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幣“放水”不僅不會通貨膨脹,還能創造GDP|觀念經濟學茶話

買賣虛擬貨幣



· 對話人 ·

黃江南:

著名觀念經濟學家;梧桐樹資本董事局主席;旭珩資本創始合夥人兼董事長;和君創業董事局主席。

· 在上世紀80年代,黃江南與王岐山、朱嘉明、翁永曦四人被稱為“改革四君子”。他們為中央合作撰寫了一系列關於改革和經濟發展的報告,分析預測了1980年中國經濟衰退的危機,並給出危機對策;

· 黃江南是莫干山會議的發起人之一,這場會議是我國經濟體制改革過程中的一次關鍵會議。

· 於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戰略佈局的同時,黃江南率先提出、並開創了“觀念經濟學”理論體系。

牛頓先生:

利勢資本合夥人;《觀念經濟學茶話》主理人;自協提出者;區塊鏈行業知名KOL。

· 牛頓先生書寫了多篇“10萬+”雄文:《黃金是最大的空氣幣》,《貨幣已死,token永生》等,包括描繪人類新型組織形式的《逃脫奴役之路:自協——自由人的自由協作》。

進入觀念社會後,增發貨幣不僅不會帶來通貨膨脹,還能創造GDP

牛頓先生:

1月4號的時候,我被一則新聞刷屏了:李總理考察三大銀行,重點強調要運用好全面降準、定向降準工具,支援民營企業和小微企業融資。緊接著央行就釋出訊息,決定下調金融機構存款準備金率1個百分點。

對於這一政策調整,很多自媒體用了聳人聽聞的詞語來解讀,比如手上的錢大幅貶值,物價將大幅度上漲等。之前聽老師提過,對於現在的中國來說,貨幣增發並不會帶來通貨膨脹,能否展開說下這背後的邏輯?

黃江南:

首先我們來說一下,貨幣增發會不會帶來通貨膨脹。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十年前金融危機之後,世界各國被迫地大量發行貨幣,貨幣發行量比十年前幾十倍甚至上百倍地增加,如果按傳統的貨幣理論,這樣大程度的增發經濟早就崩潰了。但現實是,這種貨幣發行量的變化並沒有造成通貨膨脹,特別是在發達國家,即已經完成工業革命並進入到了數字/觀念經濟社會的國家。

也就是說,過去的通貨膨脹理論已經被推翻了,被實踐推翻了。透過量化寬鬆政策,從十年前到現在,美國經濟一直很好,中國經濟也一直很好。

傳統的貨幣理論已經失效了,我們不僅要知道它失效了,更要知道它失效的原因是什麼。我們先看一看通貨膨脹理論,傳統的通貨膨脹理論認為流通著的貨幣必須與流通著的商品相對應,在商品沒有增加的情況下增發貨幣,就一定產生通貨膨脹。

這在一個由物質生產形成的經濟體中確實是真理,但是在一個以非物質的觀念產品為主體的經濟中就完全不適用了,因為如軟體、小說、遊戲、品牌等觀念產品是可以無限複製、無限供應的。

在觀念產品為主體的經濟領域內無論增加多少貨幣,就增加多少購買,就有相應的供應立刻補足,因而不會形成價格通貨膨脹。有些產品,例如藝術品,其價格上漲並不與貨幣發行直接相關,而是與消費者對該藝術的認可程度相關。因此在觀念經濟學中,在觀念生產和產品領域內是沒有通貨膨脹的。

就是在物質生產和消費領域,如果一個國家物質生產已經充分發達,每個人的物質消費大體得到滿足,即便貨幣發行量增加,這些增加的貨幣也很少衝擊物質消費品,而大部分進入觀念產品領域,從而並不引發物質產品世界的價格上漲。

舉個例子,假設每個人每月最多就能吃30斤糧食,過了30斤他想吃也吃不下了,這時候他手裡有再多錢也不會拿來買糧食,而是轉到觀念產品的消費,比如去遊戲裡買道具、或者選擇更高價格的品牌商品、品牌店鋪等等。

所以發行更多的貨幣,貨幣進入物質產品的領域內還是那麼多,在這個領域內貨幣和產品的比例還是原先的比例,因而不會出現通貨膨脹。

牛頓先生:

我們國家已經進入了觀念產品為主的新時代,所以多發貨幣不會造成通貨膨脹。但是,貨幣增發能否真正對經濟形成增益?或者說,增發貨幣這個行為能夠創造價值嗎?

黃江南:

在以前的貨幣理論裡,認為貨幣本身是不創造價值的,只是一個交易的中介。但是在新的貨幣理論中,對於數字經濟、觀念經濟,貨幣發行本身就能帶來經濟的發展和財富的增長,能夠創造GDP。

因為以前我們這個社會是物質生產的社會,產一元錢的價值只能消費一塊錢的價值。比如說生產一雙鞋,那麼就只能消費一雙鞋。

但現在我們社會的主要產品已經是觀念產品了,生產一元錢的軟體能有多少軟體消費呢?無限大。一個電影出來,能產生多少電影消費呢?也是無限大。這是因為觀念產品的邊際生產成本為零,而且生產的邊際時間成本也為零。

這種情況下就有這樣一種現象,比如說央行擴大了貨幣發行,我從銀行拿到錢,去買了一個軟體,那麼軟體生產幾乎沒有發生變化,但軟體的消費增加了,那GDP就增加了;生產軟體的人拿到錢之後去看電影,那麼電影的GDP也增加了;拍攝電影的人又會去看球賽,舉辦球賽這個人可能就是第一個買軟體的人。

整個推演過來,會發現整個社會在全部消費活動完成的時候,會形成一個迴環,貨幣發行能帶動整個觀念生產領域內的所有消費增加。

這並不是一個理論杜撰,而是一個經濟現實。我們國家幾十年來人民群眾都同樣在努力工作,但最近十年所有居民明顯感到財富以從未體驗過的速度迅速增長。這與我國近十年的數字經濟發展有關,也與我國物質生產跌落到GDP中50%以下的質變有關。

其實我國的物質生產遠比統計指標中佔國民經濟的比重更低。首先,很多觀念價值並沒有體現在GDP中,例如房價、科研中的價值。其次,我們統計的物質產品的價值中,已然包含了很多觀念價值,例如品牌。

所以在今天的經濟體中,只要經濟達到一定的水平,就可以遵循另一種發展模式——先是有貨幣、貨幣推動生產(因為生產是需要成本來支援的)。

生產的過程和生產成本支付的過程就是社會另外一部分的收益的過程,就是新購買力形成的過程。因此形成貨幣供給,貨幣推動生產,生產形成收益,收益形成購買,購買回歸償還。

牛頓先生:

“只要經濟達到一定的水平”這句太重要了,就像我們在茶話第1話裡總結的,針對不同物件,不同時間階段,選用不同的方法。(參加https://ideae.co/post/001.html)

所以在我國增發貨幣不會出現通貨膨脹,但是有部分還沒發展起來的國家依然會面臨這個問題,對麼?

黃江南:

對,像南美這些國家,它還不是一個觀念社會,服務業等非物質生產在整個國民經濟中的比例還很小,國民經濟的比重比如還有70%依靠物質產品的時候,那麼一旦過量發行貨幣,它就立刻形成通貨膨脹。

同樣的量化寬鬆,南美就形成了高度通貨膨脹,而在美國、歐洲、中國這種有大量服務業這類觀念產品,就不會通貨膨脹。

牛頓先生:

這是全新的經濟視角。一個進入觀念社會的經濟體,增發貨幣不但不會造成通脹,反而還會直接增加經濟體的價值,直接創造GDP,這真的是對傳統經濟學理論徹底的顛覆。

負債不是“灰犀牛”

牛頓先生:

嗯,觀念經濟學認為貨幣會創造GDP的新貨幣理論,讓我聯想到了許小年教授發表的2019年預測,他談到中國經濟正在面臨的三頭灰犀牛,其中第二頭就是中國內部的負債率越來越高。

但是從老師講的這個理論來思考,有了負債就有了貨幣,就會推動生產,進入一個良性迴圈。所以負債高並不是“灰犀牛”,可以這麼理解嗎?

黃江南:

是的,認為負債高會帶來灰犀牛事件的人,沒有看到一個淺顯的貨幣問題。我們知道,負債和存款是一對孿生兄弟:沒有存款就沒有負債,沒有負債也就沒有存款。

當我們消滅負債時,也就消滅了存款。我們金融體系中的主要存款來自於居民,如果說居民貸款減少3-5%,對經濟可能不會造成太大影響。但我們設想一下,居民貸款減少30-50%,會發生什麼現象?

現象一:銀行將有30-50%的存款貸不出去,銀行將出現30-50%的銀行滯留存款。銀行只存不貸終將破產。

現象二:將這30-50%的存款貸給生產企業。在我國產能過剩的今天,靠收縮消費投資生產的方式發展經濟,從簡單邏輯的分析就是一個笑話。

其實最終的結果是現象三:當一半的居民貸款消失的時候,貸款所形成的購買就會消失。也就是我們現在目所能及的建築將減少一小半或減少很多,居民的消費下降是顯而易見的情況。這些建築物的消失意味著建築的生產消失,也就意味著勞動者財富的消失,最後導致的是存款的消失。這就是我們上述貨幣理論正推動的消失,其結果是經濟發展下降,居民變得更窮。

更簡單的說法是:有多少居民負債,就有多少居民存款;減少多少居民負債,就會減少多少居民生產。多存款多貸款和少存款少貸款的差別是社會財富量多少的差別。

牛頓先生:

這部分是居民負債,那對於高達22萬億的地方債,也是同理嗎?

黃江南:

你想一想,正是這二十二萬億的地方債,第一,造就了今天中國美麗的城市,大大改變了中國的基礎設施和居住生活環境。可以說,沒有二十二萬億的地方債,就沒有今天這麼高水平的美好生活。

第二,二十二萬億的地方債的購買力不是憑空消失了,而是變成了生產和建設,轉化為勞動收入、存款和財富,因為存款就是貨幣,地方債也是當今高貨幣發行量和居民高存款的源頭之一。

即便說我們衝減了二十二萬億存款,看起來存款人損失了二十二萬億財富。但是沒有這二十二萬億的地方貸款,這二十二萬億的存款也根本不會創造出來,也根本不會存在。

所以,二十二萬億的地方債,其實是近年來經濟發展的真實發動機。

牛頓先生:

資本主義提出了“greed is good”,今天我們明白了“負債也是好的”,負債是經濟發展真實的發動機,沒有高負債,就沒有中國近年來的高發展。

在完善的監管體系下,想放水還未必放得出來

牛頓先生:

新的貨幣理論聽下來,會給人感覺,使勁發貨幣吧,發的越多經濟越好。但是我相信會有很多人問這樣的問題:發行貨幣的上限在哪裡,貨幣總量最多不能超過多少呢?

黃江南:

你問了一個好問題,但這個問題其實是沒有意義的。好問題是因為的確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疑問,沒有意義是因為這個問題其實不是核心。因為貨幣總量是一個“果”,而我們更應該關注的是它的“因”,“果”是動態的不確定的,“因”才是我們可以干預的確定的。

這就牽扯到一個誤區,大家認為美國、中國都可以任意發貨幣,想發多少發多少。但現在制度完善的基礎上,任意發貨幣是完全行不通的。其實政府能做的干預是單向的,收緊貨幣可以,放貨幣其實做不到。

你可以做到今天把貨幣全通道全部壓住,一聲令下銀行不許再對外貸款。但你要放貨幣,都得符合最起碼的條件,除非你沒有監管標準,誰要就給誰,那就可以無限發,但你一聽也知道這不合理,不可能發生。

所謂貨幣呢,大家其實指的更多的是M2。畢竟M0沒發多少,現金也發不出去,發完了又回銀行了。你想想,現在你還會在兜裡揣2萬塊錢現金嗎,你肯定存銀行了。銀行現金多了之後,也不能擱在那裡,因為現金會佔他的資產額。使用者貸款時,銀行也沒法把現金給使用者現金,現在大家都不拿現金,只要戶頭裡的一個數字就行。這樣現金佔用了存款額也不能生成效益,所以銀行一定會把現金還給央行,這樣資金就開始回籠。在美國也是一樣,或者買國債,或者銀行直接收了頂存款準備金等等。

所以M0不是想發就發的,我們就重點來看M2。M2主要來自貸款,貸款也一樣不是想貸就能貸的,是有一定的貸款條件的。只要審貸是科學的嚴格的,那麼貸款通得過,意味著這個貸款就是有效貸款。如果透過了無效貸款,說明審貸出了問題,監管出了問題。

有效貸款是能夠對經濟帶來成長的,因為定每一個有效貸款的條件的時候,其實對壞賬率都有一個預估的,只要在合理範圍之內,我們都認為是合理的。

當然,能不能貸也跟經濟發展有關,如果經濟發展了,它才有貸款進一步擴大的需求。特別是在中國,現在想發貨幣都發不出去。大家都賣不動東西了,怎麼會去貸款,即使這種情況下去貸款,銀行也不會放貸。比如你現在搞普通的鋼鐵,去跟銀行貸款,銀行肯定不會理你,銀行也有專業的分析人員進行評估的。

所以實際上風險控制是審貸的控制,是監管的控制,而不是量的控制。 現在的降準只是把總量開啟了,但是銀行能不能把錢放出去還是個問題。也不能因此而降低監管水平,那樣的放水一定是不對的。

牛頓先生:

原來,大家所擔心的政府會隨意亂放貨幣是杞人憂天,M0完全不用擔心,M2則不是想放就能放,很多時候想放還不一定能放得出來。

區塊鏈為審貸提供了新道路


牛頓先生:

所以審貸和監管才是核心,才是我們最應該花力氣研究跟進的地方。但現在的監管、政策其實也被大家吐槽比較多,因為很多政策的調整,更多的還是針對物質產品,對於現在的高科技公司其實都不適用,科技公司該貸不到款還是貸不到款。

黃江南:

是的,審貸標準是個很科學的問題,這也是確實需要革新的地方。

之前我們評估風險,主要看資產負債率這些指標就行,但那隻能對一般的企業,針對一些新生企業明顯行不通了。比如說高鐵,要按照這些指標,早就不能貸了,20年前就不能貸了。可是如果不貸款進行建設,我們能坐上高鐵,四個小時從北京到上海嗎?中國能有現在的高鐵生產能力和技術水平嗎,在全球的高鐵建設競爭能力能有這麼強嗎?

所以說雖然高鐵不掙錢,從商業角度的審貸審不過去,但是它有特殊的意義,就得有另外一套標準。

審貸標準是一個好藥,是規則出了問題,規則還需要好好的研究一下。什麼樣的企業,什麼樣的產品,什麼樣的行業,應該有什麼樣的審貸方式。這不是監管鬆緊程度的問題,而是不同的監管方式的問題。

對於觀念資產的評估,對於高科技,銀行基本都是外行,根本看不懂。比如說無形資產,智慧財產權,品牌資產,能不能作為資產進行銀行抵押?現在顯然是不能的,因為銀行也不知道智慧財產權是真是假,也評估不了具體的價值。

有人說交給評估單位評估,銀行也不敢相信啊,因為評估東西出了問題是銀行來承擔損失,評估單位又不受損失,這樣銀行又怎麼能信得過呢。

牛頓先生:

一方面是評估單位不用承擔責任,另一方面是關於觀念資產的評估,大家各執一詞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但都有不合理之處。

黃江南:

最有效的評估其實是交給市場,市場買單了才是真的價值。

上市公司的股權質押就是一個已經在用的處理方法。我們知道,上市公司不能直接用公司的智慧財產權做評估,銀行肯定不接受,而且這邊評估值一個億,那邊評估值5000萬,銀行應該聽誰的呢?更可況大多時候評估值一個億,卻很難拿出根據來。

上市公司的股票價值就不同了,是被大家公認的,這樣就可以質押了,因為他經過了公開市場的評估,得到了大家用錢投票的認同。

但是股權質押,已經離它的資產有點遠了,怎麼真正解決觀念資產的評估問題呢?其實區塊鏈就解決了這個問題。

區塊鏈技術,帶來市場對觀念產品的公開評估,公開估值。它改變了以前三五個人對一個產品進行議價的模式,而是放到市場上,大家誰願意誰都可以來參與議價,這樣就得出了一個市場價格。

而且區塊鏈提供的這個公開評估的機會是去中心化的,以前只有上市公司才能得到這個價格公開評估的機會,如果證監會不批准上市就沒法參與評估。但上市公司的數量是非常有限的,在原有的框架下,根本不可能全部企業全上市。

但是運用了區塊鏈的技術,不需要是公司,可以直接做到某一個產品的上市。也就是說,一個idea就可以上市,就可以進行價格評估,它相當於開啟了觀念產品的一個評估市場。這個智慧化評估過程,就是資產數字化過程。

以前評估公司是不以自己的風險為抵押的一個判斷,買幣的人是以自己的風險為抵押的判斷,這樣到時候再以觀念產品進行貸款,就類似於一種現有的上市公司的股票質押,就很容易展開了。

牛頓先生:

真正帶來經濟發展的觀念資產,而創造觀念資產的企業反而貸不到款,這一現狀是有可能被區塊鏈技術所改變的,這也是科技推動發展啊。

避免壞賬囤積形成系統性金融風險的兩種方法


牛頓先生:

最後我們還是說回負債的問題,有負債就一定有壞賬,壞賬累積下來就容易形成系統性的金融風險。針對壞賬有什麼好的處理方式嗎?

黃江南:

壞賬的消化機制,無外乎就是分成處理。

第一種就是我們剛才講的透過區塊鏈實現的資產的數字化。以前所有的壞賬都是積累在銀行,銀行就是一個大的中間的節點,存款的人只拿利息,他們是不管銀行放出去的貸款有多少壞賬的。銀行的壞賬就不斷積累下來,也不處理,就一直壓著混一天是一天。

而透過資產的數字化,買方和賣方就直接打通了,這樣每出現一個新的失誤就立刻有人買單了,當場就消化掉了。買方當然也不是單純來買吃虧的,高風險也就意味著高收益,比如投資了一個軟體公司,可能完全打水漂,也可能賺幾十倍。

這樣當資產數字化普遍實現的話,大部分金融風險都會由單體消化,系統風險就不會形成。 

第二種是金融系統吸收,也就是銀行系統自己吸收。銀行一定要準備高額的壞賬準備金,當年產生多少壞賬當年就消化掉。

牛頓先生:

之前為什麼沒有當年就處理,而是一直在囤積呢?

黃江南:

過去的銀行壞賬準備金很低,這也是因為過去主要是應對物質生產,它的可預測性很強,所以壞賬準備金就應該很低。但是現在的高風險產品越來越多,就必須提高壞賬準備金。

同時也要看到,壞賬增多了,但是收益也比原來多了。這種打掉壞賬準備金的行為本身,對經濟來說是健康的,看似存戶的100塊錢變成98塊了,但是沒有那些貸款,你現在就不可能有一百塊存款,只有80塊存款。 比如說嚴監管,貸出了80億,有2億的壞賬;松監管貸出了100億,有4億的壞賬,結果是存款多了20億,即使打掉2億的壞賬,還多了18億。就是這個道理。


牛頓先生:

今天從降準聊起,關於新的貨幣理論收穫很多,我來做個總結。

首先,在一個經濟體的物質生產佔GDP的比例跌落到50%以下、進入觀念社會之後,新增發貨幣不但不會帶來通貨膨脹,反而還會對經濟形成增益,乃至創造GDP。這樣,負債不僅不是灰犀牛,還會越多越好。這是觀念經濟學給我們帶來的全新啟示。

當然,這一切最重要的前提是,是基於科學的合理的監管審貸制度下,這也是整個環節的核心。所以我們接下來也要重點研究探索,符合觀念社會的新的制度;這個時候區塊鏈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好的方向。

最後,不能任由貸款累積的壞賬增多,區塊鏈技術可以使貸款主體分散化,同時傳統的銀行體系也可以將壞賬進行時間分散化來避免系統性金融風險的發生。


《觀念經濟學茶話》是牛頓先生與黃江南教授關於觀念經濟學、區塊鏈等主題進行的對話整理,本文是第4話。本文聯合修訂:洪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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