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FT 藝術是如何走進普通大眾的?

買賣虛擬貨幣

Pascal Boyart 是一位巴黎街頭藝術家。2019 年 1 月,他在一個工人街區畫了一幅塗鴉,這幅作品以 Eugène Delacroix 的名作《Liberty Leading the People》為靈感,並加以現代化的演繹。

Boyart的塗鴉作品

Boyart 將 19 世紀法國推翻查理十世國王的叛軍改為「黃馬甲示威者」,有些人覺得他是為正義而戰,有些人則認為他只在煽動人們的情緒。法國當局不喜歡這幅作品,於是很快便在這個塗鴉表面噴上了灰色的顏料,就好像這幅塗鴉從未存在過。

Boyart 表示:

現在,實體塗鴉不存在了。但 NFT 版本的塗鴉仍然存在著,而且是有價值的,這一點太棒了。

Boyart 將塗鴉鑄造成了 NFT,共有 100 份,每份售價 0.5ETH,之後他還會將更多作品鑄造為 NFT 併發售。在以前 Boyart 很難從他創作的街頭藝術中賺到錢,因為你很難賣掉牆上的塗鴉,很少有街頭藝術家能像 Banksy 那樣賺到大錢。但是有了 NFT,街頭藝術家們就有辦法將自己的作品賣給粉絲們。2 月 26 日,Boyart 的 NFT 藝術品《Contemplations of the Red Jester》以 75ETH 的價格賣出,當時約合 11.2 萬美元,這是他迄今為止最大的一筆收入。

Contemplations of the Red Jester

Pascal Boyart

Boyart 並不是唯一一個靠 NFT 賺錢的藝術家,現在每天都有天價的 NFT 在售出,就比如著名加密藝術家 Beeple 創作的 10 秒鐘的影片(點選回顧),賣出了 660 萬美元的天價,而且他也成為了第一個在佳士得拍賣數字藝術品的藝術家。

此外,卡通青蛙 HomerPepe 以 32 萬美元售出;Grimes 的一系列 NFT 賣出了 600 萬美元的高價;Mark Cuban 的一條推特賣出了 952 美元……

Homer Pepe以32萬美元的價格售出

NFT 不再像曾經那樣是個小眾市場。根據 NonFungible 的報告,2020 年 NFT 交易量超過 2.5 億美元,而 2021 年開年到現在,NFT 的火爆程度相比於 2020 年又上了一個臺階。

此外,這個資料並沒有算上 NBA Top Shot 近 2.3 億美元的成交額,現在 NBA Top Shot 每一次發售卡包都有近乎 20 萬人排隊購買,這放在以前可以稱得上是個「天文數字」了。

一件記錄著勒布朗詹姆斯扣籃的 NFT 賣到了 20.8 萬美元。Mark Cuban 也正投身於 NFT 領域,一切都如閃電般飛速發展著。不到兩個月前,Cuban 才剛剛對外公佈他開始探索 NFT 領域,而到現在,他在《USA Today》的採訪中說到,他認為 NFT 會在未來十年內將變成 NBA 的三大主要收入來源之一。

NFT 可以是藝術品,NFT 可以是音樂,NFT 可以是收藏品、房地產、體育、遊戲等等。也許這篇文章也會變成一個 NFT,也許一場婚禮也會被鑄造為一個 NFT。

最近我在 Clubhouse 中甚至聽到了一些關於 NFT 的十分「哲學」的探討:NFT 可以被鑄造為 NFT 嗎?

這不由得讓人思考一些問題:是什麼造就了 NFT 的狂熱?為什麼 NFT 的熱潮現在才到來?這只是加密領域中常見的炒作嗎?它是一個註定會破裂的泡沫還是真正能為創作者或收藏者創造更多的價值?

畢竟,當大多數人想看到勒布朗詹姆斯戰斧式劈扣的集錦時,他們會去 YouTube 上免費觀看。那麼究竟是為什麼讓我們為一隻虛擬的卡通青蛙支付數百萬美元呢?

NFT 的熱潮為什麼現在才開始?

讓我們從一些基礎知識開始。NFT 很容易視覺化,它們是十分具象化的,比如一件藝術品、一首歌甚至是 Decentraland 這樣遊戲宇宙中的數字房地產,這些都可以讓不瞭解加密領域的人輕鬆掌握的東西,也是讓 NFT 具有很大吸引力的重要原因。

解釋什麼是 NFT 最難的地方可能就是其名稱本身,它的縮寫(NFT)和全稱(Non Fungible Token)聽起來十分晦澀。但其實你只需要向人們解釋 NFT 其實就是一些無法被人複製或者仿造的數字資產,人們就能明白它是什麼了。

加密技術的大部分內容都是抽象的、複雜的,需要理解技術、程式設計以及經濟理論。你可以嘗試向你的爺爺奶奶解釋一下什麼是「流動性挖礦」看看他們能不能聽得懂。但 NFT 就不一樣了,開啟 NFT 的大門你會發現一個非常有趣的世界,這吸引了大量新鮮血液的加入。

Messari 研究 NFT 的分析師 Mason Nystrom 說:

很多人可能並不是很關心到底什麼是去中心化金融,但普通人可能真的很喜歡籃球。這樣類似的巨大吸引力可能會吸引那些以前並不關心加密技術的人群。

Nystrom 估計整個 DeFi 的使用者總量大約在 100 萬到 200 萬左右,儘管這並不是個小數目,但是與 Facebook 上 NBA 的 4270 萬粉絲相比,這簡直不值一提。這 4270 萬人中會有很多人對 NBA Top Shot 感到好奇,或者,正如 Zack Seward 所說的那樣:它吸引了典型加密領域圈之外的人們的興趣。

而為什麼NFT的爆發為什麼到現在才發生呢?為什麼不是在 2017 年或者 2018 年 NFT 誕生之初呢?有五個簡單的理由:

(1)NFT 的快速發展和交易平臺的誕生——OpenSea、NiftyGateway、SuperRare、Mintbase 等平臺誕生了,NFT 的交易相比於 2017 年更加直觀,對新手來說也更加容易理解。

(2)加密貨幣牛市讓投資者賺到了很多錢。

(3)新冠疫情期間,創作者和收藏家都被困在家裡,他們想找點事做。

(4)NFT 和實體收藏品(如球星卡)都得到了更廣泛的關注。

(5)像 Cuban 這樣的有著巨大影響力的名人紛紛加入這一領域,形成了良性迴圈,讓更多人對 NFT 產生了興趣。

除此之外,可能還有更深層的原因推動著 NFT 的發展。「我認為每個人都應該關注人類社會正在形成的巨集觀趨勢。」著名 NFT 收藏家 WhaleShark 說,他自稱是全世界排名第二位的收藏家,收藏了近 21 萬件 NFT。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花費大量時間刷手機、上網,我們生活的方式也正在從實體轉向數字化。」WhaleShark 說到。我們大多數人每天都會盯著兩塊、三塊甚至是四塊電子螢幕,尤其是在新冠疫情期間,這種現象更加普遍。

WhaleShark 表示,當我們想擁有一個東西的時候,我們就越來越喜歡在螢幕前看這個東西的照片、影片等等,這很自然。在數字世界生活越來越像我們真實的生活,或者說它本來就是生活。

在 NFT 誕生之前,年輕一代的收藏家們就已經習慣於把真金白銀投入到 Fortnite 這樣的數字生態系統中去,這對他們來說不是個新鮮事了,這也是為什麼這位超級收藏家會說:我認為收藏 NFT 一點都不難。

NFT:重塑所有權

長期以來,區塊鏈技術「重塑所有權」的潛力聽起來就像是在吹牛,但 NFT 正在讓它變成現實。以 Eve Sussman 為例,她是著名的富媒體藝術家(電影、雕塑、攝影),其作品在現代藝術博物館和 Smithsonian 都有展出。

2004 年,她為 Whitney 雙年展創作了一段 12 分鐘的影片《Alcazár 的 89 秒》,重新演繹了 Diego Velásquez 1656 年的經典作品《Las Meninas》中的場景。評論家們都對其讚歎不已。《紐約》雜誌稱其為「傑作」。

Sussman 的影片在 NFT 領域得到了第二次生命。她與一家名為 Snark.Art 的公司合作,這是一家精通區塊鏈的機構,與藝術家合作,創造創新的藝術形式,比如將影片雕刻成一個 2304 片的網格。收藏家可以購買一個微小的片段作為 NFT。這些「原子」每一個都只有 20×20 個畫素,可以作為一部小電影來觀看。他們將這種新形式稱為「89 秒原子化」。

這類似於 Boyart 將他的街頭藝術分成 100 塊的方式。但 Sussman 並沒有滿足於零碎化的所有權,而是更進一步。如果你購買了 Sussman2304 個原子中的一個,你只能看到作品中的一個微觀部分,它們是需要其他原子配合在一起才有意義。

在區塊鏈領域,由於智慧合約的存在(NFT 中決定所有權的程式碼),你可以向「89 秒原子化」的所有其他 NFT 所有者「借用」他們的 NFT,當他們把他們所有的畫素藉給你時,你就可以觀賞到這件完整的作品。

十分昂貴的藝術品對大多數人來說是完全買不起的。但如果你把它分解成數個碎片,並以 100 美元的價格出售每個碎片,那麼你就給了並不那麼富有的收藏者們一個機會,讓他們成為這個社羣的一部分,擁有一件真正著名的藝術品,同時也是成為了一名積極的參與者。

關於NFT碎片化的更多資訊可以檢視:

觀點丨NFT碎片化如何改進社交代幣?

NFT 可以採取多種形式。有時,它們只是一個實體物品的數字版本,不過這也算是一種進步。它們將賦予實物資產更大的創新性。這一點也許在藝術上體現得最為淋漓盡致,比如 Boyart 的街頭塗鴉。普通的繪畫是靜態的,但是在 NFT 中,藝術家可以用動圖、音訊、AR 來為影象注入更多活力。

誠然,像這樣的技巧在數字藝術上早已可以實現,但並沒有破壞數字稀缺性的問題。NFT 解決了這個難題,而且智慧合約還可以讓藝術家對作品未來的變化進行程式設計。例如,Boyart 現在正在製作一件 NFT,其層次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NFT 藝術可以被程式設計,以顯示由現實世界事件觸發的不同影象,比如天氣,或者聖誕節的早晨,或者誰贏得了選舉。

NFT 正在吸引來自區塊鏈世界之外的傳統領域的藝術家。以 Elizabeth Meggs 為例,她是一位來自紐約布魯克林的油畫藝術家,每週她都會和工作室的其他藝術家進行 Zoom 通話,他們談論 NFT 的次數越來越多。

正如 Marion Maneker 在接受 ArtNews 採訪時所說的那樣:「在 Clubhouse 上談論藝術的第一條不言而喻的規則是,所有的話題最終都會轉向對 NFT 的痴迷。」

Meggs 對製作自己的 NFT 以及它們的創造性感到興奮不已,尤其是它們還讓藝術界對女性和有色人種變得更加包容。她指出,美國主流博物館的 87% 的收藏來自於男性,85% 來自於白人男性。而 NFT 可以使其變得更加公平,它可以在創作者和收藏家之前直接建立起聯絡,從而消除在歷史長河中從未消失過的偏見。

Meggs 說:

我想做的事情是創作藝術,而不是用我的生命和心理去對抗一個存在嚴重偏見的系統。在這個系統中,我必須依靠所謂的關鍵藏家,比如那些存在著令人難以置信的偏見的藝術機構,否則便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而 NFT 讓我彷彿置身一個新世界,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可能性,條條大路通羅馬。

Meggs 並沒有過度樂觀,她明白,從歷史的角度上看,加密領域和傳統藝術領域一樣,都是更加偏向男性的,但她仍然滿懷希望。「我正在緊鑼密鼓地邀請我認識的所有女性藝術家都來創作 NFT,」她說,「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顛覆傳統領域

NFT 的另一個特點是激勵藝術家:能夠收取版稅。

這在傳統藝術領域是完全不存在的事情。比如,你是一個十分年輕的藝術家,你的一幅油畫賣出了 1000 美元。但是你覺得它值更高的價錢。等到多年後你成名了,比如三十年後這幅畫賣出了 3000 萬美元,你能分到多少版稅呢?在傳統藝術領域,你一分錢也拿不到。(每個國家的實際情況都會有所區別。比如有藝術家轉售權,能夠為藝術家或其繼承人提供轉售費)

而 NFT 就不一樣了,版稅可以透過智慧合約編入作品中,因此每次你的畫作被賣出時,你都能賺取一部分收入,而且是永久的。比如當 Boyart 的《Contemplations of the Red Jester》以 75ETH 的價格轉售時,他也能獲得 5% 的版稅收入。

同樣的概念也適用於音樂。就比如加拿大說唱歌手、製作人 Vandal,他在 2017 年就釋出了一首名為《Rap Crypto》的歌曲。

當 Vandal 第一次聽說 CryptoKitties 的時候,他一點興趣也沒有:「這是什麼玩意兒?為什麼要收藏貓呢?」

但在之後,他看到了 NFT 更大的潛力。他開始探索 NFT 音樂、對 DAO 著迷,而且不久後他就成立了 DAO 唱片公司,這個唱片公司已經簽下了 100 名音樂人,發行了大約 50 個音樂 NFT。(Vandal 表示,他不是第一個製作音樂 NFT 的音樂人,他認為 Connie Digital 才是音樂 NFT 的「OG」)

對於 Vandal 來說,音樂 NFT 不僅僅是一個炒作噱頭、一種時尚或者說是一種新潮的賺錢方式。

NFT打破了目前的音樂產業模式。這個問題可以追溯到 Napster 的時代,之後蘋果公司入局,為每個 MP3 定價 99 美分。但是又是誰給了他們給音樂定價對權利呢?這讓音樂貶值了不少。

Spotify 或 YouTube 等流媒體也並沒有好多少,因為他們支付給藝術家的費用太少了,自己拿走了大部分收入。而且藝術家們沒有辦法與粉絲互動。

Vandal 表示:

NFT 解決了所有這些問題。藝術家可以根據自己的選擇為自己的音樂定價,而且 NFT 可以讓藝術家直接與粉絲建立聯絡,你可以給粉絲分享任何你想要分享的東西。這是一種篩選忠實粉絲、發展社羣,並將自己從你無法掌控的平臺之中抽離出來的很好的方式。

這樣就可以理解像 Kings of Leon 這樣的藝術家也對 NFT 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們也以 NFT 的形式發售了一張專輯。藝術家們可以將 NFT 與現實世界中的福利捆綁在一起。就比如 Kings of Leon 發售的 NFT 包括了一張「黃金票」,持有者可以在這支樂隊的每一次巡演中都可以坐到前排座位,而這個福利是終身的。

Kings of Leon 並不是唯一一個研究 NFT 票務的人(或組織)。Mintbase 聯合創始人 Carolin Wend 認為基於票務的 NFT 可以讓音樂節等活動的組織者輕鬆地與合作伙伴分配收入。

假設你是一個音樂節的發起人,每賣出一張票,你就可以分給 DJ 5%、雷鬼樂隊 5%、場地提供者 10% 等等。付款將是即時的、透明的,而且都是在區塊鏈上確認和驗證的。它讓從事創意經濟的人能夠獲得公平的收入。

像 Coachella 或 Ultra 這樣的公司完全接受 NFT 門票的概念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就像 NFT 不可能在短期內完全「顛覆」傳統藝術界一樣。藝術市場年銷售額約為 600 億美元,數字藝術目前還不到其中的一半,與傳統市場相比可以說是不值一提。

NFT 初體驗

市場繁榮的一個原因是,現在很容易鑄造自己的 NFT。如今,任何人都可以給自己的植物拍一張照片,然後鑄造成 NFT,然後立即掛出去賣。

所以我決定嘗試一下。

我最近剛剛搬家去了丹佛,我也沒有什麼照片可以掛在牆上。所以我挑選了一些我喜歡的、在旅行時拍攝的照片然後將它裝裱起來,我選擇了一張冰島冰川照片,掛在我最大的那面牆上。

也許我可以把這張圖片作為 NFT 出售?如果我認為它在現實生活中也是具有一定價值的,也許其他人也會有同樣的感覺。

於是我在 OpenSea 上建立了一個賬戶,整個過程非常簡單快捷,當我設定拍賣起拍價時,它提示我最低價時 0.4ETH,在當時是 540 美元,這個數字高得離譜。

在列出我的定價之前,有一個小小的障礙。我需要向 OpenSea 支付一次性的 Gas 費,之後我所有的銷售設定都不再需要支付 Gas 費。在當時,這筆費用是 91 美元。飆升的 GAS 費是該領域普遍存在的問題,這也是一些 NFT 平臺使用不同區塊鏈的原因之一(例如,NBA Top Shot 使用了 Flow 鏈)。

普通人永遠不會花 50 美元去鑄造一個 NFT,這也是為什麼 Mintbase 要改用 NEAR 鏈。我相信以太坊對許多人來說是一個很好的試驗田,但它不是未來,它實在是太貴太臃腫了。

釋出我的照片突然變成了一件很昂貴的事情,但我還是支付了手續費。當我的新 NFT 被鑄造時,我看著它出現在新的 OpenSea 列表流中。它們每時每刻都在運轉,像是一條工業流水線,我們也能從它飛快的運轉中大概瞭解到 NFT 領域如今有多麼炙手可熱。

不過 NFT 市場至少還是有些理性的:我那張照片根本就不值 0.4ETH。它流拍了,所以我用以 0.01ETH,也就是 16 美元的價格重新掛牌,截止到發稿前,依然沒有成交。

NFT 是地位的象徵

讓我們把目光投向買家:究竟為什麼人們要花幾千美元去買那些還不如吃豆人高階的低解析度藝術品呢?

我曾以為只有兩種可能:出於個人審美或是他們覺得這能讓他們賺到錢。

然後我瞭解到第三個解釋。我與 Outlier Ventures 的 CEO Jamie Burke 進行了交流,Outlier Ventures 是一家區塊鏈風險投資公司。Burke 兼職做一個 NFT 收藏家,他對這個社羣非常瞭解。他建立了一個名為「100XARt」的僅限邀請的 Discord 頻道,這是一個最大的 NFT 收藏家的社群,他們致力於在 Decentraland 建立一個藝術街區。Burke 的理論是人們買 NFT 是為了提升在某個社羣中的某個地位。

你可以將 NFT 視為一種新型的社交貨幣,在某些加密圈子裡,它們是一種證明,證明你真的屬於這個社羣。

當 Burke 第一次看到早期高度畫素化的 NFT 藝術時,比如 CryptoPunks,從審美角度來講,他並不喜歡。他甚至對自己說:「這不是我想掛在牆上的東西。」

在他與社羣裡更多的收藏家交流後,他很快意識到 NFT 與內容本身關係不大。所有權本身才是最重要的。擁有一個 CryptoPunk 就證明你參與到了第一個 NFT 專案,證明你比其他人更早地理解了它。從表面上看,它是一種數字榮譽徽章。

這讓 Burke 想起了當年人們買專輯的原因。當然,也許你買專輯的部分原因是你喜歡專輯中的歌曲,同時也把它當做一件心愛的藝術品。而這個藝術品讓你在你的唱片愛好者群體中的地位得到了提升。

Burke 表示:

想想網際網路做了什麼。數字音樂摧毀了這一切,音樂變成了你只在流媒體上消費的東西,擁有一段音樂的概念已經消失了。

因此,雖然 NFT 可能是一種激進的新技術,但從某種意義上說,它們正在挖掘一些原始而古老的東西,挖掘「人類真正的渴望」。

又或者,在購買 NFT 時揮金如土是一種炫耀你擁有多大一筆加密貨幣財富的方式。你可以去推特上問問 GMoney 為什麼要花 140 ETH(當時約 15 萬美元)買了一張 24 X 24 畫素的 CryptoPunk,它們看起來像 1983 年的雅達利的遊戲影象。

正如 GMoney 在推特上解釋的那樣,當他在加密社羣中花費了許多時間去了解之後,他意識到成為 CryptoPunk 的所有者,約等於成為某個專屬俱樂部的一員。然後,他就立刻出錢購買了。

GMoney說:

當有人在現實世界中購買勞力士時,他們並不是因為手錶的使用價值而購買的,因為一塊普通的 5 美元的手錶也能發揮同樣的實用價值。所以人們買勞力士只是為了向別人展示自己的財富。

GMoney 購買了他數字「勞力士」,但與現實生活中的勞力士手錶不同,現實生活中的勞力士可能是廉價的仿製品,但他的 CryptoPunk 的真實性可以在區塊鏈上得到驗證。不過話說回來,勞力士在十年後還能保持價值,這幾乎是個板上釘釘的事情。但是對 CryptoPunks 來說,還沒有人能確定這一點。

但是,即使投機的泡沫破滅,NFT 也為 Boyart 這樣的藝術家和 Burke 這樣的收藏家提供了一些更有價值的東西,雖然這種價值只是主觀上的。它們可以成為創作、遊戲、交流、組織、審美的方式。

Burke 表示:

當你看看 2017 年的牛市,推動事情發展的是報道巨大財富效應的媒體新聞。當人們不再賺錢時,人們就離開了這個領域。但是有了 NFT,這不就僅僅是錢的問題了,它的可持續性要強得多。

也有很多人會抱怨說,這些 NFT 中的大部分,比如畫素化的青蛙、MEME、對加密技術的諷刺等等,這些根本「不是藝術」。

但正如 NFT 的支持者常說的那句話:「人們對安迪沃霍爾(安迪沃霍爾是20世紀藝術界最有名的人物之一,是波普藝術的倡導者和領袖,他大膽嘗試凸版印刷、橡皮或木料拓印、金箔技術、照片投影等各種複製技法)的作品也發表過同樣的觀點」。

原文連結:

https://www.coindesk.com/nfts-became-art-everything-n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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