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FT系列#2 - 淺談你不知道的加密藝術史(二)

買賣虛擬貨幣
導讀:2016年誕生的Rare Pepe Wallet開闢了通往加密藝術的路。到了2017年,隨著比特幣第三輪牛市的到來,越來越多的加密藝術專案乘著幣價的東風嶄露頭角。不同的是,它們拋棄了比特幣網路,轉而擁抱更為年輕的以太坊。這是《淺談你不知道的加密藝術史》系列第二篇,聚焦以太坊上的加密藝術先驅。作者 | Jason策劃 | Vincent加密藝術的沃土——為應用而生的Ethereum雖然2014年Counterparty的出現讓比特幣應用開發者們看到了一絲曙光,但它只是比特幣區塊鏈的一個外掛(一種程式,透過與應用程式的互動,替應用程式增加一些特定的功能),只有裝了這個外掛的人才能使用相應的功能。這讓用Counterparty開發的應用在比特幣社羣中推廣時碰到許多麻煩:雖然資料已經寫在了比特幣區塊鏈上,但使用者必須用Counterparty的區塊鏈瀏覽器和錢包才能看到用Counterparty發行的代幣資產。不僅如此,由於Counterparty是基於比特幣區塊鏈開發的,它還得受著比特幣網路交易手續費高、交易速度慢的制約。
我們來看看比特幣生態當時的情況。比特幣區塊鏈從誕生的那天起,人們就像望子成龍的父母,不停地對區塊鏈給予越來越多的期望。經過幾年的實踐與討論,這些期望逐漸被提煉成幾個關鍵詞:可程式設計貨幣和智慧合約(Programmable Money and Smart Contracts)數字/智慧資產(Digital Assets and Smart Property)DAO/DAC(Decentralized Autonomous Organization/Corporation,去中心化自治組織/公司)但比特幣網路已經無法滿足人們的這些要求。於是一個新詞被提了出來:Crypto 2.0。萬事達幣(Mastercoin);彩色幣(Colored Coin);瑞波幣(Ripple);位元股(BitShares);以太坊(Ethereum);Counterparty等專案都是Crypto 2.0 風潮下誕生的專案。有的選擇在比特幣區塊鏈上進行開發,有的另起爐灶,建立了自己的區塊鏈網路。
2013年,19歲的Vitalik Buterin還沒建立以太坊(Ethereum),他花了6個月的時間在世界各地旅行,拜訪各國的區塊鏈開發人員。以色列、倫敦、洛杉磯、舊金山、阿姆斯特丹、拉斯維加斯都是Vitalik在這段時間裡踏足過的土地。他造訪的專案大多都試圖在比特幣區塊鏈上構建新功能。13年10月Vitalik抵達以色列,與MasterCoin的團隊呆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並對專案提出了改進建議,試圖讓專案的適用範圍更加廣泛。但MasterCoin團隊並沒有採納他的意見。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在與這些專案們的接觸中,Vitalik逐漸發現,這些團隊都在用瑞士軍刀的思維方式開發專案:每個專案的用途都非常有限。比特幣程式語言圖靈不完備的限制,又讓開發舉步維艱。

Vitalik把之前給MasterCoin的建議文稿重新整理,在12月寫出了以太坊的初版白皮書。並於2014年1月在邁阿密舉行的比特幣大會上正式向世界介紹了以太坊。

一年半後,以太坊正式釋出,讓Vitalik一戰封神,人送江湖諢號“V神”。

V神又與以太坊開發人員Fabian Vogelsteller在15年11月建立了第20號以太坊改善提議(Ethereum Improvement Proposals 20,簡稱EIP20):即著名的ERC-20代幣標準(Ethereum Request for Comments 20)。

把ERC-20定做標準的意義何在?舉個簡單的例子:樂高積木之所以能夠拼在一起,是因為結合處的大小尺寸都是一樣的,換言之樂高為積木設定了各種指標,只要新生產出來的樂高遵守這些標準,不管它是圓的還是方的都能與老樂高隨意拼接。這些指標就是樂高積木的標準。

ERC-20代幣標準的意義也在於此,它為在以太坊上發行同質化代幣設定好了各種指標。如果代幣按照ERC-20標準發行,應用程式也按照這一標準開發,這些ERC-20代幣就能方便地在這些應用中使用。這對開發者和以太坊生態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Counterparty之所以被尷尬地當做外掛,就是因為Counterparty製作的標準只有Counterparty自己遵循。ERC-20標準則不同,它被納入了以太坊區塊鏈的更新迭代中,作為一套通用的指標被以太坊的整個社羣接受並應用。

以太坊這樣的環境才是開發區塊鏈應用的沃土。ERC-20代幣為以太坊應用生態帶來了繁榮,也造就了以太坊的第一個數字交易卡專案。

數字交易卡的ERC-20初體驗——Curio Cards

以太坊誕生的頭兩年,一直都沒有像Rare Pepe Wallet這樣的數字交易卡(Trading Card)專案出現。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2017年5月,Curio Cards上線。

圖片、影片等媒體檔案是所有加密收藏品專案的重中之重,常常伴隨兩大難題,Curio Cards自然難以免俗:

· 如何證明其所有權和稀缺性
· 如何保證其不被刪除不被篡改

只要二者之一出現問題,虛擬物品的價值就要大打折扣。

當時ERC-721代幣還沒有出現。針對第一個難題,Curio Cards只好借鑑Spells of Genesis和Rare Pepe Wallet這兩位前輩的經驗——每發行一種卡,就發行一種ERC-20代幣與之對應。代幣的發行量,就是這張卡的發行量。

Curio Cards在第二個難題上找到了創新的解決方案:將數字交易卡的圖片存在了去中心化的IPFS網路上(有關IPFS暫且略過不表),並把圖片的IPFS雜湊地址寫在了ERC-20的代幣合約中。

Curio Cards在當時算是很有特點了,可惜它只是一個興趣使然的專案。網站在僅僅上線三個月後就不再更新。官方Twitter也突然停更了好幾個月。看得出來,開發者的心已經不在這個專案上了。

既然它是個比較隨意的專案,我們不必過於嚴肅地去解讀。但總結其經驗教訓對於加密藝術的“後浪”們來說是大有裨益的。

Curio Cards並非沒有知名藝術家的參與,比如CryptoGraffiti。瞭解加密藝術圈的人一定知道他。

CryptoGraffiti是以加密為主題進行創作的知名藝術家,他的作品Nakamoto曾被以17個BTC的價格賣出。

CryptoGraffiti也曾給Curio Cards發推賺吆喝,但藝術家沒有幫平臺持續宣傳的義務,發一條Twitter就算不錯了。

所以Curio Cards的熱點基本只能從兩個地方來:數字交易卡的價格和網站的願景故事。

可它卻親手把這兩條路都封死了。Curio Cards只有向收藏者賣卡的一級市場,卻沒有開發供收藏者之間進行交易的二級市場。Curio Cards發行的前10種數字交易卡是全部售罄的,但由於沒有二級市場讓收藏者之間方便地進行交易,這些售罄的數字交易卡的價格便上不去,價格沒有漲幅就沒有熱點。

另外,這個網站實在太簡單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數字交易卡平臺。沒有IP,沒有特別招人喜愛的卡牌,沒有任何故事和玩法可講。讓人一眼望得到頭。這要如何才能吸引到人呢?

以太坊上的NFT教父——CryptoPunks

2005年,兩位在多倫多大學認識的好基友John Watkinson和Matt Hall創辦了Larva Labs公司。

2011年後,喜歡朋克文化的John Watkinson開始擺弄畫素生成器,玩著玩著就用它製作了1萬個24x24畫素的朋克風頭像。每個畫素頭像都不一樣,大多數是人類,其他的看起來像殭屍、外星人或猴子。

但兩位創始人一開始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畫素頭像。恰巧他們當時正考慮將比特幣整合到專案中。後來,他們接觸到了為應用而生的以太坊,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想看看能不能在以太坊上實現獨一無二的所有權,把這些頭像做成獨一無二的收藏品。

那時ERC-721標準還未問世,只有ERC-20可用。思考良久後,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在ERC-20的基礎上進行改造,力求實現NFT的功能。為了讓ERC-20能代表單個且唯一的代幣,Matt Hall對ERC-20標準進行了修改,並增加了一些功能,程式碼上還是儘可能地接近ERC-20標準。Matt的這些改動讓CryptoPunks成為了以太坊上第一個使用NFT的專案。

這裡要先破除一下部分讀者的迷思:NFT(Non-fungible token,非同質化代幣)不等於ERC721代幣,NFT只是一種定義。粗略來說,能在同種代幣之間做出區分的代幣便是非同質化代幣,ERC-721代幣只是目前應用最廣的實現方式之一,以太坊上還有其他出名的代幣標準,如ERC1155也可以用於發行NFT。

同質化代幣就是,你手裡的1個幣和我手裡的1個幣沒有區別,比如以太坊和比特幣。而非同質化代幣可用編號或後設資料來進行區分。如果把NFT比作人,與NFT繫結的影象比作衣服。那麼即使兩個人穿上相同的衣服,你依然能把他們區分開來。兩個人著裝不同的時候,他們之間的區別更是一目瞭然。

CryptoPunks在實施之前也沒讓人省心。創始人們不確定這個專案對使用者來說是否門檻太高,也不確定人們在心理上是否會覺得他們真正擁有了一件數字收藏品。

但區塊鏈也擁有讓人無法割捨的優點。通常人們會透過釋出數字作品的所有權證書來解決所有權問題。區塊鏈基本上是將這套流程數字化,同時還增加了兩個強大的功能:

1. 讓藝術品的交易變得便宜快捷,不再需要支付保險、運費或倉儲費
2. 提供了信任,消除了對律師和中間商的需求。

思來想去也沒個主意,最終二位乾脆抱著實驗的心態開發了這個專案。

2017年6月9日,是個週五。他們將專案取名為CryptoPunks並在Twitter,Reddit等網站上釋出,向90年代初的密碼朋克們(Cypherpunks)致敬。所有人都可以免費領取這些畫素頭像(以下簡稱Punks)。

這群密碼朋克中的一些成員為早期區塊鏈技術做了不少貢獻,其中包括可重複使用的工作量證明系統(RPoW)的建立者芬尼(Hal Finney)、智慧合約的提出者尼克·薩博(Nick Szabo)。這群人裡還有很多其他大佬:維基解密創始人阿桑奇(Julian Assange)、BitTorrent的創造者Bram Cohen、Zcash的創始人Zooko Wilcox-O'Hearn等。

然而,跟所有的小專案一樣,CryptoPunks缺少曝光的機會。雖然專案方誠意滿滿,宣稱所有人都可以免費領取畫素頭像(以下簡稱Punks),但這並沒有為專案帶來多少關注。兩位創始人非常沮喪,但他們並不死心。兩人隨後與知名的網際網路新聞部落格Mashable取得聯絡,向他們介紹了CryptoPunks。

Mashable也覺得這個專案比較特殊,便在另一個週五,6月16日發表了一篇題為《這個基於以太坊的專案可能會改變我們對數字藝術的看法》的文章,為CryptoPunks臉上貼了點金。這個貼金的時間點非常關鍵。

我們來看看17年的幣圈情況:2017年初,以太坊的價格只有10美元左右,到2018年初牛市頂峰時,價格竟超過1,350美元,遠超同時期比特幣20倍的漲幅。其中ICO(Initial Coin Offering,首次代幣發行,指靠發行加密貨幣進行募資)亂象在2017年從全球總共籌集了十多億美元的資金,是這百倍漲幅的大功臣。

得益於ERC-20代幣標準,在以太坊上發幣方便快捷,使大部分ICO選擇在以太坊區塊鏈上進行。既然在以太坊區塊鏈上進行,就要用以太坊加密貨幣參與。於是造成人們大量購買以太坊,拉高了以太坊的價格。瘋狂的時候,專案只要有一個概念和一份白皮書再拉個大佬站臺,就會有大批的人排隊往裡砸錢。用“人傻,錢多,速來”總結這個時期簡直不要太精闢。

而2017年5月到6月正是以太坊價格飆升、ICO成流行之勢的時候。只要會講故事,有適當的曝光,專案想不成功都難。

儘管幣圈環境看來一片大好,兩位創始人這時依然沉浸在之前的打擊之中,心裡想著“真的會有人在意這個專案嗎?”

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週五與上個週五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等他們週六早上檢視CryptoPunks的情況時發現,所有的畫素頭像一天之內被領取一空。還好兩位創始人有先見之明,預先給自己留了1,000個Punks。

於是二級市場的需求迅速出現,而聰明的Matt早就在合約中寫入了市場交易功能。可是隨後他們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合約有bug:當買方出價購買賣方的Punk時,合約竟然會將這筆資金分配給買方——換言之,買方可以隨意白嫖賣方的Punk。

由於區塊鏈無法篡改的特性,Matt和John只能選擇更換新合約。幸好這次風波沒有造成Punks持有者的太多不滿。6月份換了新合約之後,CryptoPunks依然火熱,有好幾個外星人模樣的Punks在7月初被以8或10ETH的價格出售(當時1ETH的價格約為290美元)。

按ETH計算,現在最貴的CryptoPunks已經被炒到了100 ETH(當時約為146,000人民幣)

CryptoPunks的火爆讓兩位創始人功成名就,18年還被美國紐約時報和英國金融時報報道。

至此,CryptoPunks的故事暫且告一段落。它的成功和由此帶來的影響力,以及為實現NFT而做出的努力對加密藝術圈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獨樹一幟的藝術社羣——DADA

DADA是個老網站了,早在12年11月就已經上線。網站有3位創始人:Beatriz Helena Ramos,Judy Mam和Abraham Milano。Ramos出生於委內瑞拉,插畫師出身,1996年移居紐約。她曾為迪士尼、MTV製作電視動畫片,導演過100多部廣告和短片。

Ramos還是無政府主義的擁躉。反對一切統治和權威,提倡個體之間的自由互助和平等。這種理念深深地影響著網站的發展方向。

DADA上線之初是打算專門為藝術家建立一個橫跨多藝術學科的線上創意和人才交流社羣,先從視覺藝術家入手,之後將使用者逐漸擴充套件到音樂家、作家、建築師和電影製作者。那時的網站允許使用者上傳自己的作品,建立自己的作品集,並透過電子郵件傳送給他人。

2013年9月,網站推出了作畫面板,讓使用者能在網站上直接進行創作。

2014年8月,DADA更新了一項新功能:用繪畫進行回覆交流。在主流的社交媒體中,絕大多數人是用文字交流的。DADA卻另闢蹊徑:如果你想與別人交流,想對別人的藝術創作做出迴應,那麼請用你的畫作來表達。

創始人們把這種交流方式稱為視覺對話。DADA還刪除了上傳圖片的功能,哪怕你是梵高再世,也得在網站上重新進行創作。這些更新極大地改變了網站,讓DADA專注於服務繪畫使用者。把這裡變成了一個有視覺審美素養的人們線上創作交流的地方。

2014年10月,DADA進一步拓展了視覺對話功能,使用者可以建立屬於自己的視覺對話分支。

網站功能的改變也造成了使用者結構的改變,業餘創作者的佔比越來越大。到了2015年底,DADA已經擁有了7萬名使用者,作品則超過了35000幅。

2016年2月,Ramos在一篇文章中抨擊了許多藝術家把大量時間花在建立個人品牌上的行為。她認為在這個過程中藝術家並沒有創造任何有價值的東西,藝術家們應該把時間用來創作。她希望把DADA建設成一個讓人們能在保持本真的同時得到發展的平臺。在DADA上,使用者得到的回報將取決於他們的貢獻,而不是他們擁有的粉絲量。

現實與夢想總有距離,懷揣無政府主義理想的Ramos面前已經橫亙了三座大山:

1. 藝術家的溫飽:只有不到1%的藝術家能靠自己的作品謀生,如果要藝術家們保持創作,還不費心去經營自己的品牌,那麼就要提供收入保障,畢竟溫飽都解決不了,何談創作?

2. 業餘創作者的權益:雖然業餘愛好者不以創作維持生計,但他們為這個社羣提供了內容,做出了貢獻,他們的創作權益該如何得到保證?

3. 網站的收入:網站怎樣在與使用者共贏的情況下產生營收,維持運作?

其實上述所有問題歸根到底就是一個字:錢。

DADA曾為此做過嘗試。2016年6月,DADA在TeePublic網站上開店,藝術家將獲得20%的收益,DADA獲得10%。藝術家只需專注於創作,其他一切都由DADA和TeePublic操辦。

2016年9月,DADA的使用者超過15萬,使用者創作的畫作超過8萬幅。使用者數和畫作越來越多,但理想還很遙遠,DADA的創始人們急需一個抵達夢想的破局思路。恰巧,區塊鏈闖入了他們的世界。

2016年7月,區塊鏈部落格平臺Steemit上線,內容創作者可以獲得STEEM代幣作為回報。一年後,DADA的聯合創始人Judy Mam在Steemit上開通了賬號,併發文表示對Steemit這種透過代幣激勵社羣參與和創作的模式非常感興趣。這種模式似乎為之前說的問題提供了一個解決方法。

常年混跡於傳統藝術圈的創始人們還看到,近年來已經有傳統藝術圈的人開始嘗試用區塊鏈技術為藝術品提供驗證和所有權記錄服務了。

區塊鏈在傳統藝術圈的應用、Steemit的激勵機制、Rare Pepe Wallet和CryptoPunks的成功讓創始人們有了點茅塞頓開的感覺,似乎看到了解決問題的希望。2017年10月至11月,DADA發表了三篇文章,整理了一下他們的思路。

· 利用區塊鏈進行IP保護和所有權證明,並將平臺上建立的藝術品投入市場;
· 建立代幣激勵機制來激勵社羣;
· 建立積分機制,避免低分者創造低質量的作品破壞別人的視覺對話,保證視覺對話的作品質量。

不過DADA當年只實現了這些想法中的一部分。

2017年10月31日,DADA在萬聖節前夕推出了數字藝術市場功能,同時發行了第一套基於區塊鏈的數字藝術品:Creeps & Weirdos系列。與Curio Cards採用的方法一樣,他們將藝術品的影象存在IPFS上,用ERC20代幣解決所有權和稀缺性證明的問題。

從此DADA踏上了嘗試用區塊鏈實現理想的道路。

引爆加密收藏品的火藥桶——CryptoKitties

許多人只知道CryptoKitties(加密貓)曾經很火,很貴,但對它的背景並不瞭解。加密貓今天的成就,與它背後的風險投資公司Axiom Zen是分不開的。

2012年Axiom Zen公司成立,公司創始人Roham Gharegozlou出任CEO。2013年10月,CTO Dieter Shirley加入了公司。這位技術老兄在2010年獲得了他的第一個比特幣,他的加入為這家公司注入了區塊鏈的基因。

實際上,加密貓並不是Axiom Zen團隊的第一個區塊鏈專案。2014年團隊就贏得了在拉斯維加斯舉行的Money 20/20 駭客松比賽(又稱程式設計馬拉松,指一群開發者聚集在一起發揮創意開發專案的活動)。

2015年人稱“肥貓”的Mack Flavelle作為首席創意官加入了Axiom Zen,就是這個胖胖的傢伙產生了把貓放到區塊鏈上的創意。至此,讓加密貓誕生的關鍵人物齊聚一堂。

2017年幣圈的火爆行情成了加密貓誕生的契機。創始人Roham Gharegozlou在一次採訪中說:“Axiom Zen的團隊一直對區塊鏈技術感到非常興奮。但大量狂熱的機會主義者湧入市場讓我們感到不安。這些投機者們雖然起到了宣傳這項技術的作用,但區塊鏈其實還沒有為大規模應用做好準備。所以我們打算做一個適應這個時代的產品,向人們展示區塊鏈技術目前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肯定很多人有一個疑問:有那麼多種動物可以選擇,為什麼偏偏就選了貓呢?首席創意官“肥貓”是這麼回答的:“如果你要製造讓消費者感興趣的產品,那就別問為什麼用貓,不如想想為什麼不用貓。”

CTO Dieter Shirley在2017年9月為這個專案做出了關鍵性的貢獻:釋出了ERC-721代幣的第一版草稿。

草稿中明確提到了CryptoPunks,可見CryptoPunks對加密貓誕生產生的影響。

Dieter Shirley這個草稿釋出的時間節點或許早有預謀,因為加密貓團隊在10月份帶著這個專案出戰了世界上最大的以太坊駭客松:ETHWaterloo。

ETHWaterloo的與會者中有不少大佬:以太坊創始人V神,ConsenSys創始人Joseph Lubin、0x的聯合創始人Will Warren等等。

加密貓團隊在駭客松中推出了CryptoKitties的測試版本,還向ETHWaterloo的參與者們贈送了50只加密貓。加密貓的持有者們可以將手裡的兩隻小貓配對,繁育出新的小貓。等為期36個小時的駭客松結束時,加密貓的總量已經達到1,500多隻。最終,加密貓團隊成功地成為了8個獲獎團隊之一,在圈內贏得了不小的關注。

加密貓不僅有優秀的技術人員和好產品,它還有一個好運氣。

2017年11月28日,加密貓正式上線,正是以太坊的價格也再創新高,準備突破500美元的時間點。

加密貓的上線就像丟出了一枚核彈,令人咋舌的狀況接踵而至:

12月2日,上線第4天,編號為1的創世貓被以將近247ETH的價格賣出(當時超過11萬美元)。說句題外話,如果價格按照ETH計算,那麼這隻創世貓只能屈居第四,截止到目前為止,最貴的加密貓價值600ETH(當時價值超過17萬美元)。

12月3日,上線第5天,以太坊網路上交易量排名前三的合約加密貓就佔了倆,這兩個合約造成的交易量佔整個以太坊網路的20%,一度造成了以太坊網路的擁堵。

12月6日,上線第8天,加密貓總量突破10萬隻。

至此,加密貓的故事基本上告一段落,可ERC-721的故事還在繼續。

一個叫William Entriken的哥們剛好在比特幣達到牛市頂峰的時候,看到了相關報道。於是他打算自己開發一個應用。要開發就先要學習程式設計,他開始在YouTube上找智慧合約教學影片。不久他就發現這些影片內容都不完整,無從學起。

接著他找了一位區塊鏈開發人員教他程式設計,並給了3,000美元的學費。然而就在程式設計課要開始的前幾天,這個開發人員聯絡他說,市場實在是太火熱了,教程式設計課又太讓人分心,並退還了這筆學費。William Entriken一下就傻眼了,無奈之下,被逼自學成才。

William Entriken想要開發的專案是區塊鏈版本的The Million Dollar Homepage。絕大部分國人應該都沒聽說過它。2005年,一個名叫Alex Tew的英國學生為了償還學業貸款建立了這個網頁。網頁上有1000*1000個畫素,每個畫素的售價為1美元,如果你買下畫素點,你就可以在上面放上你喜歡的影象,設定點選影象後要跳轉的網址連結以及滑鼠懸停在影象上時會顯示的標語。倘若所有畫素點售罄,將為Alex Tew帶來100萬美元的收入。

令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網站在05年8月上線後竟在網上迅速爆紅,網站的流量排名一度高居全球第127位。要知道在區塊鏈圈子裡流量最高的CoinMarketCap在行情最熱的時候流量排名也是在數百名,The Million Dollar Homepage在當時的火爆程度可想而知。

The Million Dollar Homepage網頁有如此之高的流量,廣告費還這麼便宜,在這打廣告的價效比簡直太高了。

這些畫素在2006年1月全部售罄,最後總共籌集了1,037,100美元(最後1,000個畫素被以38,100美元的價格在eBay上拍賣售出)。

William Entriken也想要在區塊鏈上覆刻Alex Tew的成功。他是個能自學程式設計的聰明人,但也是個悲催的人,選擇了在幣圈從牛轉熊的時間點進行開發,而且還是開發這種特別需要炒作的專案。

但他忽略了最關鍵的事:在熊市中,人們的關注點都在幣價的暴跌上,都想保住自己手裡的錢,而不是往專案裡撒錢。熊市也沒有適合炒作的環境。請問,這個專案要怎麼火?

為了實現這個專案,William Entriken需要在區塊鏈上對每個畫素點做出區分。為了節省時間,他想找找看有沒有可以拿來即用的程式碼,於是Dieter Shirley的ERC-721標準映入了他的眼簾。那時的ERC-721還需要完善,可Dieter Shirley正為加密貓專案忙得不可開交。於是William完善了ERC-721標準,並上線了這個叫做Su Squares的專案。

Su Squares雖然慘淡收場,但William推動了ERC-721標準的發展,成為了標準的第一作者,為日後其他希望在以太坊上開發的專案鋪好了路。

加密藝術圈的成立——Rare Digital Art Festival

或許是看到加密藝術圈日益繁榮。2017年12月3日,Rare Pepe Wallet的創始人Joe Looney在Twitter上提議:或許我們這些搞加密收藏品的人是時候出來見個面了。

最終,一個當時正在籌劃建立數字藝術市場的團隊:R.A.R.E Art Labs承辦了這場活動。這場活動被命名為Rare Digital Art Festival(稀有數字藝術節),於2018年1月13日在紐約舉行。

承辦團隊原以為只會有二三十人赴會,沒想到最終有300多人參加。

來自加密藝術/收藏品/遊戲團隊的人們,關注區塊鏈技術的蘇富比藝術學院學生,藝術家們以及加密收藏品的支持者們在這裡齊聚一堂。這次聚會讓原本各自獨立的開發團隊和藝術家們真正結識了彼此,讓加密藝術真真正正地成了個圈子。

加密貓的火爆和幣圈的牛市,讓一批新的加密藝術專案和藝術家湧入了加密藝術圈:

知名加密藝術家Josie在2018年1月開通了Twitter,加密藝術交易市場SuperRare、KnownOrigin都在18年上半年相繼上線。區塊鏈虛擬世界CryptoVoxels也在18年進入Beta階段。我們今天看到的加密藝術圈格局在2018年逐漸形成。

聚會結束後,DADA、CryptoPunks和CryptoKitties也都繼續在區塊鏈領域深耕。

DADA

2018年5月,DADA被以太坊著名的風險投資部門ConsenSys Labs投資

2019年2月,在DADA藝術市場上釋出了一套由11位藝術家創作的40幅視覺對話作品:Descontrol系列。每張作品限量1個並使用ERC-721代幣發行。

Descontrol系列

2019年6月,DADA還在SeedInvest網站上發起了一次眾籌。從2012年到2020年的這8年間,DADA的創始人一直在接觸各種各樣的思想,進行著自己的思考。如今已接近2020年中旬,DADA終於釋出了一份完整的白皮書來表達他們的思想。此舉或許是DADA在通往理想的道路上邁出的關鍵一步。

CryptoPunks

2018年7月11日,與DADA一同參加全球著名拍賣行佳士得舉辦的Art + Tech Summit(藝術與技術峰會)。之後CryptoPunks被放在蘇黎世Kate Vass Galerie畫廊中展覽。

Larva Labs的兩位創始人還開發了第一個基於以太坊的鏈上生成藝術:Autoglyphs。開始了他們新的區塊鏈探索之旅。

CryptoKitties

2018年2月,Dapper Lab成立並從Axiom Zen中分離出來,成為一個專門開發區塊鏈應用的公司,CryptoKitties被劃歸到Dapper Lab的名下。Axiom Zen的CEO、CTO和首席創意官出任Dapper Lab的相應職位。3月,CryptoKitties獲得了1200萬美元的投資。11月,Dapper Lab再次獲得投資,算上之前的1200萬美元,Dapper Lab共籌集了2785萬美元。Dapper Lab還開發了智慧合約錢包、區塊鏈遊戲Cheeze Wizards和Flow區塊鏈。

淺談你不知道的加密藝術史(三)預告

其實區塊鏈虛擬世界平臺Decentraland也參加了18年初的這次聚會,但本文的篇幅已經太長,還是把故事留到下一篇文章再說。18年是牛轉熊的一年,浪潮退去後,裸泳的人們都哀嚎著作鳥獸散,正是做事的好時候。加密藝術走到這一步,也該聊聊各個區塊鏈虛擬世界和加密藝術市場的故事和它們之間的區別了。咱們第三篇文章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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