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FT雙刃劍:為藝術家提供新的收入來源,同時引發盜版侵權事件

買賣虛擬貨幣

如果幣圈有年度熱詞的話,那2021年的熱詞一定是“NFT”。NFT是不可替代代幣的縮寫,它見證了粉絲們爭相“擁有”數字藝術或流行文化的精彩時刻。

雖然許多人對這一趨勢感到困惑,但不能否認的是有人能從中謀取利益。近幾周來,買家們已經拿出數百萬美元收購了藝術家Beeple和音樂家Grimes等人發行的NFT。

但是,伴隨著金錢的炒作,NFT熱潮也引發了關於擁有數字財產意味著什麼/版權在網際網路上扮演的角色之類的辯論。一些人認為,NFT可能會緩解創作者和平臺之間長期存在的緊張關係,而另一些人則指出,這種趨勢已經催生了新形式的盜版以及仿製品。

(本文來源於decrypt.co,分散式資本翻譯)

人們到底在買什麼?

NFT並不是新鮮事物。2017年,自Dapper Labs開始以CryptoKitties的形式銷售NFT以來,NFT就存在了。CryptoKitties引起了短暫的狂熱,有些虛擬貓咪在這股熱潮退卻之前被賣到了數萬美元。到了2021年,NFT又捲土重來,而NFT所席捲的領域已經遠遠超出了CryptoKitties的範疇。

今天,可銷售的NFT範圍幾乎包括可以以電子檔案形式儲存的任何內容。例如,Kings of Leon發行了新專輯的NFT版本,而NBA則在出售NFT籃球高光時刻的卡包。街頭藝術家Banksy將一幅原創作品燒燬,變成了NFT。上週,Twitter創始人Jack Dorsey第一條推特的NFT競拍價突破200萬美元。

這些人的行為引發了一個問題:人們到底在買什麼?畢竟,任何一個已經聯網、基本熟悉軟體的人都可以輕鬆地合法地以其他方式複製這些NFT檔案。為什麼要花錢“擁有”Jack Dorsey的推文,而不是在網站上列印或嵌入同一條推文?

NFT愛好者會告訴你,儘管他們購買的藝術品可能看起來(或聽起來)與網際網路上的複製品完全相同,但他們NFT帶有唯一的所有權證書。該證書上鍊後建立了防篡改的交易記錄,向所有人展示這些藝術品、歌曲或體育卡包是屬於某人的。你可以將這個證書看作一個序列號或者藝術家的簽名。

這意味著,對NFT支持者來說,他們至少擁有一些別人沒有的東西。一幅由著名藝術家簽名的原創畫作價值數百萬美元,它的複製品被成千上萬的大學生貼在宿舍裡。NFT的不同是,所有者可以聲稱他們的數字藝術作品是“貨真價實”的。儘管如此,NFT所有者可能會驚訝地發現他們“擁有”東西的權益相當有限。

正如法學教授向學生形容的那樣,所有權就是一攬子權益,像一捆柴火那樣。每一根柴火都代表著做某事的權利,例如出售財產、獲得財產或銷燬財產的權利等等。這一點同樣適用於版權,不過它每一捆柴火更多——比如播放權以及將影象商品化的權利。

在體育聯盟和音樂表演的案例中,律師們努力確保他們的客戶將產品的所有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對於粉絲來說,他們在購買NFT時得到的許可證,讓他們除了展示或轉讓作品之外,幾乎不需要做其他事情。比如說,NBA發行的名為“moment”的NFT產品禁止購買者修改他們NFT的最精彩的部分,購買者也不能以侵權的或者惡意的方式(從法律角度而言)展示他們的NFT產品。

NFT做到超出了物理卡包的事情。就拿物理卡包和NFT卡包相比,物理卡包的所有者可以隨意地在球員身上畫鬍子,或者把卡片粘在有爭議的拼貼畫上。NFT卡包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想象以下情形:民主運動人士可以透過刪除NFT來引起NBA或者聯盟的注意(NBA一直想要拉近和中國的距離)。

當然,物理卡也有限制。體育聯盟的智慧財產權規定你不能複製卡片影象用於生產T恤的業務,但這些物聯卡的權利肯定比附加在NFT上的權利更廣泛。

新形式的資產帶來新形式的抄襲

賓夕法尼亞州立大學迪金森法學院的智慧財產權學者Tonya Evans研究了區塊鏈和NFT,並在2018年撰寫了一篇關於“加密貓現象”的論文,頗有影響力。她相信NFT為創作者提供了一個重要的新的途徑,讓創作者透過與粉絲建立聯絡來從中賺錢。她指出,一些黑人藝術家一直站在NFT熱潮的最前沿,他們利用新社交媒體音訊應用程式Clubhouse等平臺推銷自己的作品。Evans說,NFT背後的技術提供了一種方法使之與網際網路無限複製的能力抗衡,並讓藝術家證明他們的數字作品是獨一無二的。“你可以為作品的完整性編寫程式碼,”Evans說科技威脅著音樂產業,讓任何人都能複製出完美的數字原作,而現在區塊鏈技術也許可以解決這一問題。” Evans是對的,NFT技術為創造者提供了新的機會。不僅僅像Grimes 或Beeple 這樣的傑出藝術家可以透過銷售NFT來賺錢。知名度較低的藝術家也是如此,他們利用諸如Nifty Gateway和OpenSea等平臺銷售限量版的運動鞋和音響。從這個意義上說,NFT代表了一種從未有的新的資金來源。

但就像網際網路上所有賺錢的東西一樣,NFT熱潮吸引了寄生蟲似的惡意參與者,他們希望從別人的作品中獲利。類似事件就發生在了一位藝術家身上,他用Weird Undead這個名字創作了數字照片。她發現有人偷了她的照片並將其作為NFT出售。

在上週,Weird Undead (要求Decrypt不要使用她的真名)已經向最大的NFT市場之一OpenSea提交了一系列法律通知,而她的粉絲們也在做同樣的事情,去抵制所謂的“瘋狂和毫無意義的版權侵犯”。她還發現,抄襲者一直在使用一種叫做Tokenized Tweet的服務,這種服務會基於她的作品去編寫和出售推特的NFT版本。(Tokenized Tweet也是一款可以將推文變成 NFT 的專案,使用者在任意推文下方 @Tokenized Tweet 並留言自己的錢包地址便可將一條推文變成 NFT。)現在,Weird Undead 要求對方停止使用該服務了。

與此同時,加密貨幣行業有影響力的人物也碰到了此類事件。包括CoinShares的Meltem Demirrors和Coin Center的Neeraj Agrawal,都抱怨閒雜人將自己的推文重新包裝成代幣出售。

小商小販出售未經授權的代幣只是關於NFT盜版問題的一部分。更嚴重的問題是區塊鏈服務可能出現了相互競爭的局面,無論哪個區塊鏈服務都在承諾提供證明唯一性的權威記錄。這種情況類似於一個城鎮有兩個相互競爭的土地契約登記服務,或者兩個拍賣行各自聲稱擁有一件藝術品的合法所有權。對於新興的NFT行業而言,該問題可能是存在的。該問題的存在在於能夠證明給定令牌的獨特性。到目前為止,主流的NFT市場都在合作,對於承認某個令牌的唯一性達成共識,儘管NFT會在不同的市場進行出售。但這並沒有阻止幣安鏈的使用者在網路上託管流氓代幣商店的行徑,這些代幣商店不僅出售抄襲作品,並明顯抄襲了以太坊NFT商店的店名,例如“幣安朋克”代表“加密朋克”,而“Bashmasks”代表“Hashmasks”。

儘管商標法和版權法為蒙受盜版損失的企業提供了補救措施,但藝術家很可能很難找到並起訴侵權者,因為區塊鏈的本質是無邊界和去中心化的。這就解釋了為什麼一些對幣安網路最近的行為感到惱怒的人會採取非法律手段來表達他們的不滿。

這樣的爭論引發了這樣一個問題:NFT是否代表了某些權益?這是那些試圖透過創作謀生的人們最頭疼的問題。儘管NFT可能會造成麻煩,但是一些人還是樂觀地認為,這些問題對於新的賺錢模式來說根本不算什麼,NFT可能會重塑我們對版權和網際網路的看法。

這場版權的爭論將有所突破?

即使自上世紀90年代中期消費者開始大量使用網際網路以來,網際網路對藝術家、作家和其他創作者來說也是喜憂參半。一方面,網際網路提供了一個巨大的新平臺來接觸粉絲和尋找新的受眾。另一方面,這裡充斥著盜版者,他們複製藝術家的作品牟利或乾脆白送。與此同時,Amazo和Spotify等大型科技平臺在銷售數字作品方面已經形成了無形的壟斷,在評論家看來,它們未能和藝術家進行公平的分賬。

所有這些導致了二十年來各方關於版權政策的爭論。這場爭論異常激烈,曠日持久:娛樂行業參與者指責科技愛好者支援盜版並搶劫藝術家,而反對者則指責娛樂行業參與者遊說國會透過他們認為嚴厲且容易濫用的版權法。

卡多佐法學院區塊鏈專家Alaron Wright表示,NFT的興起可能超出了這場辯論的範疇。他說:“我認為網際網路長期以來為媒體提供了大規模的發行,但目前還沒有一個真正有效的貨幣化方案。”他補充說,NFT有助於彌補這一缺陷。

Wright特別指出,NFT最終為藝術家提供了一種銷售稀缺的數字作品版本的方式。這種稀缺性意味著,他們不僅可以享受新的收入流,而且在NFT轉售時也可以減價——這是Winklevoss旗下的Nifty Gateway等平臺幫助促成的安排。

Wright說,從更廣泛的角度來看,NFT的銷售能力可能會滅了藝術家在這場辯論中的一些怨氣,因為線上發行的商業模式正從試圖賣儘可能多的複製轉變為以更少的商品賣給忠實的粉絲。

Wright並不是唯一一個看到“創作者經濟”或者“粉絲經濟”發生轉變的人。最近幾周,風險投資家和科技觀察家們分享了一篇有影響力的文章,名為“1000名真正的粉絲”。在這篇文章中,《Wired》的編輯Kevin Kelly預測,創意產業的未來將圍繞一種商業模式:藝術家將向由熱情粉絲組成的小型社羣(這裡的小型社羣指的就是1000個真實粉絲)來出售他們的作品。這篇文章是十年前寫的,但隨著NFT的到來,Kelly的預言似乎成為現實。

與此相關的一個趨勢是,科技作家Will Oremus聲稱,越來越多的網際網路使用者厭倦了Facebook這樣的大型平臺:它依靠演算法源源不斷地推送一些(容易讓人)情緒高漲或者譁眾取寵的內容。他說,一些使用者正在轉向小型論壇,比如SubStack或Clubhouse,在那裡“超級粉絲”可以在一個更親密無間的社羣裡進行交流。如果Oremus是正確的,這些社羣的發展將為創作者提供新的機會,讓他們從包括NFT在內的網際網路上賺錢。

當然,NFT的局面能否還能如此樂觀,取決於它能否證明自己不只是一種熱點。許多人對此表示懷疑。這些懷疑論者包括Litecoin的創始人Charlie Lee。他是一位著名的加密貨幣企業家,上週就給NFT潑了一盆冷水:

Charlie Lee在推特上強調,NFT未來的成功有賴於說服關鍵人群,讓他們相信自己值得擁有;且NFT在未來還能保持自己的價值。對NFT懷疑的人引用了上世紀90年代的Beanie Babies現象,當時人們花數百或數千美元購買了價值10美元的毛絨收藏品,結果導致市場崩潰,再也沒有恢復過來。

另一方面,我們每一天都能聽到關於NFT的好訊息,這些訊息證明有人認為非金融工具是有價值的,並且願意花很多錢去擁有一個。

要說到最新的例子?本週,佳士得拍賣行的一位競拍者斥資6930萬美元,買下了Beeple的一件NFT藝術品。這是迄今為止在世藝術家的銷售金額排名第三大的拍賣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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