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V神點贊, 我是如何用五子棋打敗以太坊排名最高的應用的? |人物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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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 / Aholiab

出品 / CSDN、區塊鏈大本營

董沫,Celer Network創始人兼CEO,灣區創業者,圈內人往往親切地稱他為「老董」。

早年,老董憑藉強大的技術和學術背景,做了很多區塊鏈相關技術的培訓課程,尤其擅長用極其簡單的語言來解釋複雜的技術原理,「現在有四五百人畢業了」。因為看準瞭解決區塊鏈交易速度慢的最佳方法是「鏈下擴容」(即layer2)這個方向(從他們推出的五子棋應用,可以看出鏈下與鏈上體驗的差別),拉攏了一批上海交大、MIT的學霸師兄弟成立了Celer Network(以下簡稱「Celer」)。

說起Celer,國內的開發者可能知之甚少,但如果用一個集齊了MIT、普林斯頓、UIUC和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博士的公司,以及這個公司的創始人被邀請與V神一起參與世界上最大的駭客馬拉松並擔任評委其經濟學模型論文被北美頂級加密貨幣經濟學會議CESC接受並邀請做演講等一系列的事件來形容,你是否能感受到一些它的分量?

董沫就是這樣一家公司的創始人之一,作為山西人和晉商的擁躉之一,董沫直言區塊鏈最能打動自己的地方,就在於它實現的是一個「商通天下」的巨集大願景。


去年10月,營長連線了人在美國的董沫,從他的角度瞭解到「鏈下擴容」的一些思考,以及Celer的一些值得參考的思路和經驗


“以太坊上線第一天,我就挖礦了”

營長:你最初是怎麼接觸區塊鏈的?

董沫:我其實接觸區塊鏈還蠻早,基本上是從2013年開始炒幣,以為是學計算機的,所以肯定知道比特幣。2014年的時候,我一個同事就跟我說最近看了一個叫以太坊的東西,好像在眾籌,覺得挺有意思。它是一個圖靈完備的區塊鏈架構,我當時就挺感興趣。然後2015年以太坊上線的第一天,我就是第一批挖礦者。我記得那個時候全網的算力大概不到100G,一天也就挖兩個以太幣。

同時,也開始關注區塊鏈的技術生態,那個時候也知道了閃電網路,而且跟Joseph Poon(閃電網路創始人)的關係也很好。

營長:2013那會有很多像AI和AR這樣的很火的「新技術」冒出來,也很賺錢,關注區塊鏈的人反而很少,你願意在這上面投入精力的原因是什麼?

董沫:我一直都在做分散式系統方面的研究,所以區塊鏈這個東西就很合胃口。我對它是很感興趣的。同時,我看到區塊鏈並不簡單是一個技術潮流,而確實能改變很多,往小了說包括商業和金融結構,往大了說可以改變生產關係。我是山西人,晉商當年匯通天下的夢想,我覺得應該實現起來。

營長:也就是說,匯通天下的願景靠傳統網際網路的模式是無法實現的?

董沫:可以這麼說。所謂匯通天下,也就是區塊鏈的核心,就是打破價值流轉壁壘。過去百年間網際網路雖然跑得飛快,但整個金融體系仍是非常固化的。

營長:但現在看起來,區塊鏈離實現這個理想也還有一定的距離。

董沫:是的,其原因就是區塊鏈還沒有大規模應用,因為它實在是太慢了,不能承載很多經濟活動,所以我們要去做鏈下擴容這件事。關於擴容,我們其實做了很多前期的研究,但一直到去年年初的時候,我們才確信說鏈下擴容(Layer2)是一個很好的方向,有很多東西可以做,而且是一個能長期穩定下來的領域。

營長:確定這個方向之後,是怎麼找到這麼多技術牛人一起加入的?

董沫:我先說說我們四位聯合創始人吧,除我之外,還有梁清凱、劉俊達和李小舟。其實我們都是認識很多年的朋友了。梁清凱跟我是師兄弟,本科都是上海交大一個老師帶出來的,後來他去了MIT;劉俊達是我師叔,他和我的導師是師兄弟;李小舟是俊達的師弟。

還有一些員工是原先我開培訓課程時候的學員,這些人本身就在Google、Facebook這樣的公司工作,只是對區塊鏈感興趣,上課的時候發現真的很有意思,既然老師也做了專案,那就來吧一起做。

「鏈下」是幹早期微軟的事情

營長:Celer的技術核心是圍繞「鏈下」,即Layer2展開的,你能簡單介紹一下什麼是Layer2嗎?

董沫:從歷史來看,layer1和layer2 的關係,有點像個人電腦時代裡的CPU硬體和作業系統。layer1 是不同架構的CPU,layer2是作業系統。從80年代以來,硬體和作業系統互相做選擇的過程是不斷收斂、最終merge到最後一套結構上去的。比如CPU最終就是有x86架構和ARM架構,作業系統有Linux和Windows。中間其實還出現過很多不同架構的硬體,也有不同的作業系統。大家現在都在做公鏈,可能更多是做IBM的事情,但還沒有人去做最早期微軟乾的事情。Celer想做後者

體現在公鏈上就是,我們可以把計算、交易等業務處理拿到主鏈之外來執行,只在主鏈上反映最終的結果,中間過程不在主鏈做記錄。

鏈下擴容原理參考



營長:你能否描述一下鏈上(layer1)和鏈下(layer2)兩大生態的全景和現狀?

董沫:現在鏈上的生態基本上就是各種各樣的公鏈。我認為鏈上不需要做太多的特殊功能,只要把共識做好,為鏈下生態打基礎就好,作為一個共治的protocol來存在;同時,鏈上擴容也是非常重要的,鏈上擴容能做好,可以幫助鏈下的擴充套件

而說到鏈下生態,即layer2,現在技術還處於萌芽狀態,整個生態也沒什麼人,主要原因是大家還沒有意識到鏈下擴容所帶來的好處。不過最近也有一些團隊在做,比如Loom Network聚焦於側鏈;Liquidity Network聚焦於基於側鏈的支付。而我們聚焦的則是「廣義的狀態通道」。

鏈上鍊下的方向和使用手段往往不要一樣:鏈上需要擴充套件的是你需要永遠儲存在區塊鏈上的東西;而鏈下則針對一些不需要永遠儲存在鏈上的東西。

營長:說到這,layer2現在有哪些具體的應用,讓我們可以直觀的感受到它的優勢?

董沫:不是很多。我們自己做了一款五子棋的應用。如果基於鏈上來做,你每一次落子都需要等10分鐘對方才能看到這個子,因為鏈上每一步的確認時間都是固定的。下完一盤棋是不敢想象的,但是基於鏈下擴容,整個過程就非常流暢,與正常下棋體驗無異。我們的測試版本一上線,就有600個使用者下載,日活超過了300人,比以太坊上最火的鏈上應用的日活還高

在商業上,還有一個成人直播網站在用鏈下技術,雖然他們的business比較黃,但創始人還是不錯的。(笑)


營長:要實達到這個效果,Celer的架構是怎樣的?

董沫:受網際網路非常成功的分層抽象原則的啟發,我們將Celer Network設計為一個的簡潔的分層架構,將複雜的離線操作網路分解為分層模組。我們將每層介面的集體規範稱為cStack,包括以下部分:

  • cStack:分層結構,清晰的抽象和介面。減少系統設計,開發和維護的複雜性。使每個元件的快速演變成為可能;

  • cChannel:廣義狀態通道和側鏈套件。在網路通道上支援通用依賴DAG的快速狀態轉換。靈活的結構最大限度地提高流動性利用率;

  • cRoute:採用透明通道平衡的最佳值傳輸路由。與最先進的解決方案相比,吞吐量提高了15倍。完全分散的高失敗彈性;

  • cOS:支援離線功能的應用程式的開發框架和執行時。提供通用的設計模式,並處理脫鏈狀態的操作,儲存,跟蹤和爭議;

  • cApps:在Celer Network上執行應用程式生態系統。透過區塊鏈保證的信任或權力下放不會影響每秒數十億次的私有外鏈交易;

  • cEconomy:提供網路效應,穩定流動性和生態系統高可用性的密碼經濟模型。包括流動性承諾證明,流動性支援拍賣和國家監護人網路。

營長:現在即使layer1的生態想要吸引開發者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麼layer2又怎麼吸引開發者呢?

董沫:layer1的難點主要是來自於區塊鏈的不可用性,即響應時間太長。鏈下生態則可以多推出一些類似五子棋這種好用的應用,讓開發者能看見紅利。另外,對於layer1的開發者做layer2的開發,不需要自廢武功,80%跟layer1的差不多,只有大概20%的不同。這也是我們為什麼一直在做Solidity的培訓的原因。

營長:你認為,layer2生態的發展會經歷哪些階段?

董沫:第一個階段是先讓大家體會到layer2的好處,這是layer2的一個優勢所在。具體體現在layer2生態上的使用者數量超過公鏈應用。但這一階段要想達成,需要基於很多技術突破,比如說先要搭建一個穩定的後端,有穩定的互動介面和SDK等。這些都是之前區塊鏈本身沒有解決的。

第二個階段,讓開發者能夠在鏈下擴容平臺上搭建應用的行為變得很自然,而不是一想到開發應用就想到公鏈。

第三個階段,不斷地去研究和突破新鏈下擴容的方法。

這三個階段,也是layer2發展的短期、中期和長期的大方向。

“真需求往往是從那些看起來不是那麼真的需求開始的”

營長:作為區塊鏈的早期開發者,有哪些你今天跟最初不一樣的認知?

董沫:最大的不同點是,我之前會認為作為一個平臺的建立者,你只需要做好平臺就好了。很多使用者都會自己照過來。但現在我的看法改變了,我認為,真正的平臺開發者,不光要做整個社羣當中最先進的研究者,更要做整個社羣商業模式的創造者,這一點必不可缺。

為什麼大家現在都沒有找到區塊鏈的商業模式?很大程度上在於商業需求的人,並不站在整個區塊鏈的研究和技術的頂端。而區塊鏈研究和技術本身又比較新,所以導致需求和技術匹配不上。

要解決這個問題,有兩個辦法:

  1. 我們需要認真思考一些原生區塊鏈應用的需求;

  2. 去建立和整個傳統商業的聯絡。

營長:在這樣的模式下,真需求是否帶有一些明顯的特徵?

董沫:不會。真需求往往是從一些看起來不是真需求的應用開始的。以我們的五子棋應用為例,你為啥一定要在Celer上下棋呢?在聯眾也可以啊。因為這裡的需求不光是下棋,而是兩個下棋的人,不需要對對方有任何信任,也不需要去信任第三方平臺,就可以做這樣一個去信任化的對賭。這意味著你把整個金融的屏障給打破了。

再往下想,你玩遊戲的時候剩下的這部分錢,是不是可以做一些未支付。微支付再往下是不是可以去做一些金融衍生品和交易?

營長:做了這麼多年的區塊鏈,區塊鏈有沒有讓你特失望的地方?

董沫:比較失望的是,從2014~2018這4年來,區塊鏈行業的訊雜比還是太低了,充斥的大量噪音,學習曲線非常陡峭。這會阻礙行業的發展,阻礙新鮮血液進來。你看AI、大資料這些行業會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進入這些行業越來越簡單了。你有現成的各種學習工具。

區塊鏈則相反,早進來的人反而更容易學習,因為當時學習資源少,但每個都很有價值,現在的學習資源很多,但90%都是垃圾。有個微軟的朋友問我,想學習區塊鏈該看點啥,像我這樣的深度從業者,居然答不上來。

我覺得歸根結底,還是行業爆發的太快,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把欠的功課給補上。

營長:最近在讀哪些相關的書籍,有哪些收穫?

董沫:最近在看Radical Markets這本書,覺得非常有意思。它把市場經濟推到極端給你看。很多核心思想都是可以在區塊鏈當中實踐的。



比如說有一個很有意思的思想,就是我們應該怎麼給自己的財產交稅呢?很簡單,你自己給自己的財產定個價,比如我這個房子100萬,不管定價是多少,每年都交5%的稅,這樣的話是不是價格定得越低越好呢?

不是的。但不是這樣的,應該說我們有這樣的一個經濟體系,能夠使得你只要給自己的房子標100萬的話,任何人拿100萬就可以把你的房子買走。這樣一些「極端」的思想,我覺得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思想實驗,這些東西往往能夠激起我新的思考。


Vitalik也曾在推特上談及這本書,並專門發了篇文章分享自己的思考

營長:跟你聊天真漲知識,最後再跟我們的讀者說幾句話吧。

董沫:這個行業還處在非常早期的階段,如果你覺得去年錯過了什麼的話,不要擔心,你真的是什麼都沒有錯過。這個行業和技術的發展都是需要時間的,但是學習比創造要快很多。所以如果你現在學習,很快就能追上。

希望有更多優秀的人能夠進入到這個行業中,因為不管是技術還是商業模式,這個行業現在亟需一個提升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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