競爭標的更快速更便捷的觸達。

5. 高維打低維、降維打擊是低層次升維中多維對單維、新維度對舊維度的替代

所有的競爭工具和競爭要素在任何環境條件下都是存在的,但這些競爭工具和競爭要素在不同維度競爭空間中的地位和作用發揮情況是不同的。低層次的升維是對競爭工具、競爭方式乃至競爭內容的根本性改變,而高層次的升維不僅包括競爭工具、競爭方式、競爭內容的根本性改變,更包括了競爭目標的全新改變。

在實現低層次升維的環境下,競爭目標並未發生變化。此時的高維打低維和降維打擊,更多是多維的競爭工具和競爭手段對原來相對單一維度的競爭工具和競爭手段的勝出,是新維度形成的競爭能力對舊維度形成的競爭能力的替代。

在實現高層次升維的環境下,不但競爭工具、競爭方式、競爭內容發生了改變,連同競爭目標都發生了改變。這種情況下基本就不存在高維打低維和降維打擊的問題,而是低維空間下的競爭能力已經無法進入高維空間的問題,兩者已經難以再產生正面的競爭關係了。再以戰爭為例,已經全面實現資訊化戰鬥能力的國家,與還處於原始的大刀長矛狀態的戰鬥力的國家,基本不存在發生戰爭的可能。即使真地出現了衝突,已經實現了資訊化能力的國家可以透過競爭工具的多次降維輕易進入處於原始狀態的國家,但處於原始狀態的國家則難以進入已經全面實現了資訊化作戰能力的國家。再以商業廣告為例,單純的文字廣告無論措辭多優美,在對人的注意力的獲取方面也難以匹敵由聲光電等多種要素綜合編排的多媒體廣告。

在商業領域,人們一般把區別於已有形態的新的商業競爭要素和競爭內容稱為“升維”,但在同一時期幾乎很少會出現可以稱為升維的商業形態。新的商業形態或商業模式一般只是一種創新或者改進,在較低的層次上或在實用的層面上,我們可以將新增加的競爭要素或競爭內容看作是在原有基礎上增加的維度。雖然這些維度不能取代或顛覆原有維度內的競爭要素和競爭內容,但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決原有競爭維度下存在的問題,改進原有的技術流程,最佳化原有的業務環節和生產過程。

低層次升維意義下的高維打低維,即實現多維對單維、新維度對舊維度的替代,既需要經過時間積累,也需要等待時機的出現,比如新技術的突破。但要想實現高層次升維,除了要具備這些條件,有時還需要一些天才人物以及天才想法的湧現。比如喬布斯的蘋果手機,就是對原有商業函式的全新定義,即將人類對手機的需求不再僅僅侷限於打電話和發簡訊,而進入到了時時的資訊獲取、資訊處理,並讓人類須臾離不開的智慧終端。

如果說低層次的升維只是改寫了商業函式的定義域,改變了到達商業競爭目標的方法和手段,那麼高層次的升維則將商業函式的定義域和值域一併改寫了,不但改變了到達商業競爭目標的方法和手段,連同要到達的目標也改變了。

二、區塊鏈相比網際網路帶來了哪些維度上的改變?

1. 區塊鏈的發展及其本質性作用

2008年,一個化名中本聰的人發表了一篇名為《比特幣:一種點對點的電子現金系統》的曠世論文,並於2009年開發了比特幣這種虛擬貨幣系統,其底層技術就是區塊鏈。

從技術角度來看,區塊鏈並不是新的技術,至少在中本聰的比特幣系統裡不包含任何新的技術。區塊鏈所用的所有底層技術,包括非對稱密碼、雜湊函式、P2P對等網、安全多方計算,都是早已經成熟的技術,只是因為這些技術按照特定的結構被組合在一起而被賦予了新的功能。在這些底層技術的獨特組合基礎上,區塊鏈在全網範圍內的所有節點間實現了賬本的一致性冗餘分佈儲存。相比其他系統,區塊鏈系統具有資料公開透明、鏈上資料不可篡改不可偽造、系統去中心化執行、集體維護、去第三方信任、交易可追溯等一系列特點。

從系統效能來看,區塊鏈是一種非常低效也非常浪費的系統。那麼這種系統有什麼作用呢?

在我們看來,區塊鏈的本質在於,首先在於區塊鏈透過資料的全網一致性分發和冗餘儲存,實現了資料的公開透明和不可篡改。其次,在實現資料公開透明和不可篡改不可偽造的基礎上,區塊鏈在系統層面降低了資訊不對稱,進而可以基於新的資訊獲取能力實現業務流程的最佳化和重構。區塊鏈在資訊系統去中心化的同時,透過構建業務系統的去中心化和業務流程的去中介化,實現總體效率的提升和利益的重新分配。

目前的資訊系統更多是基於網際網路搭建的。基於網際網路網路結構的資訊系統基本都是中心化系統,從系統的建設、運營到維護,都是由中心節點自己完成的。所有資料也都儲存在中心節點。中心節點擁有自己所掌控的資料的全部處置權力,也具有資料管理的全部能力。即使出於監管監控或其他目的,這種監管監控方或者是中心自己,或者是權威第三方。

而區塊鏈實現了無中心情況下的資料公開透明、系統穩定執行,且保證資料不可篡改不可偽造。這是區塊鏈與傳統網際網路明顯不同的地方。

在目前仍以中心化系統為主導的網際網路時代,區塊鏈的大規模落地應用還有待進一步呈現。為了讓區塊鏈能夠匹配更多業務場景,擴充套件區塊鏈的應用領域,發揮區塊鏈的真正價值,我們需要從理論上進一步深入剖析,到底哪些要素是區塊鏈真正區別於網際網路的核心要素,哪些元素是為了確保核心要素的存在而起支撐性作用,哪些特點特徵是在核心要素基礎上衍生出來的。只有把這些關係理清了,我們才能真正把區塊鏈的最大潛力發揮出來。

2. 什麼是區塊鏈區別於網際網路的根本要素所在?

區塊鏈誕生於網際網路基礎之上。但區塊鏈系統具有與網際網路明顯不同的特性。在區塊鏈區別於網際網路的諸多特性中,我們認為,區塊鏈的鏈上資料全網可驗證,是區塊鏈系統與網際網路最根本的區別所在。

網際網路環境下的資訊系統可以實現資料的公開透明,也可以實現資料的可驗證,但這種公開透明或可驗證,是中心機構決定的資料是否公開,以及是否允許驗證。即使由權威第三方決定該資料是否必須公開或資料是否可驗證,大多數時候也是權威第三方自己對資料進行驗證後再告知驗證結果,而不是由所有人來決定資料是否可公開,以及能否由全網節點對資料的真實性進行驗證。因此,在網際網路情況下,即使資料公開,或經第三方進行了資料真偽驗證,但這些資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沒有被篡改的,或是否完整,也是不得而知的,從而在資料的可信任程度方面大打折扣。

而區塊鏈系統則實現了鏈上資料在全網範圍內的無條件的公開透明。即使為了匹配更多業務場景,讓更多隱私資料上鍊,但區塊鏈系統在最低程度上要求實現資料的全網可驗證。如果鏈上資料既不公開透明也不可驗證,那麼這些資料是否真的不可篡改不可偽造也就無從檢驗了。既然連資料真偽都無從驗證,那麼後面所有的區塊鏈的去信任和交易可追溯等特性也無從建立了。

區塊鏈的鏈上資料可驗證,是區塊鏈區別於網際網路的根本性因素,這也是由區塊鏈的其他元素結構性地決定和支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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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塊鏈是由眾多節點共同組成的一個端到端的網路,不存在中心化的裝置和管理機構。節點之間的資料交換透過數字簽名進行驗證,不需要第三方權威機構擔保建立信任關係,只要按照系統既定的規則執行即可。

區塊鏈系統的去中心化執行,在基礎架構上決定了區塊鏈的資料佔有和使用在全網範圍內都是一致的,不存在資料被一方控制的情況,實現了資料可驗證的物理支撐。如果區塊鏈不是建立在去中心化執行基礎之上,而是建立在一個或幾個中心節點之上,儘管區塊鏈的鏈上資料從技術上仍然能保證不可篡改不可偽造,但卻無法保證在出現極端情況時,這一個或幾個中心化的機構集體更改或刪除資料的可能性。如果這種極端情況出現,區塊鏈所謂的鏈上資料可驗證、去信任、可追溯等特性也將不復存在。

區塊鏈系統集體維護是其實現去中心執行的技術保證。區塊鏈系統中的資料塊由整個系統中所有具有記賬功能的節點來共同維護,任一節點的物理損壞或資料失去都不會影響整個系統的執行。區塊鏈系統沒有管理中心一類的機構存在,集體維護特點也可使其具有極好的系統穩定性。

(2)鏈上資料公開透明是區塊鏈鏈上資料可驗證的

比特幣系統或大多數區塊鏈系統實現的鏈上資料全公開透明當然是資料可驗證的最理想模式,但這無疑會將很多資料排除在區塊鏈系統之外,也會限制很多業務場景在區塊鏈系統上的執行。因此,從與更多業務場景匹配,讓區塊鏈在更多場景下發揮更大價值的角度,綜合目前技術的發展進步情況,安全多方計算、零知識證明等技術已經可以允許隱私資料上鍊,在確保資料隱私的前提下,實現資料的真實可驗證。

(3)資料不可篡改不可偽造是鏈上資料可驗證的

區塊鏈系統透過技術手段和社會治理手段保證了鏈上資料的不可篡改不可偽造,這是鏈上資料可驗證的前提。如果區塊鏈無法保證鏈上資料不可篡改不可偽造,那麼鏈上資料的可驗證性也不可能存在。

單純從資料不可篡改不可偽造的角度,傳統的技術或傳統的分散式系統也可以做到,但那種做到,只是對資料佔有方而言,而不是對全網所有節點而言。資料全網不可篡改不可偽造對網際網路環境下的傳統系統是難以做到的,最多隻有在存在可信第三方的情況下,由可信第三方進行監督和監管,才有可能實現資料的不可篡改不可偽造,但這種情況下的資料是否真的不可篡改不可偽造,只能取決於第三方是否真地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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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塊鏈系統的塊鏈式資料結構使得區塊鏈的鏈上資料具有交易可溯源性,同時區塊鏈系統透過資料的可驗證性實現了去第三方信任。無論是交易可溯源還是去第三方信任功能的實現,都是資料可驗證的衍生功能,是完全建立在資料可驗證的基礎之上的。如果區塊鏈的鏈上資料不可驗證,即使仍然保留區塊鏈的塊鏈式資料結構,那麼追溯得到的交易紀錄也是無意義的。如果鏈上資料不可驗證,區塊鏈系統去第三方信任更是無法實現的。

由此,區塊鏈系統的鏈上資料可驗證,既是區塊鏈系統區別於傳統網際網路系統的最根本區別所在,也是區塊鏈更多特性特徵得以實現的基礎和保證。

3. 鏈上資料全網可驗證是區塊鏈相比網際網路的升維所在

透過以上分析,我們得出區塊鏈區別於網際網路的最根本特性在於區塊鏈鏈上資料的全網可驗證。除了確保這一特徵的系統去中心化執行和集體維護,其他我們總結出來的區塊鏈系統的特點特徵都是建立在資料可全網驗證這一基礎之上的,而傳統網路系統則難以做到這一點。

區塊鏈透過鏈上資料的全網可驗證,所實現的對網際網路業務模式的補充、豐富和完善,不僅是對網際網路業務模式的改進與最佳化,同時也以其去中心化的模式,顛覆了原有的網際網路的中心化業務體系,這對原有的網際網路業務模式帶來了革命性的影響。區塊鏈業務系統相比傳統網際網路業務系統,其競爭內容和競爭要素均將發生了深刻改變。

(1)鏈上資料全網可驗證可追溯,可用於評估信用,構建可信任關係,淨化交易環境

傳統方式下陌生人之間進行信任評估,建立信任關係,更多是透過第三方作信任傳遞和信任擔保。但這種方式則存在著第三方是否可信的問題,以及第三方對他所傳遞和擔保的人的信任是否可靠的問題。熟人之間的信任關係,則更多是以多次反覆博弈機制建立的歷史交往紀錄,但這種交往紀錄僅存在於相關人的印象之中,無法向其他人作信任傳遞。而區塊鏈系統透過鏈上資料的全網可追溯可驗證,用相關的歷史資料證明一個人的信用水平,遠較傳統方式更加可靠可信,也拓展了信任關係傳遞的適用空間。這種方式既可以科學真實地評估一個人的信用程度,也便於在陌生人之間建立起穩固的信任關係,更可以淨化交易環境,在開展未來的交易活動時將不可信的節點排除。

(2)鏈上資料可驗證,可明確各方的責權利,減少推諉扯皮現象,甚至杜絕這類問題的發生

在傳統中心化機構主導的情況下,資料儲存在中心化機構,一旦中心化機構與其他機構發生糾紛,中心化機構則存在著篡改、刪除或隱藏資料的可能。即使第三方機構存在,第三方機構是否真正權威、可信,在某些情況下也是需要進一步證明的。而區塊鏈的鏈上資料可全網驗證,就可以有效排除以上問題的存在,並杜絕類似情況的發生。

(3)鏈上資料可驗證,還可用於資料確權,這將使資料作為新的生產要素實現資料要素的可交易成為可能

以往的資料中心或資料系統建設,資料儘管來自於所有人,但資料卻由大部分中心化機構所掌控,資料壟斷、非法交易、隱私洩露事件層出不窮。而區塊鏈透過鏈上資料可驗證實現了資料確權,不僅明確資料歸屬,更為資料作為新的生產要素的可交易提供了技術上的保障。

區塊鏈鏈上資料可驗證,是區塊鏈相對網際網路實現的最重要的維度提升,這一維度提升在很多場景下的廣泛應用,將會在社會治理領域和生產關係層面產生重大變革。由此才可以說,區塊鏈是一場偉大的革命。

4. 未來區塊鏈應用將向哪個方向演進?

在明確了區塊鏈相比網際網路帶來的最重要的提升維度,以及區塊鏈各元素之間的關係之後,我們才有可能對目前龐雜的區塊鏈系統進行深入剖析,將區塊鏈最核心的要素提取出來,並根據不同的業務場景需要,再適配其他可能的技術工具和技術手段,實現遠比網際網路豐富和完善的功能。

這既是區塊鏈相對網際網路的升維過程,這一過程對傳統的中心化的網際網路也將產生降維打擊的效果。

前面提到過,區塊鏈是一種極其低效也極為浪費的系統。但正是這種低效和資源浪費,換來了鏈上資料的全網可驗證。雖然一大批區塊鏈公司在透過各種方式方法,試圖透過技術手段來解決區塊鏈系統低效和資源浪費問題,但總體來說收效甚微。我們認為,區塊鏈自身的系統結構和核心特徵已經決定了區塊鏈系統的執行效率和資源利用程度,單純透過技術手段,難以從根本上提升區塊鏈系統的效率和資源利用情況。

作為企業家或區塊鏈從業者,目前最主要的工作,應該是將區塊鏈最核心的升維元素與更多業務場景結合,透過解構區塊鏈系統的技術結構,保留區塊鏈最核心的內容要素,即鏈上資料全網可驗證,再與其他技術進行結構化處理和封裝,以滿足更多業務場景的需求,讓區塊鏈應用落地,讓區塊鏈價值得以發揮。

透過區塊鏈這幾年的發展,我們已經看到,一旦區塊鏈核心要素與其他技術結合,將對區塊鏈的發展帶來多麼巨大的影響。比如比特幣系統的核心要素與智慧合約結合,就產生了區塊鏈2.0系統,也就是以太坊系統,從而帶來了區塊鏈對金融系統業務流程的全面改寫和更多應用落地。將資料全網可驗證轉變為資料區域性範圍可驗證,同時多個區域性範圍的網路系統並行,這也就是目前正在演進的分片技術,將帶來區塊鏈系統效能的極大提升。

因此,我們認為區塊鏈應用的未來演進方向,一定是緊緊抓住區塊鏈的最核心的元素以及構成這個最核心元素的系統結構組成,再根據業務場景需要,與不同的技術相結合並結構化封裝。這些技術,包括物聯網、大資料、人工智慧、5G、雲端計算、邊緣計算等各種可能的技術,也包括一些我們目前尚未想到的技術工具和技術手段,這樣才能更加充分地釋放區塊鏈系統的巨大能量,讓區塊鏈系統鏈上資料可全網驗證這一核心要素的升維價值得以充分體現。

三、區塊鏈面臨哪些巨大的時代機遇?

對區塊鏈從業者或創業者來說,目前有幾個因素會長期影響甚至決定區塊鏈行業的未來發展。

1. 當前利好區塊鏈行業發展的三大因素

(1)疫情帶來的外生性機遇

第一個因素就是我們面對的疫情。目前來看,疫情不是一個短期事件,很可能成為一個長期事件。如果疫情是一個短期事件,比如2003年的SARS,最多一個季度就過去了,那也會對區塊鏈行業發展帶來一定程度的影響,但影響不會那麼深遠。但如果疫情成為一個長期事件,那麼不但很多線下活動將搬遷到線上,而且還會逼迫人們創造出很多原來不曾有過的線上交易交往模式。

為什麼說這些變化會給區塊鏈帶來深遠影響?我們上面分析了什麼是區塊鏈帶來的最核心維度上的改變。原本很多業務開展需要人與人直接會面,這種會面相比單一的線上交流,會減少很多欺騙欺詐行為的發生,比如銀行系統發放信用卡、貸款等很多活動都需要面籤。但單純的線上溝通交流,尤其是陌生人之間的溝通交流,就需要更多的對人、對物、對資料可靠可信性的認可認證。如果需要認可認證的資料量和工作量都比較小,可能還可以透過可信第三方等權威機構進行認可認證。但如果大量的資料全部需要認可認證,並且在短時間內全部湧現出來,僅靠權威第三方機構就不太可能了。況且,這個時候權威第三方機構也不可能線上下開展這種認證了,這個時候就需要更多依靠分散式的全網節點進行相互認可認證。這是疫情給區塊鏈帶來的目前可以看得到的發展機遇。

(2)新基建帶來的政策性紅利

第二個因素就是新基建。國家發改委剛剛首次明確了“新基建”3個方面的內容,即資訊基礎設施、融合基礎設施和創新基礎設施,並將從加強頂層設計、最佳化政策環境、抓好專案建設和做好統籌協調等4個方面加強建設。區塊鏈與人工智慧、雲端計算一同作為新技術基礎設施的組成部分,隸屬資訊基礎設施範圍。

新基建可以認為是我們國家政府部門為了應對此次疫情出臺的產業政策,這將在短期內給區塊鏈行業帶來大量的專案建設需求和大量投資,有可能一改區塊鏈行業一直處於的低迷狀態。

(3)要素市場改革帶來的制度性紅利

第三個因素就是深化要素市場改革檔案的印發。今年4月9日,中共中央、國務院公佈《關於構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場化配置體制機制的意見》。從我個人的認知,這是一份系統而完整地闡述要素市場改革思路的綱領性檔案,無論是對區塊鏈行業發展,還是對整個社會的作用,其深遠端度要遠遠大於前兩個因素。疫情是外部環境的突然改變而引發了倒逼式改革;新基建則是主動應對疫情變化而開展的自救。這兩個因素從一反一正兩個方向分別推動和牽引了區塊鏈行業的發展。而要素市場改革對區塊鏈來講,更多是需求側的牽引力量,這一牽引有可能帶來長達幾十年的制度紅利,甚至有可能將區塊鏈行業直接變為區塊鏈產業。

2. 要素市場改革的意義在哪裡?

與商品市場和服務市場相比,我國要素市場發育極不充分,存在著市場決定要素配置範圍有限、要素流動存在體制機制障礙、要素價格傳導機制不暢等問題,影響了由市場配置資源的決定性作用的發揮。

《關於構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場化配置體制機制的意見》,將破除阻礙要素自由流動的體制機制障礙,讓勞動力、技術、土地、資本、資料等生產要素充分公平自由流動,是提高要素配置效率和發展質量的重要措施。隨著該檔案的出臺,各類要素市場存在的突出矛盾和薄弱環節將會得到極大的改善。

要素市場處於整個供應鏈的上游,將帶來更多的商品和服務市場的形成和市場交易空間的拓展,並進一步最佳化產業結構。

生產要素是社會再生產過程運轉的基本條件。沒有生產要素,就不可能有社會再生產。只有生產要素,而沒有生產要素的充分流動,生產要素就不可能發揮出其應有的真正價值。改革開放以前,我們有比現在更多的土地和農業勞動力,但由於農業勞動力全部被僵化地固定在土地上,結果使得土地的價值沒有發揮出來,勞動力的價值也沒有發揮出來。安徽小崗村農民只是自發地在在勞動力與土地的關係上作了一點調整,就使土地和勞動力這兩種生產要素的價值得到了更大程度地發揮。

由生產要素的定義和基本屬性,我們也知道,要素市場要比一般的商品市場和服務市場更加重要。沒有要素市場,就不可能有商品市場和服務市場。要素市場發展不充分,商品市場和服務市場所能提供的商品和服務無論是各類還是數量還是質量,也都會受到極大制約。

回顧和總結中國改革開放歷程,截止目前我們的市場仍舊是不完全市場,即商品和服務市場全面放開,但要素市場仍處於半放開狀態,很多生產要素仍處於管治狀態,不允許交易和流通,或者在交易和流透過程中存在各種體制機制性障礙。從市場經濟的完整性來看,僅僅商品和服務市場再加半個要素市場,就已經讓中國從改革開放之前的極度貧弱狀態一躍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那麼,即將放開和流通的全要素市場又有可能帶來多大的生產能力的爆發和釋放,我覺得如何想像都不過分,其意義甚至不亞於中共十四大關於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確立。

3. 要素市場的建立和培育為什麼更需要區塊鏈的加持?

市場是一種很昂貴的公共產品。市場也不會自動自發地產生。

市場的基本動作是交易。任何商品或服務進入交易環節,首先需要明確商品或服務的所有者是誰,也就是確權。充分發展的市場,必須要有充分的商品或服務提供者,同時還要有充分的商品或服務購買者,這樣才能夠形成市場競爭機制,實現市場價格發現功能,進而透過市場價格配置各種資源。市場的執行同時還需要有一系列配套的法律制度規範市場交易的運轉。

在傳統社會,生產力和科學技術不發達,市場交易的範圍、交易的參與人數跟現在相比差得不是一點半點,因而即使傳統社會有市場存在,也並不可能產生真正的市場經濟。只有在生產力得到進一步發展,科學技術水平得到進一步提升,交通、地域等因素不再成為交易活動主要的制約手段的時候,市場的交易範圍才能進一步擴大,市場交易參與人數才能夠進一步擴充套件,也才有可能由原來單純的商品市場進一步擴充套件到服務市場,再進一步擴充套件到目前的生產要素市場。

即使僅僅在商品市場的單一環境下,儘管已經有了網際網路,實現了電子商務,但由於無法做到商品相關資訊的資料溯源,也無法保證網上商品和服務的真實性。因此我們就看到淘寶曾經假貨橫行,即使每年315央視親自出面打假,假貨也仍然屢禁不止。近幾年由於法律制度環境的改善,生產能力和科技水平的進步,尤其是淘寶採用區塊鏈技術之後,我們突然間發現淘寶上的假貨明顯地少了。但在沒有采用區塊鏈的世界裡,比如農村等邊遠地區的市場,仍然大量存在假冒偽劣商品。因此,馬雲說,對於阿里,沒有區塊鏈,是要死人的。

要素市場作為整個社會生產的一級市場,對交易內容的確權、流轉、交易秩序都有著更高的要求。我們過去發生在商品和服務領域的很多問題,其實根源都在要素市場發展不充分,要素市場的很多機制沒有建立起來。這裡面既有我們一般意義上的由於法律法規及政治制度規定對要素交易流轉的制約,但同時也有由於技術手段的落後而導致的要素市場的交易內容真實性無法得到充分保證。

如果我們在要素市場的建設和培育方面,不能確保進入市場交易的生產要素的真實權屬、無法準確真實完整紀錄生產要素的流轉和交易,並透過法律法規或者法律法規認可的程式碼的規制,完全意義上的要素市場就不可能真正健康地建立起來。如果作為社會生產的一級市場的要素市場執行出現問題,下游的商品市場和服務市場的執行質量就可想而知。更進一步,由市場配置資源,尤其是由市場配置生產要素資源的目標又將如何實現呢?

隨著全社會資訊化建設的進一步發展和資訊化建設水平的進一步提升,我們已經可以將要素確權、流轉和交易的各種資訊以數字化的方式紀錄並儲存。這也正是區塊鏈可以發揮用武之地的前提。如果沒有資訊化,即使在那個時候已經有了區塊鏈,區塊鏈也不可能發揮作用。

由於全社會的資訊化建設已經達到了高度充分和完善的階段,因此,要素市場的建設和完善才有可能得到區塊鏈的加持。由於要素市場的培育和建設如此重要,因此,我們才更需要區塊鏈對要素市場的建設給予加持。

4. 企業家或創業者如何抓住當前難得的重大歷史機遇?

上面提到的幾個因素,疫情、新基建和要素市場改革,對於區塊鏈行業來說,無一不是巨大的利好訊息。可以說,區塊鏈應用的巨大市場已經開啟。那麼作為企業家或創業者,應該如何抓住這個巨大的機遇、搶佔市場先機呢?

(1)先要搞清弄懂區塊鏈到底是什麼

自區塊鏈概念產生以來,區塊鏈行業的發展道路並不平坦。先是被各種虛擬加密貨幣所困擾,接著又陷入各種炒幣挖礦傳銷詐騙跑路傳聞。2019年10月24日,中央政治局第十八次集體學習時強調,要“把區塊鏈作為核心技術自主創新重要突破口,加快推動區塊鏈技術和產業創新發展”,這既標誌著區塊鏈在中國被上升為國家戰略,也標誌著區塊鏈的應用在中國已經駛上了正軌。因此,我們所有人對區塊鏈的認知需要徹底校正,既要回到區塊鏈對社會生產生活最本原的意義上來,更要真正理解區塊鏈的核心價值所在。熟知非真知。只有真地弄懂了什麼是區塊鏈,區塊鏈最核心的優勢在哪裡,區塊鏈與不同的技術融合能夠產生哪些更加豐富而獨特的優勢,這些優勢對人類生產生活又將帶來哪些良性的改變,我們才有可能將區塊鏈的核心價值發揮出來,也才能讓區塊鏈發揮更大的作用。

(2)要創造性地搶抓疫情和新基建帶來的區塊鏈發展機遇

無論是疫情帶來的巨大的外生性機遇,還是新基建帶來的巨大的政策性紅利,都需要我們經過深入思考,不僅填補目前的市場需要,更要創造市場的新需求。正如喬布斯發明智慧手機,儘管疫情和新基建帶來的區塊鏈發展空間巨大,但如果我們不著眼未來,不創造客戶的新需求,還停留在用最原始的區塊鏈概念和最通用的區塊鏈技術去填補市場,我們將面臨最為激烈的競爭。即使我們在競爭中能夠擁有一定優勢,但這種優勢勢必不長遠不可持續。新的更大的市場機遇,一定是建立在目前基礎之上的未來的新的市場機遇,是需要經過我們的深刻思考,迴歸第一性原理,直達問題根本所在之後,才能夠獲得的未來發展的新平臺。

(3)著眼要素市場改革釋放的巨量市場空間,積極開拓新的市場空間

要素市場改革將帶來幾十年的制度紅利,但每一項制度的落實,每一個要素市場的培育和完善,每一個交易環節業務流程的確認和最佳化,都需要所有人的共同努力。區塊鏈不僅在技術手段上能夠為要素市場的建設提供堅實的基礎,還能進一步為市場配套的法律法規、制度規範提供可驗證的資料基礎。比如土地市場和勞動力市場在要素交易過程中既面臨交易內容確權的需要,也面臨交易流轉中資料保真的需要。同時,新的生產要素的確權和流轉將面臨更多新的問題,而這些新問題的解決,同樣離不開區塊鏈。比如首次被明確成為生產要素的資料,儘管透過區塊鏈可以完成資料確權,但透過技術手段如何進一步保證流轉之後的資料的所有權、使用權以及可再次轉讓權?這裡的每一個細化權利如何確認,確認之後又如何與具體的產業或行業發展相結合,都是擺在學術界、產業界和實業介面前的重大問題。每一個問題的探索和答案揭示,都有可能撬動萬億級市場。此外,要素市場改革,還必須要實現要素交易的確認和可追溯。這也正是區塊鏈大有可為之地。但任何人既不可能佔領全部的要素市場改革機遇,更不可能深入到每一個交易環節。因此,深挖新的市場機遇,積極開拓新的市場空間,做好市場佈局,從每個細節做起,必將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佔據市場先機。

(4)抓住由生產要素向商品和服務轉化過程之中的區塊鏈機遇

對於一般的企業家或創業者,如果上面提到的要素市場建設和培育中的要素確權和交易資料確認的市場機遇或者面臨大機構擠壓,或者面臨技術難度,那麼由生產要素向商品或服務轉化過程產生的巨大的市場機遇,應該是每個企業家或創業者都可以抓住的了。這就要求企業家或創業者深入商品和服務的具體生產流程和具體的環節,在深刻理解區塊鏈基礎之上,在每一個流程和環節上創造性地匹配區塊鏈應用,在從要素市場到商品和服務市場的由抽象到具體、從上游到下游的廣闊的業務流程中開拓新的市場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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