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騰訊科技
原標題：《臉書內部絕密會議錄音曝光：扎克伯格對抗抖音計劃浮出水面》，內容節選
10月1日，外媒釋出近期Facebook內部會議的文字和音訊，CEO馬克·扎克伯格在會上回答了關心公司未來的員工提出的尖銳問題。為了提供更多有關扎克伯格言論的內容，The Verge網站將公佈以下兩場會議的詳細記錄。在這些會議中，扎克伯格討論了「推出Libra的計劃」
扎克伯格表示，「我們在Libra還有一個更大的專案，或者至少是更奇特的專案，那就是嘗試建立一種新的數字貨幣，它可以在全球範圍內運作，而且將是穩定的。這是一個偉大的想法，是一種新型的系統，尤其是要由大公司來實施。我們不是唯一這樣做的人。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主導了這方面的思考和發展，但我們的想法是由一個作為獨立的協會來實施這件事，這是我們和其他27家公司共同宣佈的協會。到它推出的時候，我們預計將有100家或更多的公司參與其中。」
以下為會議討論的實錄：
關於Facebook會不會被拆分
問：隨著聯邦通訊委員會(FCC)最近的罰款、調查，以及參議員沃倫(Warren)等政界人士的崛起，我想知道你個人對監管機構介入並拆分Facebook有多擔心？
扎克伯格：我想，你應該把一些東西分開來看。當然，我更擔心的是有人會試圖拆分我們的公司。現在，有一個單獨的問題，就是關於法律，儘管人們對這個國家的發展方向感到擔憂，但作為一個在很多不同國家運營公司的人，我不得不說，我最喜歡和欣賞我們國家的一點是，我們有一個真正堅實的法治。
因此，可能會出現一場政治運動，在運動中，人們對科技公司感到憤怒，或者擔心集中程度，或者擔心其他不同的問題，擔心這些問題沒有得到妥善處理。但這並不意味著，即使存在憤怒，即使有伊麗莎白·沃倫(Elizabeth Warren)這樣的人認為正確的答案是分拆公司……我的意思是，如果她當選總統，我敢打賭我們將面臨法律挑戰，但我也敢打賭我們將贏得法律挑戰。這對我們來說還是很糟糕嗎？是的。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對我們自己的政府提起重大訴訟。我的意思是，這並不是你想要呈現的位置與姿態，但我們關心我們的國家，並且想要與我們的政府合作，然後做一些好事。但是，不管怎麼說，如果有人試圖威脅一些存在的東西，你就會走上臺上和他戰鬥。
我只是認為這麼做在這方面不是特別有說服力。只是拆分這些公司，無論是Facebook、谷歌還是亞馬遜，實際上並不能解決問題。而且，你知道，這並不會減少干涉選舉的可能性。這使其更有可能發生，因為現在的公司不能協調與攜手共進。這並不會降低發表仇恨言論或類似問題的可能性。因為現在正在實施的所有程序，我們會變得更加分散。
這就是為什麼Twitter不能像我們一樣做得那麼好。我的意思是，他們面臨著本質上相同的問題。但是他們無法進行（大量）投資。我們在安全方面的投資超過了他們公司的全部收入。（笑）我們在一個更大的範圍內運作，但是他們並沒有面臨本質上不同的問題。他們和我們有同樣的問題。
我認為，確實存在一些問題。我不認為反壟斷的補救措施會解決這些問題。但我理解，如果我們不幫助解決這些問題，不幫助建立一個監管框架，讓人們覺得有真正的問責制，並且能讓政府在框架內管理我們的行業，那麼人們只會越來越憤怒。他們會要求採取更極端的措施，最終，人們只會說，“去他的，用錘子把整個事情搞定。”這就是法治發揮作用的時候，我非常感謝我們有法治。
關於推出Libra的計劃
扎克伯格：本週還有一系列其他監管方面的新聞。我的意思是，我們有幾個人在華盛頓參加了不同的聽證會。Facebook通訊產品副總裁大衛·馬庫斯(David Marcus)談論了Libra和我們就Libra所做的工作。我們提出了這個偉大的想法，透過我們的網路，透過WhatsApp和Messenger，讓人們能夠像向不同的人像傳送照片或其他內容一樣來簡單方便地傳送金錢。但我們希望與傳統貨幣共進。所以，我們在印度有一個測試。我們還在墨西哥和其他一些國家開展這項工作。我們的希望是，在今年年底之前，在許多地方，和（當地）現有的貨幣合作推出Libra。
我們在Libra還有一個更大的專案，或者至少是更奇特的專案，那就是嘗試建立一種新的數字貨幣，它可以在全球範圍內運作，而且將是穩定的。這是一個偉大的想法，是一種新型的系統，尤其是要由大公司來實施。我們不是唯一這樣做的人。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主導了這方面的思考和發展，但我們的想法是由一個作為獨立的協會來實施這件事，這是我們和其他27家公司共同宣佈的協會。到它推出的時候，我們預計將有100家或更多的公司參與其中。
但是我們現在試圖在這些大專案上所做的一部分工作，涉及到社會的非常重要的方面，需要更多的商議。所以不要只說，“我們要啟動這個專案。這是一個產品，應用程式得到了更新，現在你就可以開始購買Libra並使用之。”我們想確認一下。我們知道確實存在一些問題。金融是一個監管非常嚴格的領域。有很多重要的問題需要解決，比如防止洗錢，防止為恐怖分子提供資金，以及不和政府認為不能與之做生意的人進行商業來往。關於你的客戶是誰，都有很多要求。我們已經非常關注真實身份，尤其是在Facebook上，所以，要得到這樣一個產品，我們還需要做更多的事情來。我們致力於做好這件事，而做好這件事的一部分不僅僅是建立內部工具後就展示著說，“嘿，我們認為我們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而是與所有的監管者進行溝通，傾聽他們的擔憂，傾聽他們認為我們應該做什麼，還要確保協會里的其他人能妥善處理此事。
整個過程的一部分將會公開，就像大衛在過去幾天所做的聽證會一樣。我認為，公眾的事情往往更戲劇化。但其中更大的一部分是與世界各地監管機構的私下接觸，我認為，這些接觸往往更實質性，也不那麼戲劇化。這些會議沒有在鏡頭前播放，但很多討論和細節都是在這裡敲定的。這條路很長。我們有點期待這些接觸。
事實上，如果我們最終在其他重要的社會問題上有類似的合作，我並不會感到驚訝，比如我們大力推動資訊應用程式的加密。隨著時間的推移，當我們接近推出Libra的時候，這將是非常敏感的。執法部門顯然不會對此感到興奮。但是我們認為更多地保護人們的隱私是正確的，所以我們會在適當的時候去捍衛它。但我認為會有更多類似的事情發生，即這些都是公開的，就像試圖讓我們的情況公佈於眾，並採取一種更具協商性的方式來處理。
關於一個正在崛起的競爭對手TikTok（抖音國際版）
問：我們是否擔心TikTok在青少年和Z世代中日益增長的文化影響力，我們的反擊計劃是什麼？
扎克伯格：是的。我是說，TikTok做得很好。有一件關於TikTok特別值得注意的事情是，有一段時間，網際網路領域是一群主要由美國公司構成的局面。但現在中國有一些網際網路公司。比如阿里巴巴將其支付服務擴充套件到了東南亞。而由北京位元組跳動公司打造的TikTok，實際上是中國科技巨頭製造的第一款在全球表現相當不錯的消費網際網路產品。它開始在美國流行起來，尤其是在年輕人當中。它在印度發展得非常快。我認為，在規模方面，它在印度已經超越了Instagram。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
我們思考的方式是：它在瀏覽中結合了短格式、沉浸式影片。所以它就像我們在Instagram上的Explore Tab。現在的Instagram主要是關於發帖和突出顯示不同的帖子。我認為TikTok就像探索故事，這就是整個應用（的特點）。然後，還有專門製作這些內容的創作者。所以，我們有很多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我們有一個產品叫做Lasso，那是我們正在開發的一個獨立的應用程式。我認為，首先要做的就是努力使該產品適應墨西哥等國家的市場。我們想先看看能否在TikTok（影響力）還不太大的國家推廣，然後再和TikTok競爭。
我們在Instagram上採取了很多方法，包括讓Explore更專注於故事，這正日益成為人們在Instagram上消費內容的主要方式，我們還做了其他一些東西。我認為這不僅是一個更有趣的新現象和正在增長的新產品。就地緣對這些事的影響來說，我認為這相當有趣。我認為我們有時間去學習、理解並走在潮流的前面。它在增長，但他們花了大量的錢來推廣它。我們發現，在停止廣告宣傳後，他們的使用者留存率實際上並沒有那麼高。所以這個領域還是相當新興的，我們有時間弄清楚我們想要做什麼。我認為這是一件很現實的事。
關於拒絕在其他政府面前作證
問：看起來，很多關於Facebook的爭議並不是圍繞Facebook做什麼而是圍繞其他一些事，比如說你的個人生活。例如，購買房地產或不參加聽證會，甚至最近68%的外部股東試圖罷免你的董事長職務。那麼，你個人採取了什麼措施？比如說，在你的個人生活中，作為Facebook的代表，如何應對媒體？
扎克伯格：我認為很多人擔心的是人們認為我們公司很強大。在這其中，我對公司擁有投票控制權的事實確實把很多注意力集中在這一點上。這是一個公司內部的集中，一個人內部的集中。我認為，從歷史上看，這是非常有用的。2006年，當雅虎想要收購我們的公司時，我可能會被解僱，我們也會賣掉公司。如果沒有我的控制，我們就不會在這裡。在整個過程中，我們一直能夠專注於長期正確的事情，無論是透過IPO，還是專注於打造正確的移動產品，而不是僅僅專注於賺錢和迅速投放廣告。我們的股票價格跌了一半。我們有能力在多年的時間裡專注於做我們認為正確的事情，而不是像許多上市公司那樣，只為掙扎著實現每個季度的需求。
但另一方面，這是一個很大的集中，我認為這是人們可以理解的東西，他們可以批評。我的意思是，關於聽證會的事實是，我不會參加世界上的每一場聽證會。當去年劍橋分析公司(Cambridge Analytica)出現這些問題時，我在美國舉行了聽證會。對我來說，去每個想讓我出席的國家參加聽證會真的沒有意義，而且坦白地說，他們也無權要求我去。但是人們會利用公司和我的地位來批評我們。我認為，在某種程度上，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們只需要處理它，並意識到這事將會發生。
我的意思是，當然，我非常重視我的個人行為以及它對公司的影響。但我認為，總的來說，我們的組織架構對公司和社羣都很好。但是我們會有很多批評。無論是因為我個人，還是因為科技公司的高度集中，我認為我們需要內化這些（問題）。人們有理由擔心，“好吧，有五家大型科技公司是世界上最大的公司，它們受到了適當的監管嗎？”社會上有很多這樣的討論，這種討論很有價值。我們需要謙卑地參與其中。
關於員工應該對不喜歡Facebook的朋友說些什麼
問：我們能做些什麼，來幫助改善Facebook在那些可能對公司有負面看法的同事和朋友的眼中的形象？
扎克伯格：我認為人性化的東西總是很重要的。我總是更多地關注事物的實質，嘗試著去傳達一些東西，而很少關注於感知。你知道，在公司成立的頭10年左右，我們得到了比任何公司都要多的媒體關注。不僅僅是Facebook；而是整個科技產業。我認為過去幾年發生了很多變化，尤其是自2016年大選以來。人們越來越意識到這些問題，而感知方面的鐘擺正在擺動，或者說已經擺動，趨向於更加關注這些問題。
但我認為，一些最具破壞性的批評不是圍繞公司所做事情的實質。它圍繞著一個動機。要麼說我們不在乎，因為我們只在乎賺錢，因為我們是企業。要麼就說我們不關心某些問題，因為我們有偏見。我認為，要打破這些觀念，建立信任是很難的，除非你能讓人們知道，你把他們的最佳利益放在心上。因此，如果你們願意，這是你們作為大使最適合做的一件事，你們在這裡度過了一段時間，我認為你們此時此刻了解這個地方的心。 你們不知道每一個技術專案，但你們知道我們關心什麼，這裡的人們在想什麼，每天的對話是什麼。在我的談話中，甚至是和一些最大的批評者的談話中，我發現坐下來和人們交談，讓他們知道你關心問題，承認存在問題，你正在解決問題……我認為這樣做意義重大。
關於The Verge網站釋出的Facebook內容稽覈的報道
問：我們都知道，Facebook每小時會收到大量的內容，數百萬的帖子。正因為如此，Facebook最近開始將一些稽覈功能外包給不同的公司。今年夏天早些時候，The Verge網站發表了一篇文章，揭露了這些外部承包商所經歷的一些精神或情感問題。我想知道Facebook有什麼計劃來保護這些承包商免受網際網路最糟糕的影響？
扎克伯格：嗯，這是我們關注的一個重要領域。我們與不同的外部公司合作，這樣一來，我們可以擴大規模，迅速開展工作，在這方面更加靈活。這是我們在世界各地做這個的主要原因之一，讓人們用不同的語言工作。但也有你說的挑戰，我們想要確保這些與公司有關聯的人，以及我們集團中人，和我們的員工一樣，在處理困難問題時，能夠得到良好的待遇和同樣的支援。
我認為，有些報告有點誇張。透過深入研究和了解發生了什麼，並不是說大多數人整天只看可怕的事情。但也有一些非常糟糕的事情需要去處理，確保人們得到正確的諮詢、能夠休息，以及得到他們需要的心理健康支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這是我們多年來一直在做的事情，我們一直在努力探索和理解我們如何才能更好地提供支援。
我想我們有3萬多人在做內容稽覈。這是一個巨大的努力。人們在我們的服務平臺上分享的所有不同型別的內容，包括資訊，每天有超過1000億條的內容。所以數量是巨大的，需要人們去做這項工作是非常重要的。在3萬人中，人們的工作將會有一個分配。我們希望盡我們所能來確保，即使是那些經歷最糟糕的人，我們也會盡可能地支援他們。這將是我們一直關注的問題。
Facebook技術長邁克·斯科洛普夫(Mike Schroepfer)：我只想補充一點。這是產品和工程團隊關注的一個關鍵領域，他們正在構建所有的工具和技術，例如，改進近似重複的檢測技術。所以，如果有人給某件東西貼上了特別糟糕的標籤，我們就會自動捕捉到所有看起來非常相似的東西，而不必讓人們去檢查這個東西的每個版本。我們所做的還包括對工具的改進，比如對影象的部分進行模糊化處理，以黑白顯示，如模糊影象中的臉。我們已經做了大量的研究，以表明我們如何在不影響觀看者情緒的情況下，對內容做出適當的決定。所以有很多工作我無法在30秒內完成，但這是所有工具團隊關注的重點，透過研究這些可怕的東西來減少其對人的影響。
扎克伯格：是的。我們所做的兩方面努力是在使問題最小化，但另一方面，我們很難完全消除之。所以確保人們得到他們需要的支援，尤其是那些經歷最糟糕的人，是一件持續的事情。這不是什麼新鮮事。這是一個持續的過程，我們需要確保我們做對了。
關於為什麼想保持對Facebook的絕對控制
問：你如何平衡你對Facebook股東的財務責任和你對整個社會的道德責任？
扎克伯格：其實也沒那麼難。（笑）我在建立這家公司的過程中很幸運的一件事就是，我對公司有一定的表決權，這是我一開始就關注的事情。這很重要，因為如果沒有它，我可能會因好幾個理由而被解僱。
回到2006年，那時我們還只是在為大學服務，我們正準備推出開放註冊，這樣每個人都可以註冊，我們正準備推出News Feed，那時候這還不存在。雅虎提出了10億美元的大報價，這將會實現每個人對公司的財務夢想。我說，“我真的覺得我們不應該這麼做。”每個人都類似地說，“什麼？”（笑）那時，我們有1000萬人在使用Facebook, 而使用Myspace的有1億人，而且他們增長得更快。如果你相信所有關於網路效應的論據，那我們就根本沒有機會去競爭。
所以，你要知道，真正重要的是你所做事情的質量，而不僅僅是規模。但是我們也做出嘗試。我們試著從大學擴充套件到高中，高中從來都不是Facebook最強大的部分，包括那個時候。所以我們的很多投資者和團隊成員都在想，“我不知道這種開放註冊的方式是否可行。我不知道這個名叫News Feed的東西是什麼。十億美元可是一大筆錢。”
我還是拒絕了，我們的董事會非常生氣。我們整個管理團隊基本上都退出了。當你21歲或22歲的時候，你周圍的所有這些有經驗的人說你要為所做的決定後悔一生，他們都辭職離開，你基本上沒有團隊和你同行，但一旦你渡過難關，就能讓信心倍增（笑）。你可以做一些長期的決定，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決定會逐漸奏效。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認為我是幸運的，因為我們有這樣的結構。我認為有些人沒有靈活性地去關注他們認為在長期上是正確的事情，因為確實有短期（因素）的限制。
所以我真正關心的一個社會問題是確保我們的產品促進積極的幸福。所以我們做了很多關於幸福感的研究，研究得出結論，基本上網際網路有兩種主要用途（可獲得積極幸福）。當你與人聯絡、與人互動時，與你只是被動地消費內容時，這兩者之間有很大的區別。當你僅僅是被動地消費內容，如果你只是瀏覽YouTube上的推薦，或只是瀏覽一個帖子，而沒有與人們互動，這不能算是消極，但這與幸福感的積極提升沒有關聯起來。如果你在這上面花了很多時間，而不是和人們交流，那麼，當然會有機會成本。那麼網際網路的作用可能就是消極的。
人們接受了這個（交流的觀點），也從中得到了很多反饋，人們說，“好的，我們真正想從Facebook得到的是連線。我們想知道更多關於我們的朋友和家人的事情。”但是公開內容的數量是無限的。人們可以繼續生產越來越多的優質公共內容。因此，我們正在經歷一個公共內容、影片和新聞分享快速增長的階段，而朋友內容所佔的百分比則呈下降趨勢。如果你花幾分鐘看一段影片，那你就沒法兒在這幾分鐘內和你和朋友互動。所以我們決定重新調整，把重心放在與朋友和家人的聯絡上。所以我們做了一系列的改變，包括每天減少5000萬小時的病毒式影片的觀看時長。
由於這個原因和其他一些原因，下個季度我們公佈收益的時候，（如果）我們一天損失了1000億美元的市值，那這將是我們國家，也許也是世界歷史上任何一家公司商業價值最大的單次下跌。讓我們回顧一下20世紀30年代的大蕭條事情，在那個黑色星期二，在市場崩潰的時候，以今天的美元計算，我們將要損失的價值是在那天損失的總價的三分之二。
所以，不要說，“哦，不，那時候的錢不值錢。”這可是一件大事。再說一次，如果我沒有控制公司，我能做到（指長期有益社會卻短期有損公司市值的決策）嗎？我不知道。也許我會被解僱，但是，從長遠來看，做正確的事情是有益的。
關於腦機介面
問：一家名為Neuralink的公司介紹了他們開發腦機介面的進展，他們計劃從明年開始進行人體測試。首先，我們是否計劃將這種技術整合到我們的VR和AR產品中？其次，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我們可以透過直接的大腦連結來捕捉購買意向並投放廣告，你怎麼看待隱私問題呢？
扎克伯格：腦機介面是一個令人興奮的想法。該領域很快分為兩種方法：侵入性和非侵入性。侵入性指的是需要手術或植入東西，它的優勢是它實際上在你的大腦裡，所以你可以得到更多的訊號。非侵入性的是，你戴上一根帶子，或者戴上眼鏡，發射一束可見光，就能感覺到大腦特定區域的血液流動。非侵入性的訊號較少。
我們更關注於，我認為完全關注於非侵入性。（笑）我們正在努力使AR和VR在未來5到10年內成為一件大事。“Facebook想做腦部手術，”我不想看到國會就這個問題舉行聽證會。
聽著，我認為有研究是件好事。我對腦機介面的非侵入性感到非常興奮。我們希望做的只是能撿起哪怕幾個位元。比如你在AR中看著什麼東西，你可以用你的大腦點選。這真令人興奮。或者出現一個對話，你不需要用手，你可以直接說“是”或“不是”。這是一個輸入。如果你有兩個位元，你可以開始控制一個選單，基本上你可以在選單上滾動和點選。當你得到了更多的位元，你可以開始用你的大腦打字不用你的手或眼睛或任何類似的東西。我覺得這很令人興奮。所以我認為作為AR和VR的一部分，我們最終將不需用手和聲音，我認為我們多少能直接用大腦。但我們將採用非侵入性的方法，實際上，我們取得的進展是令人興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